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半,此时,天将破晓,当海平线上的些许朝阳的辉煌照耀在迪戈苏瓦雷斯港,开始驱散谢幕的时候,阵阵异样的轰鸣声打破了城市的沉寂,突然一阵急促的枪声在空气中激荡着,
被惊醒枪声的本地土著透过窗口惊讶的看到了在通过往军营的街道上,出现了一辆辆曾经只存在于杂志图片上的坦克,而在坦克的周围还有许多军人,他们正用手中的自动枪朝着军营挥洒着弹药。
“296度!敌哨堡!”
随着一声爆嗬从陈诸的嗓间爆发出来,炮手立即操作着炮塔,按下电纽朝右侧旋转炮塔,在视线中出现敌军哨堡的景象时,他立即转为手动瞄准,在瞄准线压中哨堡的瞬间,他按下了身侧的击发纽。
“嗵、嗵……”
25公厘机炮的轰击声瞬间,便压制了战场上的机枪声,一发发高爆弹、穿甲弹朝着数百米外的法军哨堡飞去,只是一瞬间,原本喷吐着机枪火力的哨堡但被硝烟笼罩着,而另一辆步兵战车则用机炮朝着军营大门处扫射着,在步战车的掩护下,数百名陆战队员分成十数股,开始向法军军营实施跃进,在步兵实施跃进时,迫击炮手们,更是不断的朝着军营内发射着炮弹,一发发60毫米、81毫米、120毫米迫击炮弹,准确的落入军营内。
爆炸声、机枪声……
在这一瞬间完全将整座军营笼罩着,在呛人的硝烟中,甚至还未及扣上衣扣的勒贝尔提着美制的冲锋枪,几乎瞠目结舌的看着出现在军营门外的敌军坦克。
“坦克!”
坦克的出现在第一时间压垮了几乎所有人意志,曾经坚固的铁门一辆坦克被撞开了,在坦克冲入军营后,坦克上的机关炮立即朝着周围匆忙抵抗的士兵们扫射着。
在士兵们惊恐的喊叫声中,勒贝尔看到坦克的炮塔上,敌人露出了半截身体,不过胸膛却在前掀的门盖的保护下,而他操作着炮塔边的一具圆型的钢筒,似乎正在瞄准着什么,在勒贝尔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啾……”
伴着一声尖锐的啸声,钢筒的尾部涌出一团烟焰的同时,一道火焰径直朝着军营的营房飞去,那里依然有士兵从中冲出来。
下一瞬间,剧烈的爆炸将营房炸成了废墟。
“他们的坦克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尽管在勒贝尔充满无数疑问,但是这会他却没有任何余力去思考问题,只是不断的大声喊着。
“反坦克炮,快,快把反坦克炮推出来……”
在军营中,有两门反坦克炮,那是对付坦克最好的武器,不过,因为从未考虑到会遭遇到坦克突袭的问题,以至于和其它的火炮一样,都被紧锁的在军火库内,尽管他在那里不断的叫喊着,但却已经来不急了。
这时又有数辆坦克伴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冲进了军营,那些战车无一例外的使用机关炮扫射着正在抵抗的士兵,并不时的使用炮塔上的火箭炮轰击着军营或集群目标,在坦克的周围,端着自动枪的敌人,一边冲锋,一边扫射着,这些穿着迷彩服手持自动武器的敌人,这会就如同从地狱中扑出的恶鬼一般,完全无法阻挡。
用手中的冲锋枪,朝着冲来的敌人扫射着,尽管击中了敌人,但在敌人刚倒下,原本应该死去的敌人又一次站了起来,这一幕更是让那些本就被传说中的坦克吓的几乎胆气尽失,完全凭借着本能抵抗的土著士兵吓的魂飞魄散,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传说中从地狱中冲来的恶魔。
这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在六辆坦克的冲击下,军营内的防线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陷入了崩溃。就在这时,入侵者们用生硬的法语大喊着“投降,缴械不杀……”之类的话语,尽管很多土著士兵根本就听不懂这变了腔的法语,但他们还是本能的扔掉了武器,高举起双手,而原本躲在营房中的士兵亦从窗口伸出了白旗。
“我们投降!”
在迪戈苏瓦雷斯港机场,滚滚的浓烟在机场上弥漫着,那被打炸的汽油桶,还有一架飞机燃烧着,在机场边的营房内,法国的飞行员和地勤兵正举着白旗,从营房或者营房附近的沙袋工事内走出来,像是生怕被对方没有注意到他们投降似的,打着白旗的士兵不时的摇动着白旗,用法语甚至英语喊着“投降”。
当他们走出工事的时候,看到两辆引擎轰鸣着的坦克,炮管低垂着瞄准着他们,甚至随着他们的走动,而缓缓的转动着,这一幕,只看得所有人无不是心惊胆战。
“没有办法!”
安德烈用一种极为无奈的口吻对身边的的巴斯勒说道。
“步枪是打不了坦克的,而且,他们……”
瞧着身边的这些身份不明的敌人,他们的手中无一例外的都拿着自动枪,看着那些身穿绿黄棕多色迷彩服的敌人,安德烈更好奇的是他们是什么人,这时,他看到了一名军官,从他衣领上的军衔来看,应该是一名少校吧。
亚洲人?
难道他们是日本人?不过他们的旗帜和坦克上的军徽似乎不是红丸,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