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慕小姐真的蛮好的。”即使易惠儿看不到,李灼药还是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天真的补充道,“思月可喜欢她了。”
“这样啊,那很好啊……”听见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易惠儿像童话故事里的女巫,邪恶得“嘿嘿”直笑,又清了清嗓子,“可是,灼药,你和她很熟吗?现在的坏人好多,我担心……”
“哎呀,你想多了,惠儿,”李灼药的音调缓缓降了下去,笑容怎么也挤不出来,“她和我先生关系很好。”
“和你先生?天呀,”易惠儿故作夸张的哇哇大叫,“那你更得注意了,说不定她对思月好就是为了博得你的信任,接近你先生呢!”
“灼药,你得防着她啊,最好把她赶走,最讨厌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了。”
易惠儿顺口的一句话,却使李灼药沉默了,她知道他们曾相爱,可她要伤害思月吗?不知不觉的按错了挂机键也不知道,而易惠儿看着“通话结束”四字笑得好不开心,她就是要李灼药多想,凭什么她能嫁得那么好,哼,又是一个凭子驾进豪门的可怜虫。
子?豪门?
易惠儿开心得将手机抛到沙发上,立刻幻想着满天的红色钞票向她飞来。
慕小姐?慕容桃妖,终于有机会报复你了。哈哈哈。
李灼药,慕容桃妖,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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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发的浓重,黑沉沉的天仿若一块乌黑的抹布,在秋日无星无月的夜里,在十一月的尾末,广袤的天空更加沉寂了。
但,即使天寒月淡,城市的夜生活也依旧如火如荼。
衣星灿四人刚走到酒吧门口,便有位服务员上前迎着,说着标准的普通话,引领他们到了包房。
众人这才看明白,这是一间格局截然不同的酒吧,二楼的“回”字形隔断成好几个或大或小的包厢,玻璃门上贴着膜,使得外面看不清里面,里面却可将外面、甚至一楼大厅的人群看得一清二楚。
“先生,就是这里了。”服务生停下了脚步,将包厢门打开,做了一个佛礼,“祝你们玩得愉快。”
四人走进包厢,淡淡的灯光若隐若现,桃妖在朱红的沙发上,抱着抱枕,玩着手机,仿若在和什么人通话,看见衣星灿来了,便把电话挂断了。笑道,“星灿,你来了。”
若是平时,李灼药对于这样一句简单的言词是没有多大感觉的,可今天中午和易惠儿一番闲聊之后,她发觉只要一想到慕容桃妖,就觉得胸闷,那总熟悉的自卑感与恐慌又回来了,她沉默的低下头。
禤若斡终于见到桃妖了,自是高兴得往她身旁一坐,便举起酒杯嗨摆。
一群人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一楼大大厅,舞台上空四周有着显示屏幕,将舞台的画面展现给二楼包厢里的客人们,台上正是一个年青的小女孩,抱着中木吉他,低着头,用着不符合年龄的声音唱着沙哑的意大利歌曲。
李灼药的视线渐渐暗淡,看着抬下的女孩,恍惚中,她看见了五年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