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鹭还没睁眼,便已察觉到阳光刺眼,她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这一看已然日上三竿了。
她转头看看搂着自己腰睡得正香的齐裴云,再看看自己满身深深浅浅的印记,气恼的伸脚踹他,可是她被齐裴云折腾了一宿,此刻哪儿有半分力气?这一脚上去还不够挠痒痒呢。
不过却真的把齐裴云给弄醒了,他睁了一下眼被照射进来的阳光一刺激,连忙又闭上,问道:“几时了?”
“日山三竿了!”柳白鹭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用足了力气将他踹离自己身边,裹着被子下床穿衣。
“这么晚了?”齐裴云也是一惊,连忙跳了起来。
见他赤身裸体的就下了床,柳白鹭赶紧别过脸去,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他妻子,理应伺候他穿衣,又忍耐着羞涩转过身来低着头拿着衣裳走到他跟前:“夫君,妾伺候您穿衣。”
“唉!”齐裴云特喜欢柳白鹭这种有别于往常端庄的羞涩妩媚的摸样,笑嘻嘻的伸展了手臂让她为自己穿衣。
此时的柳白鹭也不过刚刚穿了亵衣靴裤,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免不了又让齐裴云上下其手的占了一番便宜,待两人全都穿戴梳洗好了,也快午时了。
柳白鹭红着脸,微微垂着头开了门,去了正房。
白氏正坐在廊下绣花,见两人出来便笑道:“太太在念经,现在距中饭还有一段时间,姑奶奶姑爷要不要先用些点心?”
“好。”柳白鹭含着三分浅笑,端庄的轻提裙摆上了游廊,进屋之后直接去了花厅。
齐裴云亦步亦趋的跟着柳白鹭,见柳白鹭进去之后就跪在了柳苏氏身边陪着她念经,他东张西望一番之后也在柳白鹭身侧跪下跟着念了起来。
不过柳苏氏与柳白鹭两人念的是《清心咒》,齐裴云却是“南无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等等胡乱念了一通。
柳白鹭在一旁听了,伸脚踢了他一下,他这才老实的闭上了嘴,却跪没跪像的歪在了蒲团上,没一会儿,又盘腿坐了起来,双手合十的装作老和尚念经一般摇头晃脑。
没多久,盘的双腿有些麻了,他干脆将腿伸直了在柳白鹭面前晃着脚,一会儿两腿相叠,一会儿脚尖相碰,一会儿脚跟对脚跟,一会儿脚趾耸动,带着那双薄地靴子做出这各种形态来,害的柳白鹭险些笑出来,最后不得已只得闭上了眼睛不理他。
齐裴云在这边搞怪,柳苏氏也念不好经,勉强告一段落之后,她笑着看了一眼齐裴云。
柳白鹭连忙扶柳苏氏起身,齐裴云也一个翻身起来去到另一边扶她在罗汉床上坐下。
白氏早就摆好了茶水点心在炕桌上,柳白鹭捧了茶给柳苏氏,一转身就被齐裴云抓住了双手,拿着打湿的帕子为自己擦手。
柳苏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着实安慰。
***
康以邦手中握着绶封他为正四品明威将军的金灿灿圣旨,笑看着五皇子:“这次有劳殿下了。”
五皇子摆摆手,轻笑道:“你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康以邦将圣旨好生收好,看了一眼五皇子身边的少年。
五皇子会意,转头对着少年道:“九弟,你先出去玩。”
“好。”少年正是九皇子,十四五岁的年纪在普通人家早已算是半个大人了,可是九皇子被母妃宠的厉害,还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听了五皇子的话也没在意,蹦蹦跳跳的就走了,临出门还拽了一个守在门口的侍卫带路。
康以邦在五皇子对面落座,道:“殿下也知道,我为了等她浪费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功夫,如今就快到手里了,却被齐裴云给抢了去。我这口气可是咽不下,如今我不过是抹杀了他的功劳,还算便宜他了!”
五皇子盯着康以邦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这事你知道分寸就好。如今朝中形势对我不利,户部那边我插不进手,需要的银子都要从齐裴云这里出,凡事你就忍耐着些。”
康以邦眸光闪烁,道:“若是我有人可以帮殿下赚钱呢?”
“哦?可比得上齐裴云?”五皇子探身问道。
这些年来,齐裴云表面上看着不甚光鲜,可是却暗地里帮着五皇子赚了不少银子,若是没了齐裴云,五皇子还真头疼,可是若有人可以替代……
康以邦拍了拍手,一女子从里间款步而出,看到五皇子眼睛便一亮,旋即盈盈拜倒在五皇子脚下:“民女应莫见过五皇子。”
五皇子一看是应莫,不由诧异道:“怎么是她?”
康以邦笑道:“是她,也不是她。殿下不要忘了,齐裴云是跟着谁才能够打通西边那条线的,若是没有那人,齐裴云有再大的经商才能也使不上力。”
“你是说应大商人?”五皇子眼睛一亮,看着应莫的眼神就热切了起来。
康以邦点头道:“正是。当年我们因为要隐秘行事,所以才选了齐裴云来做这件事。可是如今跟那时不一样了,殿下在朝中初展才能,门下有几个门客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