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也是可以怀孕生子的,只是不知道生下来了没,这手上又沾了多少自己的血?”
还有几个男人起哄道:“脱呀!脱呀!痛痛快快的!”
“这脸上的皮肤都那么滑腻了,身上不知怎样啊。”
“齐家小子有福气啊!”
……
柳白鹭撇了一眼人群,端庄温婉地笑道:“你脱还是不脱?”
小蝶涨红了脸,一双眼睛使劲儿地往院子里飘,盼着齐裴云出来解救自己,奈何影壁将院子挡的严严实实,她想要挪动一下却又不敢,待四下里起哄声起,她的矜持到底装不下去了,一叉腰道:“我说你今儿个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前个还不是拎着刀去我们楼里喊打喊杀的,今儿个倒是一副贤良的摸样,装给谁看呐?你再装,爷不是也把我给抬回来了?你有本事到底是给我砍啊!”
柳白鹭温温柔柔地笑着,略略点了点头,道:“那日里是我不对,是我冲动了,若是吓到妹妹了,我给妹妹赔罪了。可是这纳妾之礼是记入了大周律的,若是违了这规矩,我怕妹妹这瘦弱的身子骨吃不消啊。”
柳白鹭说罢又看了一眼后面的送亲队伍,人倒是不多,除了吹拉弹唱抬轿子的,也就抬六抬嫁妆的人了,这阵仗算起来竟是比殷实的人家嫁女儿还要隆重一些,她嫣然一笑,轻描淡写道:“我记得我们大周律有连坐一条的。”
律法虽为律法,却也是对人不对事,例如柳家,当初虽被抄家却也留下了万贯家财,若不是之后康以邦的推动,那些银钱足可让她们用上三代。大周律虽有连坐,却也是看事,看人,谋逆大罪自然是当仁不让地连坐,但是似这等小事却要看知府衙门是怎么判的。
然而,平民百姓哪儿懂得那些?
给小蝶送嫁的都是红花楼里的人,此刻被柳白鹭这么一炸,直接就丢了手里的家伙事儿扑了上去,压着小蝶扒她的衣裳。
“你们做什么!你们不怕妈妈责罚吗?!爷!您救救小蝶啊!”几人捉手的捉手,压脚的压脚,将小蝶束缚地无法动弹,她扯着嗓子威胁几人,又冲着院子里呼救。
一人歉然道:“对不住了小蝶姑娘,您已经不是我们楼里的人了。”
“是啊,您是出了门了,却不能连累我们不是?”
“相信妈妈也不会怪责我们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下手也不含糊,七手八脚的就把小蝶大红的大氅,曲裾,长裙给扒了下来,便是连脚上那双绣鞋都未能幸免。
柳白鹭没有看小蝶半眼,只转头低声与周奶奶说笑着,待有人唤了她,她方才转头扫了小蝶一眼,见她粉衣白袜,方才点头微笑:“可以了,进门吧。”
柳白鹭轻轻拂袖让开了门。
周奶奶看的目瞪口呆,扯着柳白鹭的衣袖问道:“你真让她进门了?”
柳白鹭低语道:“请放心,我自有法子。”
她又低头对周奶奶低语了几句,周奶奶愣了愣,有些不解她要做什么,却也跟着让开了路,又招过了自家儿媳将嫁妆挡在了门外。
小蝶愤愤地一跺脚瞪了柳白鹭一眼快速跑进了院子,见齐裴云在院子里跪着,立刻就扑了上去哭诉道:“爷,您可要为妾做主啊,她竟然让人在大街上脱妾的衣裳。”
“娘子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放心便是,她不会对你如何的。”齐裴云嘻嘻哈哈的将小蝶搂在怀里柔声安慰:“我没跟她商量就让你进门了,所以这会儿先让着她让她出出气,等回头了,我给你出气。”
被人如此温言软语地安慰,小蝶也知道顺着台阶下,双眸含泪,含羞一笑,道:“你可得说话算话。”
“那是。”齐裴云拍着胸脯,豪气万千道:“以前我费劲千辛万苦才可见得你一面,如今你进门了,来日方才么不是?”
看着齐裴云的眼色,小蝶双眸泛光,娇柔无比的偎进齐裴云的怀中:“爷……”
柳白鹭迈进院子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她掩口咳了一声,齐裴云连忙推开了小蝶跪的笔直,可是看着小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心软下来,转头对柳白鹭道:“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娘子忒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