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埃尔斯帝国。帝都奥维拉。老贝里街。送葬馆】
巴伦点了点头,他很满意这个回答,“我们都是一样,本该是好朋友,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这将不再是属于人类的世界,而是属于我们这些有着力量,有着能力的人的世界。但任何一个分支,任何一个人都别指望成为绝对的领袖,我们要共享权力,”巴伦拍了拍‘送葬人’的肩膀,“所以,亚伯拉罕,最好记住这一点,这样的我们之间,始终有机会坐下来喝一杯谈一谈,解决眼前的分歧。”
‘送葬人’抬起眼睛,“我们不是皇族,也不是官员贵族,无需讨论什么地盘的划分,我对自己有多少领土不感兴趣。”
“不是划分地盘,是共享权力。我们远比一般的人类优秀,本该是统治者,而这么多年来,我们却一直选择隐秘的生活,不让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力量所带来的阴影还在,但是我们就要摆脱这个阴影了,那时候再没有什么能制约我们,可以不用再小心谨慎,我们的权力会越来越大,有足够多的东西可以拿来共享。只要你不错误地认为自己将享有一切成果。”
“你的意思是……结束了这一切,大家都要从这个结果里分一杯羹,如果我们答应,你们就会成为我的盟友,而我的行动也会更顺利一些?”
“不是分一杯羹,是共享,是共存。你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都不是普通无能的人类,也不是神,我们之间的不同只是理念罢了,我们也不是要从里面的成果里分一杯羹,在历史上我们也曾和‘八侯王’针锋相对,但我们现在依然和他们友好共处,我们没有必要区分彼此。
“怎么共享?”‘送葬人’歪了歪头。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不能将‘黄昏之圣枪’据为己有。”
“那要怎样呢?要挂起来在各个帝国之间巡回展览么吗?”‘送葬人’微微笑了笑。
“别装傻,你明白我的意思。‘三神器’,即使只有其中的一件,它也依然蕴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黄昏之圣枪’,‘天神的头骨’,‘造物主的裹尸布’,你们对‘三神器’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啊,不过那要怎么办?把它切成两半,你们一半我一半耍着打架么?”
“不,你应该把圣枪交出来,完整的。”巴伦脸色阴沉。
“不可能,除非你们能开出更诱人的价格。”
“我们找你,是想要表达合作的善意,不是讨价还价,更不是商量。”
“讨价还价,你说讨价还价……”‘送葬人’盯着他蕴含怒气的双眼,“我们都不是普通的人类,在这几百年里,我的战争中没有得到来自于你们的任何帮助,这么多年来,为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战争我所失去的属下可以在艾伦多雪山上插满墓牌,付出了这么多,我连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要单方面地接受你们所谓的‘好意’吗?”
一众年轻人们略微松懈下来的身体再次绷紧,无不上身前倾,目光炯炯。而巴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大堂内令人不舒服的寂静。
“好吧好吧。”巴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不快,重新换上温和的笑容,“我们乐于承认你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我们也会为此支付合理的价格。”
“合理的价格?”‘送葬人’点点头。
巴伦觉得有谈拢的希望,笑意越发浓郁,“是的,家族会重新接纳你,你不再被孤立,全世界的道路和机会都会对你开放,而最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将对你提供援助,不仅是你,我们还会帮助你一直关注的‘光辉之人’,仅仅凭借你现在的实力,每动一点手脚都有危险,你一旦出错,会非常麻烦。那些死去的人,我们缅怀他们,但也别因为死人而开价太高。在历史的洪流中,就像是作战用的战车,战车的车轮,总有些人要被垫在车轮下,对于个人,是悲剧,对于历史,则是必然。多年后仍会流传他们的名字,但我们最大的缅怀,是享受他们为我们带来的生活。是我们一起展望未来的时代了,过去的分歧,老记着干什么呢?把那些从历史中抹掉,只有拥有能力,拥有实力的人,才能给这个世界重写规则……”巴伦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以最强的一句话来结束这番壮丽的演说,“我们将整合四大帝国,共同成为统治者!夺回我们曾经的荣耀!引领蒙昧无知的人类走向一个新的高度!”
“新的高度?”‘送葬人’饶有兴味地重复着这句话,微微点头。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巴伦的身上,他身上优雅的黑色华服在一瞬间爆裂为数百条碎布片四散飞射,锻炼得十分强壮的上半身只剩下零星的碎片。
而盯着‘送葬人’亚伯拉罕的人看到的一幕更奇怪,安然端坐的他忽然失了,只剩下他手中那只酒杯,酒杯自然下坠,落地摔得粉碎,鲜红色的酒液飞溅。‘送葬人’忽然出现在巴伦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造型古雅。站直了,看着巴伦,居高临下。
一股可怕的压力仿佛海啸时掀起的巨浪那样对他劈头压下,他连动一根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