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凤岐的心更加的焦急起来。
突然,机枪声想起来,这种非常耗子弹的武器,对于像周凤岐这样的穷军阀来说,是非常奢侈的准备。虽然他也喜欢,但是价格昂贵的马克沁,笨重,转移起来麻烦,即便这样他手中也只有几挺重机枪,平时根本舍不得用,这次为了偷袭顺利,让他也投入了进攻的第二梯队之中。
但周凤岐能够听出来,在宁波军营中响起的机枪声嘹亮,但不如马克沁重机枪急促。应该是宁波军的装备,这下,周凤岐的脸色变得蜡黄,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攻击命令已经下达,想要在黑暗中撤退,也并非容易的事情,谁知道对方在周围是否设置了火力网,要是一头扎进对方的伏击圈,甚至会有全军覆灭的威胁。
而很快。偷袭炮兵阵地的军队也和对方防御阵地上的火力点交上火了。
这一刻,周凤岐甚至心头有些绝望的想到,百里兄,这就是你的准备把?
想起蒋百里的名声。周凤岐很快忽略了温应星的威胁,把对手直接定格在蒋百里的身上。
“师座,前方攻击不利,兄弟们伤亡很大……”
要不是在黑夜里,士兵看不到战场的情况,自觉地面前的机枪吞吐着火舌,突突的想个不停,然人心神不宁的。
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被打退了回来。
要是让第三师的士兵看到才仅仅几分钟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一层的尸体。非要出现逃兵不可。
可就是眼下的局势,也是第三师进退两难的抉择。进攻?缺乏进攻武器,而退兵,长官手中的小枪正对准他们的后背。
机灵点的士兵,这个边上并不稠密的地方。往空地上趴着装死,希望能够蒙骗过去。但更多的士兵开始慌乱起来,紧张的大喊大叫,这让带兵的军官非常担心,部队有溃败的迹象。
“大哥,你怎么来了?”
周凤岐找到担任主攻的那个团长,就像是在赌桌上。将最后的一笔钱压在一个宝上,庄家开奖的那一刻,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一刹那的时间,就似乎决定了他的命运。
显然这一次,他是失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周凤岐说话的口气有些落寞,低沉的语气和输的一无所有的赌徒一样,佝偻着早就不见了前两日他那神气的得意样:“老三哪里也失手了。”
“娘希匹,我就知道这个广东佬不是好东西,原来是等着我们往套里钻?”
不管是第三师,:。还是宁波守备旅,当兵的大部分都是浙南子弟。说白了,这是一场窝里斗的典范,本来是两家兄弟争夺祖产,突然冒出了一个外人,当然就成了最不是东西的人。
而温应星广东人的身份,对于乡土观念很强的时代,是最拉仇恨值的。
周凤岐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温应星的事了,眼下他该考虑的是,如何能够脱离战场,或者说,能够安全的离开两军的交火地带。
周凤岐摆摆手,心情糟糕之极:“眼下我担心的不是老三,也不是温应星这个广东人,而是台州。”
“台州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从山林中通过,有兄弟们把守着,没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是从海上来的呢?”
“洋人?”
“你也太小看了蒋方震了,他成名已久,并非浪得虚名。”浙江双将,一个是蒋方震,另外一个蒋尊簋,都是风头无两的将才。蒋方震常年在燕京中枢担任北洋首脑的军事顾问。而蒋尊簋是孙中山最得力的军事人才,长期担任南方临时政府的总参谋长。有这两个人子在,谁还知道浙江还有他周凤岐?周凤岐叹了一口气,眼界,只有开阔的眼界,才能让一个有天赋的军官成长为将才。洋人有军舰,但是宁波有港口轮船,怎么就不能从海上抵达台州?
都怪他走的时候,太自信,以为这一次必定实力大涨,吞并宁波守备旅不过是时间问题。
没想到还是被蒋方震算计了一把。
“大哥,眼下部队虽所有伤亡,但是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三弟哪里往来联络没有被截断,所以战场的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只要……”
看着结拜兄弟,又是部下的坚持,周凤岐显得有些失神,良久才回应道:“你既然知道温应星早有准备,那么你知道,他的主力在哪里吗?就眼下的火力网的构建,对宁波人来说,他们只要一个营的兵力,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至少还有一个团的兵力,他们去哪儿来,你知道吗?”
“该死,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周凤岐咬着牙,迟迟下不了决定,但是眼下他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内,给部队下一个正确的决定,不然一旦到天亮,他的部队再想要撤离战场,就难了。
良久,他才咬牙道:“进山。”
“进山?”在周凤岐下了这个决定的那一刻,他的手下都流出吃惊不已的眼神,很明显,他的这个决定对于第三师意味着什么?
“大哥三思啊!”
“走大路,对方的只要派出小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