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几句相夫教子的话来。
柳白鹭垂首肃立恭听了,一一应了下来,最后还是齐裴云打了圆场几人才能吃得上饭。
至于那站在门口想要进来请安的清澄,柳苏氏是看都没看一眼,待用过了晚饭,朱姑娘回了西厢房,柳苏氏问两人:“既是对这个人不放心,你们为何还用她?”
柳白鹭垂了眸子,并不打算将两人之事告诉柳苏氏,只道:“婆母需要人照顾,请了外人我不放心,这清澄虽然心不正,可到底是个能干的,这些日子也将婆母伺候的很好。”
心不正这个词用的很妙,让柳苏氏一下子想到了别的地方,她看看柳白鹭的肚子,再看看齐裴云,忍不住训斥道:“你也是,自己不方便伺候,还不许别人不成?”
齐裴云老脸一红,在自家岳母眼里自己就是那么欲求不满不成?他连忙道:“是我不喜欢的,我就爱守着白鹭,母亲别怪罪她。”
“你都把她宠坏了!”女婿这么冲着自家闺女,柳苏氏心里乐开了花儿,却还是忍不住嗔道:“身为女子,伺候好夫君,为夫家绵延子嗣是第一要务,她几人不能伺候你,自当安排别人伺候。”
“母亲!”柳白鹭不依的央求道,却悄悄侧头横了齐裴云一眼。
齐裴云连忙跳出来表忠心,道:“母亲,真真是我不想要的。再者说了,我们家如今这种情况,就是再来一个人也养不起不是?”
想起如今齐家的穷困,柳苏氏也闭上了嘴,但是对女儿卖陪嫁又颇有微词,然而这又不能当着齐裴云的面儿说,只得道:“算了,你们的事情你们拿主意吧,天儿不早了,我回了。”
待齐裴云走后,柳苏氏才会跟柳白鹭住在一起,今晚她跟朱姑娘一同住在西厢房。
一同送走了柳苏氏,柳白鹭在齐裴云的搀扶下回到卧房,柳白鹭将卖茶寮所得的六百两银子与近日所积攒下来的银两共计九百两银子全塞到了齐裴云的手中,道:“这些银子你拿去。”
齐裴云将留下五百两,将剩下的四百两推了回去:“京中什么没有?你还是留些银子傍身。”
“不是让你全拿去京城的,”柳白鹭又推了回去,道:“你身边的那些人也需要银子花销,你与张庭他们都不在这里,我也不便让人上门来拿,不然被康以邦发现了行踪便不妥了,所以还是你拿去吧,这几百两银子也够她们过一段时日了。”
柳白鹭如此说,齐裴云方才答允下来,想了想,道:“不若这样,日后你绣品所出的银两,我直接让人交到那些人的手中,这样中间经手的人少一些,也避免被人发现的危险。至于家中的用度,你不必担忧,待我从京城回来,去找些零工做。”
“你成么?”柳白鹭娇滴滴的横了他一眼。
齐裴云嘻嘻一笑,道:“怎么不成?最不济去酒楼当跑堂去,不然去哪家当打手也可。”
他本应是站在高处挥斥方遒意气风发之人,如今却为了自己甘愿去做那些小工,受人的气供人驱使,柳白鹭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她偎进了齐裴云的怀中,叹道:“我何德何能能嫁与你为妻。”
齐裴云哼哼两声得意非凡道:“你知道就好,日后可要对我好点。”
“嗯?我对你不够好么?还蹬鼻子上脸了!”柳白鹭笑意盈盈的看向了齐裴云。
吓得齐裴云立刻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耳朵可怜巴巴的瞅着柳白鹭。
柳白鹭不为所动,老神在在道:“我记得应小姐去了京城是吧?”
齐裴云一怔,提她做什么?他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我记得好像还派人送信让我送她来着,不过当时我们忙着裴安的婚事就没去。”
“是不想去还是抽不出来空?”柳白鹭笑着娶他一眼。
“不想!绝对不想!”齐裴云坚定地摇头。
“那进京之后应莫定然会去寻你的,她对你可是不死心呢。”柳白鹭觑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若是想戴一顶现成的绿帽子,我也不拦着你,应莫那个女子如今只怕已不是先前你认识的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