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急了,再这么挠下去非挠出人命不可,看刘彪的架式好像要把骨头抽出来也抓上两把的样子,最后不得不在精神病科借了一套束缚衣把刘彪给束缚了起来,在刘彪的身边,一名半老徐娘垂着眼泪,不停的摸着刘彪的脸,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的儿子啊,儿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我的宝贝儿子!”
在半老徐娘的旁边,一个挺着如同九月怀胎的大肚子的男人紧了紧身上衣服,眉头皱得紧紧的,正是教导主任,刘彪的老爹刘革。
“行了,别嚎了,赶紧想办法,把儿子转到京城医院去,走动一下你的关系!想想办法!”刘革抹着秃了大半的脑袋吼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无论女人如何的强势,碰到这种事,还要男人来拿主意。
“不用,我知道是谁,是况天生,是那小子,就是他,就是他!”刘彪在床上晃着身子,瞪着大眼睛吼道,不停的惨叫着,甚至连打上一针镇痛剂都没有用,仍然让刘彪有一种生不如此的感觉。
“爸……爸,你带着钱,带着钱,去求求况天生,让他放我一马,救我一命,救我一命,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刘彪还算是聪明,总算是明白过是怎么回事了,也琢磨过昨天况天生在他耳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况天生?什么人?”刘革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刘彪又上来一股子更加难受的麻痒劲,大虫子似的扭着身子,半天也不能吭声。
刘革沉着脸走了出去,进了隔壁的病房,两名护工一脸无奈,甚至是一脸鄙视的给李明远换了衣服,而李明远此时已经是四肢无力,嘴唇乌青了,到现在为止,一夜再零一早晨,已经泄了十次了,整整十次啊。
“李明远,那个况天生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刘革问道。
李明远还好点,虽然全身发软,但是却也还能说话,哼哼叽叽的把当初的冲突,还有刘彪花钱找警察帮忙要阴况天生一下全盘托出,刘革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李明远是与况天生接触之后开始出了问题,而他儿子的后背酸麻痒还有李明远的拼命发泄也是与况天生接触之后,这个况天生要是没有鬼才算是怪了,刘革能当上主任,本身就证明他的脑子很灵活很管用,绝不是一个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的白痴。
刘革是一个掌握着新生生杀大权的主任是没错,可是他现在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对付一个普通的新生,他出手,杀鸡用牛刀,可万一真与况天生有关呢?况天生可是指明了要他们把这十万块送回去的,万一他对付了况天生,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儿子难受死?至于李明远,爱死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隔壁医生加大的镇痛的药剂,甚至动用了某种专门强效的,有很大副作用的新型药剂,才算是让刘彪安静了下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刘革走出病房,正好碰到了医生,连忙问道。
医生也是一脸的为难,一个劲的摇着头,“我们查不出任何问题,现在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国外,去京城都没有用,我们这里的仪器是去年花了大价钱从美国引起的,就算是京城的仪器再先进也未必能比我们这里先进,我们这里都查不出任何问题,京城也查不出来,另外一个方法,就是切断背后的痛觉神经,只不过后果很严重,一旦切断的话,你儿子下半辈子整个后身,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甚至会影响他日后的夫妻生活!”医生一脸无奈的道。
“这么严重?”刘革一惊。
“其实严重的不是病情,而是我们查不出任何的问题,无法对症下药,这才是最难的!”医生叹道。
刘革看了一眼在昏睡中仍然皱紧了眉头,不停扭身子的儿子,颤得心都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在中医没落的时代,一般都是那种西医的各种仪器都查不出来的毛病,或是一些绝症之类的疾病才会去找中医,把这种病人扔给中医,治好偶尔会当个奇迹,治不好,就是中医无用,中医就陷入这么一个奇怪的圈子里转不出来。
刘革也是如此,儿子一犯毛病,首先想到的就是用医院的各种先进仪器从头查到脚趾头,可是这种怪病什么也查不出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中医,至于那个李明远,他还没功夫管一个普通学生的生死,虽然这个学生也在他的管理之下。
刘革与本市的医科大学联系了一下,那里有专门的中医科,虽然冷落了一点,但是好歹还有几个中医名家在坐镇,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联系方法,虽然分属不同的大学,但是刘革还是很快的就找到了可以联系的人。
“老王啊,我滨海大学老刘,有点事想麻烦一下,这事挺急的!”刘革叹了口气,摸着圆圆的大肚子道,若是不算太着急的事,肯定要先吃个饭,洗个澡,再捏个脚,然后再深入一下,自然交流就完成了,可是现在是自己儿子出事,十万火急,他也顾不上什么程序问题了。
“老刘,有什么急事?”接电话的是医科大学专门负责中医院的副院长王国庆,虽然是中医院的副院长,但却属于行政级别,典型的官僚阶级,除了开会,搞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