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吴天豪的案子!!千万不要!!”
小李的这句石破天惊般的开场白,顿时让宿梦起四人都讶然失色。
“不管怎样,请立即停止对吴天豪案的调查!这个案子绝对不能碰!”
见大家都满脸疑惑的样子,小李又再次郑重的重复道。
“镇静。”宿梦起忽然开口说道。
他盯着小李那焦灼的双目看了几秒钟,淡淡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做吴天豪的案子的?”
宿梦起的双眸深邃而亲切,如同两湾清冽的泉水,将小李那焦灼的心火熄灭。
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松了口气道:“我跟踪了牛大伯和任大娘,昨晚他们去你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要接下这个案子了。另外,今天上午你们去橙子台球厅调查取证,这更证明了我的猜测,我想,现在阻止希望还来得及。”
“小李,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做这些?”萧千韵淡淡的问道。
小李低下头,十指交缠了几秒钟,然后抬起了头,目光中充满了义无反顾的坚定:“因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内鬼。”
…………
那段日子,工作室分部刚刚成立不久,小李的分部经理职位刚刚走马上任,策划、招聘等一大堆的工作让她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每天都加班加点到深夜。
那一天小李忙完了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二点多钟了。
她惊讶的发现,父亲竟然不在家。
这让她很是意外,父亲在一家工厂当维修工,值的是长白班,每天下午五点钟就能回到家做饭,作息非常标准,而且他也不善交际,彻头彻尾的宅男一个,像这种深更半夜还不在家睡觉的情况,绝对的破天荒头一次。
她疑惑的拨打李江的手机,可是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小李焦躁不安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有心出去找父亲,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电话终于响起。
父亲终于打回来了。
小李急忙接起了电话,没好气的吼着:“爸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关机?!!”
“李翠冰……是吧?”听筒里传来的却并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一个冷冰冰阴阳怪气的男中音。
小李疑惑道:“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我爸的电话?”
“姑娘,请记好这个地址,拿二十万元来接你父亲,两个小时不到的话,那你只能给他收尸了。”
对方说了一个地址,便把电话挂掉了,临断线之前,小李还听到了父亲的一声惨叫声。
小李捏着记有地址的纸片,焦急,无助,欲哭无泪。
地址小李并不陌生,那是东区的一个地下赌场,父亲在里面输了二十万被扣下了。
一向本分老实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去赌场,而且一下输了那么多?
联想起最近父亲的奇怪表现,看来他去赌场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自己工作太忙,没能及时发现而已。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把父亲救出来?
二十万,自己虽然有点存款,但与这个数字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电话断线前父亲的那声惨叫,让小李倍加的煎熬。
随即,她手忙脚乱的翻出了自己的所有银行卡信用卡,仅有的几件值钱的首饰,又在高筒靴里藏了把水果刀,便急匆匆的出门,向赌场赶去。
对于从小就安分守己的乖乖女小李来说,那绝对是一次永生难忘的梦魇经历。
光线阴暗充斥着强烈烟酒味的地下室,面目不善满脸狰狞的大汉,一双双被贪婪和疯狂染红的眼睛。
震耳欲聋的喊爹骂娘声,拍桌子声,麻将和牌九的哗啦声。
在一个光着上身满脸猥琐的男人的推搡下,小李哆哆嗦嗦的穿过赌场,进入一个只有十几平米大小的房间。
那一刻,恐惧封闭了她的视觉和听觉,她的眼前只剩下灰色的水泥墙壁,耳朵里只剩下自己茫然无助的心跳声。
房间里只有一盏低瓦数的电灯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泽,七八个膀阔腰圆的男人或站或坐,肆无忌惮的抽烟说黄色笑话。
见小李进来,大汉们顿时都将兴奋的目光瞄向她那娇柔动人的身体,像极了一群饿极了的狼。
在阴暗的墙角里,小李终于见到了鼻青脸肿被反绑着双手的父亲。
“姑娘,二十万拿来,人你带走。”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喷着烟,言简意赅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一道从左耳到左唇角的刀疤格外的令人引人注目。
恐惧到达一定极限后,反而显得不再那么强烈了。
呼拉一声,小李将自己带来的银行卡和首饰全倒在刀疤男的面前。
“我有三万的存款,加上这些首饰,能凑四万。”小李看着刀疤男说道。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