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狼重新戴上牛仔帽,脸色异常平静,喝口酒道:“这次我就放你一马,不过记住,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听懂了吗?”
平哥急忙点头道:“明白,现在我马上就滚,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话音一落,他说走就走,石桌台面上的扑克牌和几瓶珠江啤酒也送给了刀狼当见面礼,而刀狼又转送给了某个凑巧经过的乞丐,起身扬长而去。
从此这附近十几条大街便再也看不到平哥来收保护费了,受过压迫的人都拍手叫好,猜测那厮已经进了监狱。
校园内,教师楼里。巴柳辉躺在床上蒙着头。他最近总是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平常在班里也没有了那股盛气凌人的范儿,完全变了个人,正好相反,他最近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很好欺负。
校长巴立早就发现儿子不对劲,尽管他始终坚持称被人绑架的事件是朋友在恶作剧,但是他的软弱已经彻底把他出卖了。
只是巴立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回来后怕成这样,问他他也不肯招供,就只好由得他自生自灭。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巴立突然收到法院寄来的一件信封。
刚开始他误以为是针对103寝室三个倒霉的死鬼,某家长已经采取官司手段来对付他了,但是打开一看却是出乎意料,就像当头挨了狠狠一棒子。
信里的内容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在GZ市空置已久的那幢别墅已经莫名其妙地换了主人,法院来信是叫他回去搬东西的,并有些细节上的文件需要他签名确认。
“我X你M的,老子什么时候卖过房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校长义愤填膺暴跳如雷,差点就掀了桌子,怀疑这个寄信的人吃错药了。
他还特地找来个关系较铁的律师给鉴定一下,看是否遇到了招摇撞骗的。结果毫无疑问是五雷轰顶。
“真是抱歉,这些文件都是真实的,简单点说吧,那幢别墅的所有权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已过户到别人名下。”在单位宿舍的客厅里,一个中年律师神态严肃地打量着桌面上一叠叠文件,不可思议地念叨着。
巴立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事实,没好气道:“这不可能吧?我们没有卖过房子……”
话音未落,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终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哦——我说这小子最近看起来不太对劲呢,难道是他干的好事?”
巴柳辉在房里躺了一会就睡着了,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仍然在梦中与邵飞霞风花雪月激情澎湃。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他惊醒过来,当即也发起了阔少的犟脾气,几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没头没脑地嚷嚷道:“什么事啊?天蹋了吗?”
老子还没发飙呢,你倒是先耍起狠来了?巴立恨没有一巴掌刮过去,直接揪着他的耳朵像牵牛一样牵到客厅推倒在沙发上,骂道:“老子问你,GZ那套别墅是不是你卖了?”
常言道纸包不住火,世界上绝对没有永远的秘密。巴柳辉也早就想到事情总有一天会曝光,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不过提前面对也是好事情,免得往后的日子继续提心吊胆,连泡妞都没精神。
巴柳辉本能地缩一缩脑袋,艰难地吞一口唾液,没有说话。
不说话通常是默认的意思,巴立再傻也能看出些端倪,顿时捶胸顿足痛心疾首,恨不得把这个逆子撕成两片,再剁成肉酱喂狗。
“你卖了多少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巴立面如死灰,狠狠地吼道。
……
下午的斜阳像彪悍的泼妇,融化了砖瓦上的薄霜,各家各户的屋内仿佛发过大水一般,潮湿无比。
刀狼又回了一趟103寝室,在里面足足发了一小时的呆,到太阳下山时才走出校门。他苦思冥想了很久,决定暂时让巴柳辉再活几天,因为学校里人多不太方便,再者他跟几个同学打听过,哈巴狗今天也请了假,估计是不会在学校里出现了。
董巧恩的约会他必须得火速前去,商量后面的计划该如何修改,有些事情是需要未雨绸缪的,谁把目光看得更远,谁就是赢家,这一点勿庸置疑。
客厅里依然是空空荡荡,董巧恩坐在沙发上品红酒,桌面上切着一盘水果,上面流着蜜汁,新鲜得晶莹剔透,让人嘴馋。
刀狼到达这里时天色刚黑,屋里亮起了白炽灯。
“你好像每到这个时候都坐在这里喝红酒。”刀狼依照惯例坐下她对面,开口道。
“你好像每一次来都心事重重。”董巧恩瞅他一眼,仿佛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事。
你要是每次都能看穿我的心事,我还怎么出来混?刀狼心有不悦,却不生气,平淡道:“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往后的计划可能需要改一改。”
董巧恩搁下杯子,深情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其实我已经替你想过了,建议你离开一段时间,去外面散散心,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你再回来。”
出去散散心?刀狼心头一震,感到匪夷所思,道:“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