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乐梅开口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王林震惊之下,连忙拿起乐梅的外套和包包,飞快为她打理整齐。
乐梅又给陈春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回家后,这才靠在王林胸前,流露出几分慌乱和无助。王林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安慰道:“梅姐,吉人自有天相,只要你这个当妈妈、的坚强,孩子就能感受到你的勇气,一定能渡过难关。还有,你不要开车了,就打出租车回去。快走吧。”
被王林这么连劝带安排,乐梅振作了几分,感动地在王林脸上亲了一口,轻声“嗯”了一声,戴上太阳镜对王林地招了招手急匆匆地出门而去。
王林在窗后看到乐梅走出酒楼后听话地没有去开车,而是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这才放心地笑了笑,招来服务员结账离开。
王林在家里被叶凤竹和小秋,还有为了照顾他这两天也留在城中村的杨慧严格命令不准多用腿,在家里不是躺就是坐,王林既是高兴,也有点憋坏了,所以离开酒楼后也没立刻打车回家,沿着东江边就慢慢散起步来,可劲地使用使用闲了二十多天的双腿。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王林还在江边溜达,电话突然响了。王林接起电话,里面立刻传来乐梅压抑不住的嚎啕大哭:“王林,我的孩子,我的乐乐,他……他死了!乐乐死了!呜呜呜……我的乐乐啊!王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听到电话里乐梅的哭嚎,王林顿时觉得一股冷气从尾椎骨上升起来。他当然知道乐梅那小名乐乐,大名陈乐天,不到两岁的儿子对她意味着什么。
不谈乐梅十月怀胎和儿子之间血浓于水的强烈感情,仅从理智上分析,陈春生的年龄虽然才五十过头,不知什么原因却早早失去了男人的能力,这意味着乐梅以后再也不能怀孕,失去乐乐,就会永远失去养育下一代的机会。
而且,乐梅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第一个将电话打给了他,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强烈依赖和信任,更让王林无法无视。刹那之间,王林就转过了无数念头,下定了决心,拿着电话沉声道:“乐梅,不准哭,现在还没有绝望,也许我能救你的孩子!立刻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
得到乐乐抢救无效,宣布死亡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之下,乐梅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嚎啕大哭。鬼使神差之下,第一个电话竟然没有打给因为在下面县里视察,正在火速赶回来丈夫,而是打给了王林。
听到王林那霸道自信的回应,乐梅“呃”地一声,不知为何竟然丝毫也不怀疑王林的许诺,激、动得一皮股滑到了地上,对着电话声嘶力竭大吼道:“我们在市第二医院急诊手术室!王林,你快来!”
“等着我!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乐乐!”
王林关上电话,飞一般冲到马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一坐上车,王林就将钱夹里所有的现金,差不多2000多元直接拍到了驾驶台上:“师傅,赶着救人!三分钟之内赶到市第二医院急诊楼,所有的钱全是你的!”
幸好王林一路散步过来,已经距离第二医院非常近,在出租车师傅红着眼地左冲右突中,竟然真的在三分钟之内就赶到了第二医院的急诊楼前!
乐梅和一位明显是医院领导的人早就等在大门之前,王林为了尽最大的可能保护乐梅和自己,一下车完全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直接就开口道:“乐主任,立刻带我去手术室。”
乐梅显然和王林是同样的心思,话也不说马上将王林带到了急诊手术室,一转身就对那大腹便便穿着白大褂的医院领导道:“牛院长,这是我紧急请来的专家,从现在开始,手术室里由他负责,你们的医生和护士打下手。”
牛院长眼睛飞快地眨动着,不断在王林脸上打量,却完全没认出来,这个年轻得过份“专家”是哪个医院的高人,不禁额头冒汗,尴尬地说道:“乐主任,这不合规矩呀。还是让这位‘专家’同志介绍一下自己,或者出示一下证件,我们确定一下他的身份再说,好不好?”
乐梅突然压低嗓子一声厉喝:“牛院长,你们已经宣布了乐乐死亡,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没有权力阻止我想干什么。否则……哼!”
乐梅意犹未尽地一声冷哼,却比什么威胁都管用,牛院长立刻打开手术室的大门,像请神一样将王林请了进去,连王林没有做任何消毒措施也不管了,对呆呆地围在手术室里,还不敢散去的几个医护人员道:“你们大家都听这位医生的,由他主持,对陈书记和乐主任的小孩进行最后的抢救。”
话一说话,牛院长根本就不敢看自己手下惊诧万分和冷冷鄙视他的目光,转身就溜了出去。
王林第一时间就跑到了手术台前,看着摆在手术台中央,全身赤倮,气管已经被切开插上外气管,头上也建立了静脉通路,面色惨白,双唇发紫的小乐乐。
王林因为自己“气功美容大师”的名声在外,为了在电视节目中不出丑,自己也学过一些基础医学知识,一看就知道这是心肺复苏手术失败,放弃了抢救。
王林理也不理背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