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日军的中心地带轰击!”蓝天蔚在外围也看得急了,急忙向炮兵喊道。
“修正数据!”炮兵指挥像没有听到话似的,继续进行应该有的计算。中国炮兵从甲午之战建立之后,就一直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不管是北洋还是湖广,两军的炮兵都是打了十几年的精锐老兵。现在他们的计算速度和经验已经和德国最精锐的炮兵相差无几,仅仅几十秒就算出了应该轰击的日军集中区域的应有数据。
火炮的落地,对于日军来说就是地狱,特别是没有接触中国士兵的集中区域,立花小一郎的预备突击部队,不断地被重炮消灭的只剩下碎肉。不管是民房还是石板,或者是遮天大树,纷纷被重炮之威轰击的无影无踪。立花小一郎这时候看向联队旗,看这样的情形,估计是冲不出去了。他在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但是最后时刻远比他所预料的要来的快,中国士兵并没有被日军的决死突击所击退。相反,他们用自己的战术将冲过来的日军撕碎,并再次挺进。
“中国军队已经突破老沟!”
“真崎勘三郎已经殉国!”
“旅团长,中国骑兵从东港冲进来了!人太多了!”西南方向靠近立花小一郎的地方,中国骑兵已经顺着宽敞的大街。中国骑兵拿着马刀和轻机枪,在背上神挡杀神,轻机枪一扫道路立即清晰。立花小一郎向背后望去,中国骑兵已经在砍杀不远处的堵在那儿的日本士兵,很快就要冲过来了。没想到西南方向进展竟然这么快。看来是烧毁联队旗的时候了。
“将这面旅团旗烧掉吧,玉碎突击!天皇板载!”立花小一郎抽出战刀,就向中国骑兵冲过去,准备以死谢罪。随从侍卫官刚准备点燃旅团旗,冲过来的一个骑兵将马刀一飞,直接射中军官的脑袋,从中间将脑袋劈成了两半。立花小一郎回首间无人烧旗,劈向中国骑兵的军刀收了回来,急急忙忙的冲向旅团旗。立花小一郎如此作为,更是让在场骑兵感到有问题。而立花小一郎的脚步怎么可能比得过骑兵?又是一个骑兵从后面追了上来,就在立花小一郎摸到旅团旗的花穗的时候,一刀劈过,只见在旁边民房墙上的影子分成了两半,一个人头形状的影子飞向高处,并落在了地上。而骑兵顺手一抓,日本骑兵旅团旗就从地上拔了起来。”万岁,万岁!“在场骑兵见消灭了一个大人物,纷纷庆贺起来。随即马队继续冲向不远处正在和步兵交战的最后的日本士兵,现在这些东北汉子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杀光在这里的日军。
空气中弥漫着日军特质火药的气味,而新的一天虽然阳光普照,战场外的气温却比里面的气温要低很多。当最后的一股日军被步兵和骑兵完全绞杀,杨禹带着护卫营一步步的走向城中,只见沿途的街道上,房屋顶上,到处是中国士兵和日本士兵的尸体。他们的尸体相互缠绕扭曲成一团,炮火所带来的热浪一时无法在这个城市中散去,血液积聚成滩,难以凝固到处流淌。而随同的骑兵部队和步兵部队满脸的笑容。
八年前,这些骑兵还是普通百姓的时候,他们躲在长白山中忍受时刻可能没有粮食的困扰。当时的他们尽管困苦,却仍旧不敢出山,因为外面的世界更可怕,因为日本人和俄国人的炮火随时可能让他们在外面消失,外面的荒芜随时能让他们死亡。当时的这些人就发下宏愿,这一生要让自己和子孙有一个安定的居所,而现在他们来报仇了,每一个骑兵在砍杀日本士兵的头颅的时候都有一种快感。这种快感来源于他们对日本人的仇恨,当砍杀日本人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自己因为日本人而死的家人,儿女,朋友。仿佛看到他们死后满意的笑脸,这一切就够了。
使得这的确够了,但是代价也很惨重,许多士兵就静静的躺在那里,甚至手还握住钢枪的枪身,当收尸队员准备将这些士兵的手扳开,搬走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搬不开他们的手腕。收尸队的人含着热泪,将这些士兵整体的搬到战斗过的鞠山下。杨禹将一个死不瞑目的士兵的眼睛用手合上,继续行走。一路上不断有着哀嚎着的士兵,他们有的是手断了,有的是肚子被刺穿。像他们这些人如果是在别的战场上,极有可能因为失血而死亡。而现在中国的医学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早在军区的时候就已经验明了血型,而且自己当时的一部分血液也作为献血储存在血库。而现在他们自救的时候到了,只需要补充血液,他们的身体条件就能够改善。但是即便这样,仍然很可能死亡,因为目前还没有足够的杀菌的药物,虽然磺胺类杀菌药物和生物类的霉菌等等都在研发之中。尽管已经研发出来的初级磺胺还能够杀灭一部分种类的细菌,但是能致人死亡的细菌实在是太多了,种类数不胜数。
对于这些人,随军记者怀着崇敬之心拍下了他们的情况。而随着杨禹终于走到了立花小一郎的死亡之地,周围的人都变得有点紧张起来了。而之前杀掉立花小一郎的骑兵则是紧张的站在那里,一众骑兵等待着检阅。
“这是你杀的?”杨禹在问士兵的时候,随军记者不断地拍照,立花小一郎的脑袋和身体的情况。杨禹的眼睛不断地逡巡,当看到一面旗帜的时候,顿时呆住了,只见周围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