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采购了多达400万份,几乎是战争刚一爆发,乙级口粮便随着邯彰军士兵出现在河北、山东以及江南战场。
在江南战场,许多友军部队几乎是流着口水看着新一军官兵大口大口的吃着乙级口粮,对于许多****部队而言,邯彰罐头几乎等于“断头饭”,但这并不妨碍战士们流着口水吃着实际上肉食不超过三分之一的肉饭罐头。
在友军部队流着口水赞美着味道不错、份量十足的邯彰罐头时,一天三顿吃着罐头饭的战士们则满腹怨言的称它为“豆子”,原因非常简单,罐头中的玉米是打碎的,无论是玉米亦或是麦仁以及肉丁都是煮烂的,只有豆子还保留了它的形状,之所以添加豆子,是为了确保蛋白质的摄入量,而这却恰成为战士们称其为“豆子”的原因。
对于任何一个连吃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豆子罐头”的邯彰军战士而言,“豆子”几乎成为他们的噩梦,甚至于这种噩梦一直影响到他们退役后的生活,李天鸣就是其中的一员。
在完成每月例行的作战方案讨论后,在宴会上,李天鸣则总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去年年末退役时,和许多人一样,他又重新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但“豆子的恶梦”并没有结束,每个月总会吃那么一回——讨论会的伙食是由民团司令部提供的“豆子!”
“好了……”
就在胡大林刚想从包里拿出在厂里热里好的“豆子”时,二排长王程便猛的站起来大声嚷道。
“连长,今个那豆子就免了吧!”
但凡是当过兵的,没有几个不害怕“豆子”的,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两盒罐头,放到餐桌了。
“今个咱们尝尝鲜……”
“这……”
若不是是那罐头上的洋字码,李天鸣恐怕就要站起来骂人了。
“老二,这该不会又是豆子吧!”
老四瞧着那罐头心头便是一阵寒,大家可都说好了,若是今天还是豆子,往后每月的聚餐就轮着来。
“当然不是!老三,你的酒带来了吗?”
头一歪,冲着老三要酒时,拿着桌上的罐头说道。
“连长,我那邻居的少爷,不是外派到美国工厂学习半年嘛,这不,上个星期刚从美国回来,结果搬回来一箱子这玩意,美国的肉罐头!”
“我当是啥玩意,不就是美国的肉罐头就不是肉罐头了,在前线那会,这玩意也没少吃!”
李天鸣嚷了起来,在部队里“豆子”大家伙没少吃,肉罐头同样也没少吃,休整的时候,吃的热饭里的肉,不是红烧牛肉就是红烧猪肉,都是用来炒菜的。
“不一样,不一样!”
像献宝似的,王程一边摇着头,一边拿着开罐器开着罐头盒。
“一开始,我也这么觉得,不就是罐头嘛,咱们啥罐头没吃过,豆子吃个够、牛肉的、猪肉的、鱼肉的,不过,咱能说啥不是,毕竟是人家的心意不是!”
说话的功夫,那罐头已经被打开了,罐头一打开,胡大林便注意到,这罐头确实不一样。
“这是罐头?”
瞧着罐头里的东西,和其它人一样胡大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罐头里既没有汁,也没有肉。
“这当真是肉罐头?”
虽说闻着有些肉香,但胡大林却怎么也看不出罐头盒的粉红色的块块像肉。
“就是肉罐头,在美国的时候,我那邻居就是拿这当肉吃,”
用匕首将罐头里的粉红色的肉块切成片,王程再将其倒在盘子上,献宝似的说道。
“一开始,我瞧着这也不怎么地,可不吃不知道,一吃不当紧,这味道,可还真不错!连长,你是庆南火腿的经理,论吃肉,您是行家,要不你先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