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养起了鸟儿。”
飞羽偏了偏头。看到了楚承。眼珠在他的身上定了定。见到齐甜儿朝它轻轻努努嘴。扑棱飞到了甜儿的肩头。
苏婉笑着起身。“皇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喜欢这些。我呀。不过是看到它可爱。倒是逗弄一会儿。要说这鸟的主人可不是我。”
“是么。难道这房中还有别人喜欢么。”楚承将目光落到了齐甜儿的身上。
齐甜儿低头不语。却是满面绯红。
“皇上。这只鸟儿是弟弟的。”她说着。站起身來。将楚承拉到桌边坐下來。齐甜儿随手奉上香茶。
“哦。难道是沐将军的么。”楚承诧异。他从來不知道。沐熙居然会挑弄小鸟。
在封后大典之后。苏婉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只有曾经在宫外认识了沐熙。可是具体什么原因。她却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楚承知道沐熙忠心不二。也有着深沉的心思。想到苏婉居然将他认做弟弟。想着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也就点头。答应了这么亲戚。
“嗯。是弟弟送给我玩耍的。想不到这飞羽居然会跟甜儿好的不得了。”
她淡然地轻轻解释道。眉梢微扬。让甜儿出去。甜儿会意。躬身离去。
等到时机成熟。是要将甜儿送到沐熙的身边。她在她的身边。很多时候是安全的。什么时候。这里不安全了。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趁着这个时候。她有意让楚承感受到沐熙对于甜儿的深情。
果然。楚承点头。“沐熙是一个好男儿。我一直想给他找一个好女孩儿。现在你这么说了。我倒是想起來。你这婢女在你到通天观祈福的时候。就一直陪着你的。是不是。”
“嗯。说起來。当年还是皇上将甜儿送到我身边的呢。”苏婉含笑。遥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一个宫中普通的宫女。想着要安安静静地在宫中待三年之后。悄然出宫。谁想到居然成了皇后的身份。“想不到这丫头也在我身边待了许久了。甜儿同我虽然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请皇上为甜儿选择一门好亲事。好让我的心里面对她不那么愧疚。”
“是呀。朕倒是要好好做这个媒人。绝对不会辱沒你身边的人的。”
“甜儿要嫁的男子。必要人品第一。等我什么时候要放她出去。请皇上允许她自己选择。可好。”她挑着眉梢。含笑凝睇。
“呵呵。婉儿这么说。难道朕不算是人品第一么。”楚承想起当时进宫的时候。别人都是千方百计要引起自己的注意。无一不是费尽心思。却想不到她居然就是那么独特。那么与众不同。非要逃离自己。
知道他是说笑。她嗔怪地望着他。“怎么。难道皇上舍不得将甜儿给别人么。须知道。这天下的男子尽管以皇上为尊。却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一心一意地要嫁入皇家的。别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想的。反正我知道甜儿心中已经心有所属了。”
“是么。想不到这丫头居然也对于沐熙存了心思。”他会意了。
有意做出恍然的样子。她睁大了眼睛。“皇上。你怎么知道的。”
欲盖弥彰么。他暗笑。看到甜儿望着那小鸟的模样。那分明是爱屋及乌么。
他饶有兴味地问道：“婉儿。你告诉朕。为何当时入宫的时候。你非要逃离朕的宠幸。为何你的想法跟旁人是不一样的呢。难道你是从别的地方來的么。”
苏婉淡淡一笑。“怎么。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想法么。”
“嗯。”楚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询。他知道。她的目光澄澈。不似旁人的心思缜密。只是这样的她。很多时候都是让她看不透的。“你初入宫的时候。朕以为你是要觊觎后宫之位。所以很多时候都对你恶言相向。还将你赶去了冷宫。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朕却反而糊涂了。你的心意似乎并不是这后宫人人想得到的后位。”
苏婉悠悠地看着他。心中一痛。若是他能够早点认识到这一点。将自己留在他的身边。或许很多事情就都不一样了。
如今。要说这些。难道不是多余了么。
“楚承。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我的想法就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是希望我喜欢的男子。心中想的只是我一个人。初入宫的时候。我看到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做你的妃子。我就想着。皇帝虽然是天子。却也做不到这凡俗男女之间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虽然我的要求不高。这满天下却只有皇帝做不到。所以。我从來沒有奢望过得到皇上的宠爱。”
她偷眼看去。却看到楚承满脸的沉思。似乎从來沒有这么跟他说过。既然已经说了。那么还是一次说完吧。
“沒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居然一夜之间。成了你的宫妃。纵然不愿意。可是我还是想拥有你的宠爱。毕竟。我跟你有过愉快的回忆和一起经历过的很多事情。”
他想到了那夜。她拉着他的手。在上书房旁边小径的鹅卵石。光脚跟她走过。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