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停歇的升到了七十五万,而且没有停止的趋势。鬼哥听到有人叫到八十万,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刚才那个七品丹炉实在是不应该放过的。
一百万!
正在他还在暗自叹息的时候,一个闷雷般的声音轰然冲进耳鼓,立时被震得头晕目眩胸口烦闷。他坐在椅中还好,一旁的桑青茹却是晃了几晃,差点坐倒在地。不单是他们,满堂修士在这三个字下全部骇然,就连所有元丹修士脸色也都很难看。
“是元婴老……老前辈!”立时有人叫出声来。
“不要因为我就不敢叫价,做买卖最重要是讲究公平。桑贤侄,我说的对吧。”一个蓝袍老人说着径自向台下走去,两旁的修士纷纷站起,但他却并没有坐下,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青金草。
桑空梧连忙拱手道:“参见康前辈。请前辈就座,晚辈这就通知老祖。”
蓝袍老人摆手道:“通知他干什么?老夫对他可没什么兴趣。继续竞卖。”可是他虽然如此说,有谁吃了豹子胆,敢和这元婴老怪抢东西。
一百二十万!
还不待桑空梧说话,另一个声音又从天而降。鬼哥循声望去,却发现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已经站在了蓝袍老人身旁。但他看到这黑衣人,瞳孔却立时一缩。此人就像一把光芒万丈的宝剑,锋芒毕露,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就连看他一眼都会感觉极为不适。
这种气质鬼哥见过,从前的独孤帝心如此,霍空神亦如此,照剑生更是如此。霍空神说过,这是一种剑意实化的表现。不过照剑生等人的气质,却都与这黑衣人不同。这种威凌天下的霸道之意,或者独孤帝心达到元婴境界会有,霍空神却永远不会。
“邵轻狂,你还要不要脸。架也陪你打了,你又奈何不得老夫,这一路像块膏药一样没完没了,到底想干什么?”蓝袍老人见到这黑衣男子,脸立时便绿了。
不过他盛怒喝骂,声声如雷,不少开元修士却受不住了,纷纷捂着心口向门外散去,有不济者没走两步便吐出血来。
邵轻狂却笑道:“康乾老儿,你有点元婴修士的风度好不好,在开元小辈面前逞什么威风,不嫌丢人么?是你说买卖要公平,我邵某人要买这株灵草来炼剑,说不定哪天剑成了就能取了你的狗头,不行么?”
康乾不怒反笑,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一百五十万!”
二百万!邵轻狂抱臂而立,一副吃定他的神色。
康乾立时道:“这个价不错,老夫不要了。”
邵轻狂眉头一蹙,立知上了这老家伙的恶当。不过他却立时掏出一个储物袋扔向桑空梧,同时打个哈哈道:“不就是百八万灵玉么,这是一千万,剩下的几件宝贝我也要了,多退少补!”
不过这储物袋还未到桑空梧之手,便立时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随即一个长须老者才出现在了桑空梧身前。
“这不合规矩!二位老弟,若不是成心来拆老朽的窝,就坐下说话吧。”长须老者左右看了看康邵二人,招手间立时有两把大椅远远的飞到了二人身旁。
邵轻狂一把将储物袋抓在手里,笑道:“髯公这么大年岁了,还总是一本正经。我不过和桑兄开个玩笑,又何必当真。你就算不来,我还当真会和元丹修士抢破烂?”说着直接撩袍坐下。
康乾也坐下笑道:“这叫疯狗还得乱棍打,恶人自有恶人磨。开玩笑?这是什么地方?”
桑髯公点头道:“康老弟说的不错,若是出了此门,什么玩笑都开得。但在这竞会堂,一就是一,二百万就是二百万,拿来吧,钱货两清。”
邵轻狂一口茶立时喷了出来,喝道:“桑老头,不要不行么?”
桑髯公道:“不要也可以,但灵玉要付。”
邵轻狂顿时目露杀机,可桑髯公却浑若不觉,径自飘下台来。一手拿着青金草,一手向他展开,面无表情。邵轻狂冷哼一声,重新拿出一个储物袋,分出二百万灵玉抛了过去。桑髯公接过储物袋用手一掂,便将青金草递了给他。
邵轻狂一把抓过青金草,当场一片一片撕碎,直接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一旁观看的众元丹修士顿时觉得心都碎了,纷纷叹息不已,却没人敢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