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裴云长叹一口气,歇了那些心思,只将柳白鹭紧紧拥在怀中叹道:“辛苦你了。”
柳白鹭含笑:“什么苦不苦的,你在京城只怕走不开吧?”
这话语里的埋怨齐裴云怎能听不出来?这还是怨自己没说齐全呢,他低低一笑,道:“康以邦窥伺与你,我岂能轻易放过他?他背地里做些小手脚,我自己也能做些事情并且让他万劫不复!”
“哦?你做了什么?”柳白鹭一翻身双眸晶晶亮地盯着齐裴云。
那眸子里带了几分审视,几分威胁与几分忐忑,看着齐裴云眼里却是无比的舒爽,他腾出一只手来枕在了脑后老神在在道:“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说。”
“呸!美得你!”柳白鹭啐了他一口转头盯着豆包去瞧,过了一会儿,又道:“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在,我一赌气就取了这肉包豆包的小名儿,豆包的大名是齐乐茹,是母亲定下的。不若你把这小名儿换了吧。”
“换什么换?挺好的。”齐裴云瘪了瘪嘴,明显口不对心。
“装什么装?你不怕闺女长大被人笑话,我还怕呢。”柳白鹭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那就乐颜乐茹吧,这小名儿等闺女大了说给他们听。”齐裴云笑的颇有些幸灾乐祸。
柳白鹭横了他一眼,嗔道:“东拉西扯地说了这么多也没说你到底在京城做了些什么。我可是按着你之前布下的吩咐下去了。这在外拼杀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只管着内宅就好,你偏生要我做这些。”
还不是你要做的。
这话齐裴云含在嘴里没说出来,心中却着实感激,自己不在家她竟然撑起了一片天,并且还帮自己将事情的进程推进了许多。
他在柳白鹭的脖颈间蹭了蹭,笑道:“有你帮我布置下去了,起码明年我们就能够进京了。”
“哦?可是父亲的案子有眉目了?”柳白鹭惊喜地问道。
齐裴云摇头:“父亲的案子扑朔迷离,当年说是太子陷害的,可是始终有人在暗中阻拦调查,我通过九皇子求了皇贵妃,皇贵妃暗中动用了自己的人手都没查到。不过却查出了别的事情。”
“什么事?”柳白鹭追问。
齐裴云捏了捏拳头,道:“我本来还为离了五皇子有些内疚,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嗯?”柳白鹭有些昏昏欲睡强打了精神问道。
“我刚进京,便遇到九皇子被刺杀,虽说最后被查出来是三皇子所做,然而那波人里其实来自三处。”齐裴云晃了晃手指头冷笑一声:“三皇子一个,四皇子一个,最后一个就是康以邦!”
“这……”柳白鹭晃了晃脑子让自己清醒,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复杂了。”
“是啊。”齐裴云把玩着柳白鹭的发丝,眸光深沉闪烁:“那日第一波冲进来的人是三皇子的人,张庭用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些人追出去了,就有人进来扔了火药,这是康以邦的人。待我们逃出来追杀而至的是四皇子的人。当时想着所有人都是冲着九皇子去的,事实上也都是,但是我后来想了又想,当时射箭扔火药的都是往我身上招呼的,根本没人理会九皇子一下。”
因为他们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所以第二波人根本不是预料到九皇子没离开,而是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他齐裴云!人倒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康以邦万万没想到他这只黄雀后面还有一条蛇!
所以尽管康以邦的手脚做的干净,到底还是被四皇子给查出来的,三皇子的人里有康以邦的人,所以被鼓动了刺杀九皇子,康以邦顺势而为捕杀自己,四皇子在后面想要一网打尽。
算盘打的精妙,可是却没料到他的功夫比他们想象的要好,第二次被刺杀佯作重伤之后他便顺藤摸瓜地将第一处的事情给查了出来,如今他手里有四皇子的把柄。
“所以四皇子可以好好利用?”柳白鹭扬了扬眉。
“对,”齐裴云帮她解了发髻,柔顺的长发在身前铺展开来,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有了这个把柄,九皇子日后就安全了,只要九皇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就跟他脱不开干系!看看四皇子还不顺着我们?”齐裴云冷笑,“康以邦如此有恃无恐,不就是带兵打仗的本领?再加上康家以及康贵妃?贵妃在宫中,虽然可以跟圣上吹吹枕头风,可是圣上不是那起子耳根子软的人,只要扳倒了康家,他再打一个败仗!”
柳白鹭蹙了眉头,轻叹:“若是让人抓住了把柄,只怕里通卖国……”
这自然说的不是四皇子了,齐裴云轻嗤一声,道:“什么里通卖国?是他康以邦自己作死!怨不得我!”
柳白鹭幽幽叹了一口气,俯在了齐裴云怀中,低叹:“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你去了,哪怕是千古罪人,得罪我们的人就要他付出代价。”
幽幽一声长叹,忽忽一载光阴。
家中有了男人便有了主心骨儿,孩子们也很快接受了这个可以趴在地上让自己骑大马满院子转悠的爹爹。
“康叔叔!”快两岁的齐乐颜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