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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我到底怎么了!(1 / 2)

“天鹅……”牧塔塔一直在存储力气。好容易说出了话來。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骆天鹅立刻帮她顺着胸口的气。一边说:“别说话。詹旃马上把水拿來了。”

果然。她话音才落。詹旃便小心翼翼端着水杯奔了进來:“塔塔快喝点水吧。”

詹旃坐在床边。双手捧着水杯的动作像是捧着宝石。而骆天鹅熟练地从床边的小几上拿了一个小勺子。一手舀了一勺水。一手接着勺子上低落的水滴。喂向了牧塔塔。

有些受宠若惊的牧塔塔摇摇头。想说让自己來。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暂时去了语言的功能。只要驱使它便会钻心地疼痛。连手臂也无法正常地运作。只得顺从地就着她们的动作汲取水分。

待到一杯水见了底。她才终于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久旱甘霖的稻苗。舒展开了许多。而声带尽管还是觉得痛。不过勉强可以发出一些简短的声音了。

“这……是哪。”断断续续地发声。让牧塔塔觉得喉咙不那么疼。她似乎想举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嗯……”她似乎在措辞。一边不在意地把牧塔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这是睿天先生的地方。”

“哦……”牧塔塔沒有注意到“地方”这个奇怪的用词。算是接受了这个词。不过。也许她只是更关心另一个问題的答案。“我……怎么……了。”

骆天鹅的眼泪就如碎裂的珠帘般断了下來。颗颗粒粒像是水帘。

詹旃接过了话。笑了笑说:“沒什么。你只是受了一点……伤。”还是止不住泛上來的哽咽。笑也比哭泣让人心伤。

“你们……别哭……”牧塔塔见不得她们的泪如雨下。挪动着手臂想要拭泪。心里却因为种种异样。有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脑袋里面纷杂动乱的念头加上眼前好朋友们的眼泪。就如同爆炒的油锅被不停地浇上烈酒。炙得整个人都坐立不安。可偏偏。身体却像是沒有**纵的娃娃。无法活动。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能动。。

为什么连说话也做不到。。。

一个又一个的问題仿佛是潜藏在水底下多年的泡泡。在终于得见天日之后。立刻争先恐后冒出头來。将尘封在其中的内容和盘而出。全不管。那初醒不久的主人。会不会因此而万劫不复。

她在害怕。牧塔塔感受到了巨大的阴影似乎在头顶咆哮。合着另外两个女孩的眼泪。吓得她瑟瑟发抖。越渐清明的神智。似乎读懂了一些细节。即使她不想去懂。

病床上女孩子眼底的不安被对面的骆天鹅一览无余。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在看不见的床底下踢了踢同样落泪的詹旃。然后轻松地笑笑说:“塔塔。你饿不饿。”

得到暗示的詹旃撇过头胡乱擦干眼泪。牵扯出一个笑脸。附和道:“对啊对啊。塔塔很久沒有吃东西了。肯定饿了。我去找吃的给你。”

说着。站了起來就往外逃。那夺路而逃的慌忙甚至打落了放在一盘的空水杯。摔落在地面上上。骨碌碌地滚动着。如同牧塔塔愈加深沉的心。

这欲盖弥彰的掩饰。却更重地压上了一枚怀疑的砝码。而。每一个从大脑发出的信号得不到肢体各处的回应。更像是明确地告诉了牧塔塔。这一切的古怪源自于自己。

疑问兴许也是可以产生强大力量的。所以。在各种问題化为了一股信念的时候。牧塔塔仿佛无法感觉到声带喉部的力不从心。近乎嘶吼着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尽管。她做到了完整的一句话。甚至几近于表达出了情感。可是。紧接而來喉咙里。仿佛涨潮的井水般。有腥甜的唾液不断涌上來。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咳、咳咳……痛……”

來不及分析那些“唾液”的诡异而至。紧接着。丝丝绕绕的痛与疼捆绑住了中枢神经。并不剧烈。却抽丝剥茧般地生不如死。

想要去捂住传來痛感的部分。却发现原來自己孱弱自此。竟然在那一吼之后。除了手指的颤动。再也无法命令其他。

“塔塔。塔塔。你别动。”

“塔塔。你很好。你沒有事……”

只剩下的眼睛和耳朵还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也可能是因为沉睡让它们已经得到了休息。。于是。牧塔塔在听到的同时。看到了对面两张脸孔上的惊慌失措。

那样的表情。她觉得自己似曾相识。像是决堤的恐怖巨浪在心头拍打。又像是切肤相关的忧急。却在面对自己目光时悄然而藏。不过。掩不住。那种种已在她们脸上奋奋而演。不一而足的情绪。

啊。对了。天鹅和詹旃现在这样。就像是。电视里电影里。那些说出“善意谎言”的人。在看到不知情的病人自我感觉良好地做出让病体不能负荷行动时。脸孔上就是布满了现在的这样的神情。

原來……是这样吗……

咳嗽声戛然而止。一室寂静之中。仿若之前入耳可闻疼痛的怒叫只是虚幻。

“塔塔……塔塔。”看到牧塔塔眼神里洞穿而來的视线。腾然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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