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的,而陈布雷作为王学谦的接待人员,或者安排工作的负责人员,肯定会相对的轻松一些。毕竟,他做得不是会面工作,而是筛选的一个工作。
“这就是行贿!”
卫兵非常气愤,因为受贿对于浙军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罪状。当然浙江的征兵制度和其他省份不同。源于对军队补充的培养,采用了义务兵制度和职业军人制度结合的办法。士官和军官大部分是职业兵,而士兵多半是义务兵。
义务兵是有年限限制的,三年左右。没有军饷,但管吃管吃,需要训练。当然义务兵也并非完全是义务,也是有好处的,可以免去家里的赋税。
少征二三十万人的农业税,对于浙江的财政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但对于普通的农户来说。是摆脱贫困的最好契机。所以,浙军之中征兵工作一直非常顺利。
但犯错的士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逃兵,违反纪律。祸害一方,都是要严惩的,而给予的优待也将全部收回。对于一个月只有两三块钱津贴的士兵来说,十几块大洋似乎不少,但对于一家普通农民三年的赋税来说。这点钱远远不够。
这就是卫兵气愤的原因,当然还有那让人无所遁形的制度。举报者不但可以获得全部奖励,还能获得军队的嘉奖。
这让浙军内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深怕被脏水泼上。哪里会容得有人在大门口竟然堂而皇之的行贿,这不是要这些兵的命吗?
“连长,就是他!”
“他行贿!”
巴玉藻欲哭无泪,他没有想到浙军的军纪竟然如此严明,就十来块大洋的事,至于把宪兵军官叫来吗?
“我怎么瞅你觉得有点眼熟?”
来的那个连长姓关,具体叫什么也不清楚。巴玉藻瞄了对方一眼,现好像也见过。拍着脑门懊悔道:“你就是昨天……”
“别套近乎,以后不要给士兵塞钱,你这是害他。”关连长根本就没有给巴玉藻解释的机会。随后看了一眼对方,因为当时是王学谦接待的巴玉藻,他还是有印象的。能够让大帅亲自接待,必然身份不一般,就没有多加指责,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有身份证明吗?等一下看秘书长得空了,我递上去!”
“有有。”巴玉藻连忙将自己的身份证明递给对方。然后眼巴巴的开口道:“这是关乎真个马尾数千兄弟的生计大事,还请和秘书长多体谅。”
“他要是忙的话,我也靠不上去,等着吧!”
从性格上来说。巴玉藻的性格更加适合做一个专业的,亲和的,让人充满信任的领导者。他甚至能和连机床都不知道为何物的卫兵交谈甚欢,甚至在对方完全听不明白他所谓的大时代是个什么时代?
“巴博士!怠慢了,不知道您来,以后您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派车去码头接您,只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陈布雷对于那些拥有良好教育的人从来都是那种带着敬意的尊敬,这让巴玉藻有种受宠若惊的不安:“不用这么麻烦,马尾的电话线铺设的并不理想,经常罢工,再说督军府一直是很忙的……”
话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很显然,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给马尾重新铺设一条新的电话线那么简单。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飞机工厂的工人就能把事做到万无一失。
“请跟我来,先生在等你。”
办公室,很多杂乱的,充斥着前任无序的杂乱摆设都已经被撤了下去,反而显得有点空挡。不过,如果那些摆设放在办公室里的话,王学谦就有种在库房里办公的错觉。他不希望视线所到之处都是摆着古董文物的百宝阁,连院子里的阳光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你看上去有些困扰?”
王学谦只是用眼神打量了一下巴玉藻,就说出这样武断的话,让来访者顿时紧张起来。
巴玉藻不知道他是该坦露心中的疑惑,还是用魏老爷子的话来说,试探王学谦的野心有多大?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这位航空工程专业开始了他的要钱之旅,因为这对其他民国官员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但对他来说确实是第一遭,此时此刻,他但愿这个负责人的头衔在王助的身上,而不是让他去强人所难。可王助因为和海军总长的翁婿关系,为了避嫌让巴玉藻走到了台前。可飞机工厂的钱都是王助带来的,通过海军,一点麻烦都没有。
“子高,你知道的,马尾在海军中的地位很高。很多海军高层,尤其是大多数舰艇的高级军官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可现在马尾遇到了大麻烦。”巴玉藻静静的说着,语气沉重无比。
王学谦端过咖啡,递给巴玉藻之后,并没有打断的意思。
巴玉藻继续说:“现在居住在马尾的工人还有家属过三千人,很多人都已经是两代,甚至是三代人。或许他们刚来的时候,还称不上是当地人,可现在,他们的根在这里。”
“然后呢?”
“这是一个曾经拥有太多辉煌的城市,她需要复兴。”
王学谦低头下口喝了一口咖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