柳白鹭抿唇而笑,眼底一闪而逝的光华怎么看怎么像是讥讽:“你达延部兵强马壮?也不知是谁在几年前一役丢了数万的士兵在永康关。三年前一役你们达延伤了元气,我们大周却是实力大涨。如今你弱我强,我大周攻打你达延部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你愿意把这个借口送给我吗?”
微微上挑的眼尾数不尽的自信风采,唇角的笑容讥讽冰冷,竟然让这个妖娆的女子愈加美丽了几分。
匆匆赶来的布达拉醉在了这样的风采之下,他人还没到便已开口叱喝道:“柳夫人是我请来的贵客!你不帮我招待贵客也就算了,还替我添乱?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布达拉看也不看嘉文福晋一眼,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卷了过去,站在了柳白鹭面前紧张的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受惊?”
布达拉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汉话,以至于嘉文福晋从别人那里听到这话的意思的时候已然被人拖出去了很远,她不敢置信的尖叫道:“大王子!大王子!你不能这么做!那个女人是在胡说八道!是在乍你啊!”
“阿玛饶过额娘吧,阿玛!”森吉与德玛两个被吓坏了,哭喊着看着布达拉。
“呱噪!都给我带下去!”布达拉怒道。
柳白鹭含笑看着逐渐被人拖远的嘉文福晋,道:“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让女儿将您的儿子给打了。嘉文福晋也是护儿心切,王子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随随便便抽几鞭子便是了。”
柳白鹭不如此说还好,她这般一说,布达拉看看两个瘦弱的,方才两岁几个月的乐颜乐茹两个,再看看自己六岁的长得又壮又敦实的儿子和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伤,火气蹭蹭往上冒:“还儿子呢!男子汉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别说是我儿子!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我好好的儿子就被她这么教坏了!”
“阿玛!阿玛!你不能打额娘啊!”森吉与德玛一听吓得连忙抱住了布达拉的腿哀求道。
“给我把少爷小姐拉开!送到大福晋那里去!从今往后两个孩子让大福晋教导,不许嘉文靠近半步!”布达拉恼火的将两个蹭了他一身鼻涕眼泪的孩子踢开。
柳白鹭轻笑一声,眉宇之间的轻愁散去了不少,她看了一眼远处被绑起来抽鞭子的嘉文福晋一眼,不再理会布达拉,转身进了帐篷。
看着孩子被人带了下去,布达拉忙不迭的跑进帐篷里献殷勤:“美人儿有没有被吓到?”
柳白鹭将药膏抹在乐茹胳膊上,轻轻推开,闻言将那白嫩的胳膊给他看:“可不是吓到了?我这对双胞胎可是我挣了命才生下的。素日里漫说打骂了,就是大声说话都不舍得的。今儿个倒好,瞧瞧你儿子给掐的,心疼死我了。”
乐茹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又冲想要揭穿娘亲的乐颜瞪了一眼。
乐颜惧了乐茹,暗自嘀咕了一声扭头找杜霜玩儿去了。
“你放心就好,相信经过今晚的事儿,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布达拉看了一眼那嫩滑的胳膊,眼睛就黏在了柳白鹭的脸上移不开了,她的孩子皮肤那么好,那么她的皮肤是不是更滑腻雪白呢?
柳白鹭微微一笑,将乐茹的衣袖放下,抱起了她起身道:“今儿个天也晚了,孩子们又受了惊吓,说不得要早些歇息了。就不陪大王子说话了。”
“这,这,孩子交给丫头们,你就多陪陪我吧。”布达拉跟着站起身来搓着手道。
柳白鹭眉尖微蹙,嗔道:“刚刚说给我尊重,你这又轻浮了起来,这我可不喜欢。”
布达拉最是见不得美人儿皱眉,连连道:“好好好,我尊重你,我尊重你。你不喜我这样,那么你喜欢我怎样我便怎样如何?”
“真的?”柳白鹭美目流转,问道。
“自然!”布达拉斩钉截铁道。
柳白鹭想了想,道:“我喜欢男人说话算话,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懂得尊重我,还要……”说到这里,柳白鹭顿了一下,旋即叹道:“算了,不说了。”
布达拉正暗自欣喜柳白鹭说的条件简单,此时听她不说了,忙追问道:“你说吧,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做得到。”
“这你可做不到,我还是不说了吧。”柳白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布达拉怎能听不出她话里的失望,拍着胸脯保证道:“你说吧!我布达拉不敢说是个英雄,可是到底也是个男子汉!就像你们汉人说的那样,那个一言,一言什么来着?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保证一个唾沫一个坑!”
柳白鹭为难的看了布达拉一眼:“我还是不说了吧,毕竟这天底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男人是少之又少。”
“你就说吧!我保证做到!”布达拉道。
柳白鹭看着布达拉欲言又止,最终叹道:“算了还是不说了。”
“唉,你这女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到做不到?你还是说了吧,没准儿我能做到呢!”布达拉有些不耐烦起来。
柳白鹭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大王子再三追问,我便说了吧。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