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一声冷哼,鬼云翻滚中千万点星光爆闪,如利刃从四面八方刺向容白眉。容白眉见这些光芒来得如此之快,心下也有些讶异,不免速度略一滞。鬼哥催动鬼云直接将梅九度摄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闪身,来到容白眉正下方,定岳托神之势透体迸发,借着阵术猛然催出。
容白眉只觉一股极强的大力从阵中爆发,竟然不可思议的抵消了他这一掌之力,将他生生的震退,紧接着这阵势的唯一破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飘然落地,眸中杀机竞起。心下也暗自称奇,想不到这主阵之人,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扛下自己那一掌,那可不像是一般元婴修所为,看来踏炎师弟死于此人之手果非意外。
阵内的鬼哥心里也是呯呯直跳,知道今日绝难善罢,不管这白眉老道有没有病,可刚才那一掌却是可怕得很,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定岳托神势若无阵术之助竟也有些撑不住。若是对方打定主意非杀自己不可,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姓梅的,你将如此大敌引到我这里来,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杀了你?”鬼哥心念一转,知道梅九度也非等闲,否则焉能在容白眉手下撑到现在。不过自己与御神宗的过节,倒不便与他说了。
梅九度一脸沮丧道:“兄弟也是无奈之举,阳兄千万恕罪,若能得脱此难,梅某人必有重谢。”
鬼哥冷哼一声道:“重谢不忙。不如你先告诉阳某,这老儿为何追杀于你。”
梅九度长叹一声道:“说来只怪梅某愚昧,当日与阳兄不欢而散,我回到宗中后也并未将阳兄的意思上禀师门。可谁曾想到,当晚便有三个妖宗强者杀上门来,个个都有元神大成修为。本门诸长老与他们赌斗,却是接连落败,三位师叔伯在此战中殒落。其后就连本门的几位隐庐长老出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门主他老人家无奈,情愿受辱认输。哪曾想这几个妖孽魔心极盛,竟然无视赌约,开始大肆屠戮本门弟子,最后还是门中一位仙士老祖出关,才将他们逐走。”
“所以梅兄是迷途知返,此行是来换取荡魔符了?”梅九度对于疯魔酒的存在心知肚明,但眼下却是根本不敢多说什么,鬼哥见他的神色不觉暗自好笑。不过逍遥门和万法门几乎在同时遭到了妖宗的攻击,想来另外两宗也大有可能遭遇相同,看来自己这一举动是将四宗得罪遍了。
“梅某此后才将阳兄之事上禀门中,却被门中大加训斥。本门之中有不少人深恨阳兄,认为该将阳兄擒下或者斩杀,是梅某一力游说,又将阳兄与金天荡的关系透露了那么一点,所以宗中才派梅某再次与阳兄交涉。”梅九度面容惨淡,逍遥门中恨鬼哥者不少,但提议处死他梅某的何尝不是大有人在。若当真来人对鬼哥下手,那他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他才力求戴罪立功。
鬼哥奇道:“这与御神宗又有什么关系了?”
梅九度恨恨道:“容白眉这老儿原是本门治下一条走狗,小弟往日里没少敲打,那****在山前废掉的褚观澜,就是他的师弟。如今他一朝小人得志,自然要找我报仇。而且这其中更牵涉到小弟辖下的一眼雪仙银矿,本来这一次,小弟便是要不惜代价凭雪仙银购取阳史符宝的。想来是本门之中与这老儿串通,走漏了消息,所以我便遭到了劫击,他追我一日未下杀手,也是这个原因。白眉老儿是有意思将我驱来此处,想必也是有人怂恿,也许是与人早有交易。”
鬼哥沉吟一时,转而微笑道:“梅兄一向机智过人,不知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就算你我联手,也不可能胜得过一个元神修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