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更加显示了她是与曾进串通起来演了一出戏码,要逼迫齐裴云就范。
小成的面色已经变了,可是其他人却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齐裴云咳了几声,哑声道:“这个女人本就是我娶来给父亲冲喜的,你若是喜欢,拿去好了,用完记得还我就是。”
“你倒是大方!”曾进全身紧绷了起来,刚刚在屋里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忘记,不过短短一瞬间,自己手下这个女人就反客为主的将自己给制住了。明明让人给她捆上了,这不见任何动作,她又把绳索给挣开了,还说了这么一句话,难不成她是想……
曾进低头看了一眼柳白鹭,正好看到她给齐裴云使眼色,曾进暗叫一声坏了,手连忙就往自己胸前摸去。
柳白鹭眸光一闪,转身就按住了曾进的手,娇声道:“帮主痒了么?妾身帮你挠挠。”
“老辛!”曾进大叫一声。
辛护卫反应极快,曾进话音未落,他已然提剑刺向了柳白鹭,柳白鹭避也不避,反而微微动了一下,将自己的身形暴露了出来,她的一双手已然摸进了曾进的怀里。
找到了!
柳白鹭眼睛一亮,就要退开,手腕却一痛,她脚下一转,避开了曾进的匕首,却撞上了辛护卫的剑。
“噗嗤”轻响,剑刺进了她的胸口,曾进也挥舞着匕首上来意图将她的手砍断,抢回她手里的东西。
右手上鲜血滴滴答答,柳白鹭换了左手抓住瓶子,脚下飞快的往门外跑去。
只要一步!
“砰!”
箭支倏然离弦!曾进抓过广姓男子挡住箭矢,一个弯腰贴地滚了出去。
“噗噗噗!”
箭支入肉之声不绝于耳,柳白鹭头也不回的扑向齐裴云,小成上前一步要拦,齐裴云喝道:“回来!”
小成不甘不愿的退到一侧,眼睁睁的看着柳白鹭扑在了齐裴云怀里。
手腕疼的柳白鹭的头上直冒冷汗,她颤抖着将手里的瓷瓶塞到齐裴云的手中:“吃,吃……”
话未说完,人已经贴着齐裴云倒在了地上。
“大哥……”小成看看齐裴云,再看看柳白鹭,不知要怎么做。
齐裴云弯腰试图抱起柳白鹭,无奈伤势未好,使不上力,只能坐在了地上将她上半身揽在了怀里,捏紧了药瓶看向门内。
如雨箭矢已经停下,受伤的曾进被人压着出来,一个身形瘦小的人从门内闪身而出,见到齐裴云就跪了下来:“见过大哥。”
“辛苦了,这是什么?”齐裴云将沾血的瓷瓶递到这人眼前。
若是柳白鹭清醒,一定认得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吵着要见她的小色鬼。
看到这个瓶子,小色鬼面色一变,齐裴云想起了什么,道:“这就是你传信说不让我动手的原因?”
小色鬼连连点头,道:“我听曾进说过,他搞到了一种特殊的毒药,功夫越高的人,所受的伤就越大,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所以就先传信给大哥。今日我偷听到,说这毒药若是不解还好,若是没有用对解药强行解毒,就会让人疯狂杀人,并且无法自杀。”
齐裴云脸色刷的就白了,瓷瓶在手里越攥越紧。
小色鬼道:“这个就是解药!我看到过曾进珍而重之的将它藏起来,刚才大哥带人来的时候又特地带在了身上,想来是要要挟大哥的。大哥快吃解药吧。”
齐裴云倒出药丸来张口就要吃,斜刺里忽然扑出一个人来,时策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拦住了,那人撕心裂肺的喊道:“不要吃!那药是假的!”
齐裴云转头看去,却是消失了几个月的应莫!
“你怎么知道药是假的?”齐裴云看了一眼怀中的柳白鹭,问。
应莫抹了一把脸,哆哆嗦嗦道:“是曾进绑架了我去,这几个月一直逼迫我与他成亲,我不肯,他便拘着我。因着我老实又是个女子,他也不曾多加看管。今儿个齐大哥带人来救我,曾进带人逃走的时候去拿解药,我偷听到他说,这解药是两份的,一份假的,一份真的,真的那份他出门就随手扔到了池塘里。我,我去捞了上来。”
齐裴云这才注意到应莫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头发上还沾着些许水草,也幸得如今天冷,她穿的多,才不至于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应莫摊开沾满淤泥的小手,嫩白的手上带着些许血迹,混合着污泥与脏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武曾擒住了曾进过来,“喀嚓”两声,一脚踢断了他的腿,扭断了他的胳膊扔到了地上。看到应莫浑身湿哒哒狼狈不堪的被时策抓着,连忙上前去将人抢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你没事儿吧?”
满是汗臭儿的衣裳披在身上让应莫皱起了眉头,可是看着齐裴云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按压下心头的厌恶,哆嗦着手又将瓷瓶举起来:“齐大哥,快吃解药。”
齐裴云看着怀中生死不知的柳白鹭,手上的解药是她拼了性命拿来的,而应莫手里的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