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除了多余,也可以是重要的!
原来她不只是被遗弃的,也是重要的!
原来,牧塔塔对于别人来讲也成为了重要的!
至少,在那个人的心里,她是重要的吧?
就这样想着,那一句对于她不啻于石破天惊的话,在心里化成瀑布,奔流不息。一路奔腾着飞跃着想着那颗已经岌岌可危着的心。
把她那被石化着的,千疮百孔的心融化后,再用着不凡的治愈力将那曾经有着深深伤口的心灵包裹着,直至完整如初。
那些伤口,曾经是装着多少腐蚀性的液体啊!不断地在想要愈合的她身上不停地折磨着,想要击溃她,想要控制她,想要她的灵魂因为痛苦而悲泣着离开!
可是,它们都落空了!
只是,那样的一句话而已,一直在她胸腔间不肯平息的野兽,就那么安静下来,被驯服了。成为了最为乖觉的宠物。至少,她现在觉得那么安宁开心。
而不用担心那只野兽会突然发狂,就她推向无边的深渊。就将她推向失控的边缘。将她的灵魂推向陌生的境地。这些都不会发生了!
因为,她已经是重要的了,是被人承认的重要的!
所以,牧塔塔必须要努力地,为了被认可的“重要”,让自己变得符合这个词的定义。
就算她曾经已经放弃了抵抗,被那只住在身体里的可怕的野兽袭击着,而无力到不想去挣扎。
但是,现在开始,就算是……
就算是为了那个人……
她也必须要去和侵袭她的那只野兽战斗!
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无用的。而,是重要的!
那一句从男生那里得到的,声音坚定的话就化作了一丝丝微风,在心里不断聚集,吹开了心房的那扇窗。
看见了房子里,那电闪雷鸣着的天,在风的带领下不断合着雨水一路蜿蜒着从喉咙到达了脑海,进入了眼帘。
终于,在那张开心高兴的脸庞上,画出喜悦的弧线,带动了低低的吟唱……
倚靠在医务室门外的墙壁上,历年侧耳倾听着房内的动静。
显得有几分焦躁——那里面一直很安静。
男生不断地对着自己说,有耐性一点。阻止着总是想要移动进去的脚步,和不安分着想要推门的双手。
良久之后,终于听见房间内传出来低低啜泣的声音。
历年不为自己所知的满脸担忧这才平静着,换上了唇角微掀的角度。
没过多久——大概只有5分钟左右的时间。
远远就看到代笙和简霁从教室的方向过来了。
代笙看见历年,立刻是大步跑了过来,还没站稳就要张嘴说话。历年立刻对着他摇手,指了指里面。
不明所以的代笙焦躁着,却又碍于他瞪着自己的眼眸不敢说话,显得相当躁动。
落在后面快步行走的简霁走上来,听见房间内隐约有女孩子低泣的声音,联想到历年刚刚的动作,明了了几分。压低了声音问历年:“塔塔,哭出来了?”
历年点点头,看着代笙不断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指了指稍远一点的地方,那里可以让他们安心说话,又能看到出入医务室的人。
代笙立刻满脸急切地问:“简霁说的是真的?塔塔真的有……有病?!”最后两个字似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历年点点头。简霁叹口气:“唉,我都说了是请的林爷爷来检查了……”看到代笙怔怔呆住的脸,止了话。又转过头问历年:“她有没有咬自己?”
历年皱着眉,细细思索了片刻:“不确定。但是手臂很干净。”
“我觉得应该没有,手上虽然有一些齿印,不过那些看起来都是有些时间的旧伤口了。而且,天鹅也说塔塔最后好像没咬过自己。”简霁说着,脸色就明朗许多。
没有吗?这可不一定呢……历年想到牧塔塔失忆这件事,就觉得状况远比简霁的想象要严重许多。
不过他却没有反驳:没有必要去争论。毕竟,塔塔要是如简霁所言,那是大家都乐于所见的情况。
原本因为答案太过难以接受的代笙发现,刚刚似乎有女生的哭泣,而且那声音是牧塔塔的!他立刻清醒了:“塔塔在哭?”
没等答话。一边说完,一边就抬脚要到医务所内去。被历年和简霁同时伸手拦住:“别去!”两个对视一眼,都有写着苦笑。
简霁看代笙似乎要发作,立刻抢在他前头:“不是不让你去。要是你进去了,塔塔还哭的出来吗?”
“那就不要让她哭啊!我就是去安慰她的,你们不管,我可不想塔塔流眼泪!”代笙停了解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什么理由?竟然希望塔塔一个人在里面哭得天昏地暗才好?这两个家伙。一边想着一边黑了脸就要闯过去。
简霁推着她的肩膀:“你忘记林爷爷怎么说的吗?就是因为长时间的隐藏情绪,导致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