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上口,柳白鹭拍拍眼皮子耷拉下来的齐裴云,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齐裴云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连连点头,“可是她这么小,真的要掏耳朵?这不好吧?”
柳白鹭摆摆手,嘱咐道:“不是让你真的给她掏耳朵,你在她耳朵外面用这个棉花轻轻的划,她会很舒服,所以睡得快一些。”
“哦,好,我记住了,你去忙吧。”齐裴云了解的点头,又摸了摸竹枝上面的棉花,确实松松软软的那竹枝也细软,万一真的不小心碰到了里面,也不会疼更不会戳破那娇嫩的皮肤。
齐裴云爬上了炕,盘腿坐在肉包身边,拿着竹枝在肉包耳边轻轻的划,一边划一边唱着儿歌,可是他的声音与柳白鹭的不同,好好的儿歌让他唱的走了音,本来昏昏欲睡的肉包眼睛越发清亮,豆包皱着眉头裹着被子从这一头直接翻滚去了另一头蒙头继续睡觉。
看着滚滚远去的豆包齐裴云极为挫败,他丢掉了竹枝认命的看着精神奕奕的肉包,问道:“你到底如何才肯睡觉?”
肉包侧头想了想,指着炕上的箱笼道:“我要那个!”
“这个?”两人就在箱笼旁边,齐裴云一侧身就拿起了箱笼上边的泥陶小人,直觉的这是孩子的玩具。
“那个那个。”肉包仍旧指着箱笼叫着。
“这个?”齐裴云拿起了泥陶小狗。
“不,那个。”肉包拍掉了小狗还指着箱笼。
“是这个?”齐裴云拿起了布老虎。
“那个!”肉包的小脚在炕上捣腾,敲得炕砰砰作响,就是她的脚不疼,也难为那头的豆包丝毫不受影响地睡得香甜。
齐裴云干脆站了起来将箱笼上的数十件玩具一一拿起又放下,一时间只听着肉包稚嫩的声音不断地指点着:“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这个!那个,那个!那个!”
那小嘴儿不住口的吧嗒吧嗒的说个没完,可是齐裴云将箱笼上的拨浪鼓,陶土泥人动物,各种柳编小物件折腾了个遍也没找到肉包要的东西,他转身一把将肉包拎了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说:“自己拿!”
“这个!”肉包笑嘻嘻的抱起了一方匣子。
那匣子有一尺长半尺宽,雕刻精细,漆色鲜亮,对于见惯好东西的齐裴云来说这真不是什么好物件,可是放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来说,这就是装好东西的盒子,所以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要拿这个给肉包玩儿。
只见肉包的小肉手在匣子上一同倒腾,不知怎么就打开了匣子,里面全都是各式各样精美的盘扣,间或有一些漂亮的头绳,耳坠子发夹等物。
肉包将这些东西哗啦啦地倒在炕上再一一装回去,然后再倒炕上,兴致勃勃的玩着。
柳白鹭撇了一眼皱着眉头睡得不怎么踏实的豆包,只怕今晚是不得安眠了。
事情果然如柳白鹭所料,肉包玩了一会儿匣子觉得没意思,又去闹豆包,可劲儿将豆包挖了起来,拽着她爬到齐裴云身上跟他聊天。
“弟弟?”肉包盯着这个突然闯进她们生活的陌生男人问。
“你是我们爹爹?”豆包双眼闪烁,口气极为不好。
“是啊,我自然是你们爹爹。”左手豆包右手肉包,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齐裴云笑地眼睛都看不见了。
“不像。”豆包摇头。
肉包经常跟着柳白鹭串门,也跟着摇头:“骑大马。”
“什么?”齐裴云不明白。
豆包解释道:“丁丁爹爹带丁丁骑大马。”
肉包出去玩了什么见了什么回来都会跟豆包嘟囔,别人不见得能听懂肉包说了什么,豆包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也带你们骑大马好不好?我们家可是有马哦。”齐裴云一听,这简单啊,只要骑大马就可以当爹爹,多简单。
“骑大马!骑大马!”肉包拍手叫了起来,便是一向惫懒的豆包眼里都透漏出了一丝向往。
“走!爹爹带你们骑大马!”齐裴云一手一个的将两个宝贝女儿放到炕上给两人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