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牵涉上包家呢?”庄胜还是没有明白。
“你还记得咱们旁边那桌,就是张秋从那边过来的那桌!”陈林提示道。
“你是说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小子,莫非……难道他就是包家那个去英国留学的大公子?”庄胜终于恍然大悟。
“对,就是包佳明!今天他是吃了飞醋,存心要我们好看了!”陈林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包家就这一个儿子,听说包老头子对他宠得不行,得罪他,也和得罪包家一样呀!”庄胜又惶恐起来。“那咱们怎么办?跟那小子赔礼道歉,人家还不一定接受……要不把霸王花让出去……这也不是你能接受的……这句话就当我没说过!”
然后庄胜就听见一个笑话,一个冷笑话。
“跟包家斗一斗呀!”陈林收敛了笑容说道。
“你是在说笑话吧?”庄胜追问了一句,见到陈林平静至极的表情,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庄胜反倒不惶恐了,“你怎么跟人斗,包家家产没有50亿,也差不多了,他名下的海船超过200百艘,就是一些小国家都没法跟他斗,你拿什么去跟人斗!”
庄胜看了看简陋到极致的棚屋,再看看衣着朴素到极点的陈林,对方此时一片沉默。
庄胜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你这段时间赚点钱,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了,但要和包家斗,四个字概括——‘以卵击石’,你就是个疯子!……算了,既然你要斗,那我就豁出去了,陪着你痛痛快快死一把!”
听到庄胜视死如归的说出最后这句话,陈林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疯白天才,你原来早有主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庄胜看到陈林这幅表情,就感觉一下踏实了。
“主意我倒没有,但包家也不是巨大得撼不动,总会有办法的!”陈林露出了坚毅的神色。“对了,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庄胜这才解释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张氏航运这段时间的股票起伏很大,被人打压得厉害,我怀疑有人在恶意收购!”
“恶意收购?”陈林陷入沉思中。
《信报》从2013年5月26日创刊以来,至今也不过1个多月,发行量已经突破4万份,这对于一家新发报刊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绩,而更让业界同行眼热的是,这家报纸创立不到两个月,居然就把办公场地搬进了位于中环的显力大厦,而且占据了足足一层楼的空间,这里可是寸土寸金,号称香港最金贵的地盘,就连老资格的《南华早报》也还在较为偏僻的上环办公。
而且信报开出的薪水堪比几家老牌大报,员工同时享有很大福利,身为信报的一员,对于这家新开的报刊大家都有一份荣誉感,而对于自己的老板罗汉先生更是佩服得不行!这位老板可以说是白手起家,居然创出两份报纸,本身的业绩就可以作为信报采访的对象,但是老板却无心自夸自卖,而是和所有的员工一样,成天忙个不停。
在显力大厦的15层,就是信报如今的办公场所。
负责前台接待的是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小姑娘,小姑娘声音很甜,但是做事很有原则,这位小姑娘正在对付一位难缠的拜访者。
“我真的有事要去见罗汉先生!”小姑娘面前那位长得清秀的年轻人说道。
“对不起,先生,罗总很忙的,而且你没有预约,我现在不能去打扰他。”小姑娘用甜美的声音回绝道。
“我真的有急事,需要现在去见他!”年轻人摸了摸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痕,对于面前这位声音甜美的小姑娘好像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