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况天生说着果真就走了回来,立刻让沈老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况天生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然后一指那位陈老道,“这老头活不过五天!死亡时间就在五天之后的子夜,前后差了一分钟,你来找我,我陪你一条命!”况天生道。
况天生这话一出,让沈老一惊,陈老倒是面色平淡,不过还是微微色变,哪怕活了百多岁,对生死看得淡了,可是被人指出哪天哪时死,仍然有些不太自在。
“小子,我承认你有两手本事,可也不能凭着这手本事胡说八道!”沈老有些怒了。
“胡说八道个屁,这老家伙五十年前就该是个死人了,能活到今天,早该偷着笑了!”况天生道。
陈老这回总算是脸色有些色变了,别人可以忘,但是他忘不了,五十年前,正是动乱最严重的时期,他也没能逃得过去,下放,劳动改造,批斗,无休止的折磨让无数铁打的汉子选择了自杀,他虽然没有选择这条路,可也被折磨得体内淤血严重,几乎天天都在吐血。
直到有一天,一位给生产队磨豆腐的老头对关在豆腐坊里的他多看了几眼,然后一声不吭地在他的身上敲打了一会,最后还用几根细针刺入体,那种热流滚滚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在那位从不吭声的老头帮助下,他撑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身体也日渐强壮,就连被打掉的几颗牙齿都重新长了出来,直到最后平反,他恢复了工作,再回头去找那个豆腐坊的老头,据说已经死了,就在他去找他的前两天死的,大队给埋的,甚至连坟头都没有立,一个孤老头子,没有后人修坟,留坟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平反之后,他的身体一直健康,从没有生过病,哪怕连感冒伤风都没有,被称为奇事,直到最近,感到力不从心,甚至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各项机能开始慢慢停止,生命走向尽头。
陈老将这事情一一说来,况天生的眼睛却越瞪越大,“嘿,这老头,这老头,还真能玩神秘!”况天生笑了起来。
“怎么?你认识?”陈老问道。
“当然认识,从这手法,还有你的描述中,我有八成的把握,这个老头就是我爷爷!”况天生道,“嗯,从小收养的我,原本我是个孤儿,父母都死在山沟里,我也差点被野狼叼走!还好我命大!”
“那你爷爷呢?”陈老的眼睛一亮。
“死了!”况天生一摊手,“我还给他守了三年孝,而且还是火化,应该是真死了,都烧成灰了!”况天生道。
“唉,这等奇人,诈死还生,没想到,还是敌不过岁月侵蚀!”陈老叹道,掐指一算,自己遇到他那年,看起来就有七十多岁了,如今五十多年啦,活到一百二十岁,也算是长寿之人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况天生还是有些怀疑,老头倒底死没死?平时看起来病歪歪的,气血也虚得厉害,当年自己确实认为爷爷得了连他自己也无法医治的重病,可是随着修为的突破,却又有些拿不准,倒底是哪里拿不准又偏偏说不清楚,有些像是破茧重生般的突破前虚弱!
爷爷也确实送进了火葬厂里烧成了灰,可最后推进去的,是那里的工作人员,自己并没有亲眼看到大火吞没他的身体,难道老头又玩了一手诈死?如果真这样的话,还让自己守三年孝可就太过份了!
况天生甩开了脑海里翻滚的这些念头,向陈老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出手了吧,因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必要,我不认为我的本事能超越我爷爷,而且,你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刻!也算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