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钟雯的母亲就在云海军区医院顺利接受了换肾手术,在重症监护室观察24小时后,术手反应良好,转人普通病房进行后期护理。
第三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王林提着礼物去看望了己经可以说话的陈娥。从病房出来,王林开车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一个小腰板挺得直直的熟悉身影。
王林心里微微一动,就将车开了过去,靠到那身影面前,落下了车窗,露.出面孔冲那穿着简朴却无损秀色,有些孤单,有些倔强的少.女喊道:“阎洁,你到哪儿去?我送送你吧。”
看到王林那张灿烂温和的笑脸,阎洁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坐了上来,轻声招呼道:“王总,你好!我回重天大学,你不用绕路,顺路把我扔最近哪个公交站就行。”
王林心中暗笑,他回城中村的家里,和重天大学可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当下也不说破,说道:“好的!阎洁,你父亲的事惜都处理好了吗?”
阎洁抿抿唇线有些锐利的嘴角,有些倔强,有些伤感地点头道:“昨天我和妈妈就将父亲的遗体火化了,骨灰就存在陵园里。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我们家穷了这么多年,亲戚朋友们都被我们借钱借怕了,所以……
爸爸的后事也没什么可办的。不过,王总,不管怎么样,我和妈妈都谢谢你。是你让我们有机会摆脱困境,让我们母女两个能够撑下去。你看,因为我们捐献了爸爸的器官,医院又给我们免了一部分医药费,我刚才领了退款回来,这都够我和妈妈一年的生活费了。”
听到阎洁有些愤世嫉俗的话,王林默然了。
王林出自农村,家里同样穷得底掉,爷爷和父亲为自已读大学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幸好,两位老人的身体都非常健康,才勉强支应到让王林顺利毕业。
所以,王林非常理解阎洁此时的感受,想想后微笑着问道:“阎洁,你在大学学的什么专业?不如来……”
阎洁警惕地望了王林一眼,竟然将双臂都抱到了胸前,遮住那一对并不大的小一ru一鸽,微红着脸大声道:我学的是国际金融专业,和你们公司的业务可没有关系。你不会让我到你们公司实习,到你们公司工作吧?
会去的,我要凭自己的本事找工作。我和何琴可不一样!”
靠!
王林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顿时心中大怒,这倔强敏一感得过分的丫头,把自已当成什么人了?
看看你那土不拉几的样子,居然还梳着两.条辫子,身上的衣服一看又过时,又不合身,把胸绷得那么紧,腰绷得那细,还有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也小了,把你屁一股都绷得快装不下了……谁看得上你这么个土丫头呀?
王林忿忿然地暗自生气!
可是慢慢地,悄悄打量了阎洁好几眼的王林,还真有些回过味来:还别说,这丫头穿得是简朴,但那清秀漂亮的小脸蛋,S型的完美身材,还真是个小家碧玉般的美人胚子!
可惜漂亮的小家碧玉对他警惕大大的,憋着一口气的王林也不可能自找没趣,生着气闷头开车,没有多久,沃尔沃就开到重天大学的大门口。
王林刚要开口,谁知别人比他更快:“王总,谢谢,再见!”“砰!”,车门关上了,扔下王林一个人张口结舌坐在那里,一句“再见”硬是没说出口。
好半天,王林才“靠”地一声骂出口,恨恨地转动方向盘,转弯正准备回家,却突然听见“砰砰砰”连声响,王林扭着一看,一下子乐了:只见刚刚才像中箭的兔子一样跳下车的阎洁,居然又跑了回业,焦急万分地拍着沃尔沃的车窗。
王林慢吞吞地打开门锁,阎洁一下子就拉开车门窜了进来,小脸苍白,急、喘着大气连声道:“王总,快,快走!有,有流.氓追我!”
王林一惊,回头一看,顿时吃惊地大骂了一声:“我靠!要不要这么夸张呀!”
只见车尾之后七八个头发染得像孔雀,衣服穿得像乞丐,一看就是小混混的家.伙,手里个个都拿着铁.棍、木棒,有个家.伙居然还是一把明晃晃的砍山刀,狂吼怒骂着正朝他的车子追来。
王林不怕这些小流.氓,也怕他们把自已的车砸坏了,怒骂一声后,连忙一脚大轰油门,沃尔沃向箭一样射.了出去,很快将那几个小流.氓远远地甩开了。
拐了一个弯后,王林心念急转,没有继续逃跑,双眼膘到一个空位,飞快将自已的车停进街边的一个临时停车位里,熄火伪装成街边摆成长龙的停车队伍中的一员。
王林扭头对阎洁轻喝了一声:“趴下!”
阎洁不知王林要干什么,茫然不知要做何反应。王林一把就按住阎洁的脑袋,将她往座位上按。
阎洁这丫头自尊心敏感得过了份,倔强得有些不可理喻,竟然一歪头,一巴掌就反击在王林手背上,红着脸怒吼道:“你干什么?别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