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梅渐渐地醒了过来,靠在冰冷的山壁上,看着况天生铁甲钢枪,挑起一蓬蓬的鲜血来,恍然之间,自己白裙胜雪,况天生勇冠三军,而那些华山弟子,似乎变成了蛮夷兵卒,他就这么带着自己,冲杀不休,冲冠一怒为红颜,身为红颜,随之而来的傲感和甜蜜,不足为外人道也。
“天生!天生!”柳玉梅的眼中尽是泪水,甚至看不清一身铁甲的况天生的模样,只见到有血红的鲜血从他的身上流下,不知那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听到柳玉梅在叫自己,况天生低喝了一声,脚下左右各踏了一步,三才阵立刻就乱了,长枪狠狠地一扫,将三人逼退,跟着在他们剑势未成的时候,枪芒如流星,向自点向他们的胸口,将他们又逼退数步,空间让出的更大了,况天生前踏两步,长枪被扫成了半弧形,横里狠狠地横向三人,三剑立剑相阻,当的一声金属交鸣的巨响,三个人被打得飞了起来,长剑也正正当当的切进了胸前,虽然不至命,却险些把他们从正中切成两半。
况天生带着一身的杀气翻身纵了回去,一把扶住了柳玉梅,掀开了满是鲜血的面甲,脸上,汗水流下,热气升腾。
柳玉梅伸手轻抚着他火热的面孔,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冲冠一怒,杀人杀得血流成河,非但不可怕,反而有一种异相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远远不是肉*体上的满足能比的。
“天生,不要打了,我们回家吧,我想家了!”柳玉梅低声道,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大声说话了。
“嘿,倒是便宜了这帮王八蛋,好,听你的,咱们回家!”况天生大笑了一声,既然梅姐发话了,那就大发慈悲地饶他们一回,就算是魔,自己也是一尊仁慈的魔。
况天生重新将柳玉梅负于身后,刚刚起身,就见到一名年青的华山弟子端着一把冲锋枪出现在他身前五十米远的地方,看那枪身样式,好像56冲。
枪声响了,子弹如雨般地扑了过来,武学高手的力气更大,手更加稳定,手稳,则枪法准,武学高手用起枪来,可比普通人更加厉害,只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官方对这些武林高手的监控极严,刀枪棍棒,江湖之事打死打生都无所谓,但是一旦动枪,就是大事,除非不被发现,一旦被发现,可就是大事,这种江湖大派占着名山大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官方只用收回国有土地这一个理由,就能收拾得他们服服贴贴的。
面对如雨的子弹,况天生背着柳玉梅,甚至都无法躲闪,手臂一横,挡在眼前,任由子弹打在身上,打得钢铁叮咚做响,打得火花四射,子弹卡在几片铁叶被打断,子弹碎渣钻进体内,痛沏心扉。
敢跟况爷动枪,况爷出奇的怒了,真以为你有枪,老子就没有吗?匹马单枪直闯华山派,铁枪硬弓,用的都是冷兵器,这是给华山几百年的大派一个江湖面子,可是他们竟然敢给脸不要脸。
一身是血的况天生,一伸手,从身后拽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疙瘩来,92手枪的射程在五十米是威力最大的距离,砰的一枪,就把那名正换着弹匣的华山弟子脑袋打开了花,砰砰又是几枪,枪枪追命,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形靶子。
“尼玛的,老子有几发子弹,就杀几个人!”况天生怒吼了一声,枪口一转,指向了林双轩,吓得林双轩亡魂大冒,这就是现代武者的悲哀了,任你修行几十年,一身功夫天下无敌,可碰到现代火器,一样玩完,林双轩这个堂堂华山掌门,被况天生的子弹追得兔子一样乱蹦,直到跃到一块山石之后才算安全,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浸透,他现在万分后悔召来弟子用枪械攻击了,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
就算是在换弹夹的时候,况天生手上的枪响声也没有停过,十几名华山弟子被打中要害,当况天生捡起了那支56冲的时候,换上弹夹,一枪枪的点射时,华山众弟子能躲的全都躲了起来,被况天生一个个的找出来,一枪爆头,直到打光了子弹,枪在石头一砸,碎成了零件,然后背着柳玉梅转身就走。
几名华山高手以为况天生没有了子弹,现在又离开了背后山壁的有利地形,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用眼神交流了一翻,纵身而出,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
砰砰砰!几声枪响,这几名长老级别的华山高手腾在空中,根本就没有闪躲的余地,枪枪中眉心,打出一个个的洞来,况天生用的是钢芯穿甲弹,而不是普通的的铅弹头,威力十足。
枪声再响,这回更无人敢冒头了,况天生冷哼了一声,把最后一个弹夹换上,若是他自己的话,打光了子弹再横枪杀上一番,可现在背着柳玉梅,就不得不留点后手了。
刚刚出了那片楼台小村,就见德云老和尚领着两个灰衣和尚站在柏油小路上,双手合十,不停地宣着佛号。
况天生的枪指向了德云老和尚,他不在乎这和尚是什么身份,敢拦路,一样杀了就是。
“施主,若是就这样走出去,怕是的要多耗些时日了,这位女施主受惊体虚,怕是受不起这样的颠簸,恰好贫僧知道华山派的车子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