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牧塔塔应了一声“哦”,然后啃着手里的苹果。代笙正悄悄揉着饿瘪的肚子。历年走过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推出病房关上门,丢下一句:“去吃饭!”
就再不理他,代笙大声说了几句照顾好木塔之类的,脸上泛着窃笑就兴高采烈地吃饭去了。
病房里没有了代笙这个话痨,立刻就安静下来。整个房间里就剩下苹果被咬碎的“咔嚓”声。牧塔塔上下打量着面无表情的男生,他背对着她,走向窗口前站定,也不知道是在看还是在思考,就那么一直站着。于是,无趣的牧塔塔拿起代笙带来的漫画书,自顾自地看起来,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或者大笑。
“你很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多久,女生听到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呃?”
历年转过身来直视女生,说:“你应该不需要依赖。”
牧塔塔终于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回应到:“依赖吗?”
看到对方点头后,侧头想了想,说:“我似乎很少依赖别人呢。”
“骆天鹅。”
“天鹅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然后,牧塔塔看见对方的唇角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他似乎是冷笑着说:“没有人是不一样的。人唯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她心里有些不快地反驳:“你不了解我和天鹅!”
“骆天鹅不能陪你一辈子!”
高高瘦瘦的清冷男生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一字一句说,“她,有自己的人生!”
牧塔塔很冷静地没有说话,她觉得没有必要跟陌生人争论,虽然,她心里的确因为这一番话心浮气躁了起来。可是,对方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走过来,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直直盯着她,目光如炬,质问道:“骆天鹅走了,你该如何?”
她看着他,心里慢慢慌乱起来。那双眼睛拥有透视人心的力量,它似乎可以看穿心里的所有缝隙。她在他的目光下已经无处可躲。
“砰砰砰…”就在牧塔塔快要支持不住时,响起了敲门时。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就要下床去开门。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依然斜躺在床上。然后,历年打开了门,便扬长而去。
劫后余生地牧塔塔很奇怪地发现骆天鹅眼眶一片绯红,看了看简霁。简霁却回头看向外走的历年。骆天鹅走过来坐在牧塔塔身边,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历年说的那些话却仿佛预言一般,让牧塔塔心里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她牵过骆天鹅的手问:“天鹅,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骆天鹅紧紧握住她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刚刚吃饭的时候,眼睛被汤汁溅到了,疼死我了。”
牧塔塔暗暗责怪自己多疑,竟然会相信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她松了一口气,笑得愉快:“我还以为有谁欺负你了呢!”
“没有啊,只是眼睛太难受了,我忍不住用手去揉才变得这么红。”
简霁看着两个小女生互相依偎着,双手紧密牵在一起,像是童话里那些不知世事,安然成长的精灵们,纯真而美好。这样单纯而没有丝毫杂质的友谊比太阳还要耀眼。可是,想起骆天鹅哭泣着所说的那些话,他的心里瞬间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