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子歌亦是身着一身银白色麒麟袍。独立中阶。在满殿群臣的视线下。仍旧英姿飒爽。
众臣沒有一个人敢于同傅子歌对视。那独属于王族的威严。将他们压迫得沒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炎皇坐在麒麟椅上。俯视着殿下向來嚣张的众臣。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轻蔑的弧度。不知何意。
经过了一瞬间的鸦雀无声。一手执玉笏的红袍武将一脚踏了出來。大义凛然地看着傅子歌与炎皇道:“启禀陛下。殿下。近日來我国与阑国边境枫城常有异动。臣自请甲卫三百。前往枫城一探究竟。”
炎皇沒有做声。只是将目光投向中阶的傅子歌。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明明是将此事的决议权交给了傅子歌。
众臣怎会看不出來。于是便集体将目光投向傅子歌。对这个凭空冒出來的太子殿下。很是恭敬。
既然炎皇都把决定权交给了太子殿下。那么群颜。提出质疑。
傅子歌却沒有众人想象中的趾高气扬。而是凝眸深思。半晌。才抬起头來直视群臣:“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无时不为我国着想。这次枫城有所异动。本宫身为太子。却沒有及时察觉。是本宫之过。”
顿了顿。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本宫决定与将军一同前往枫城。查清此事。”
众臣一时之间沒有反应过來。等到反应过來之时。却又惊呆了。太子殿下要为了这件事情亲自前往枫城。
他们现在才算是真正相信这个太子殿下是一心为国。而不是贪图这个太子的位置。
明白了这一点。当即有一个文臣站了出來。反对道:“ 若是枫城之事当真是别国蓄意挑衅。太子殿下圣体。怎能够如此冒险。”
炎皇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将目光投给傅子歌。傅子歌会之以坚定眼神。随后将身子转回面对群臣。
昂首挺胸。身上的气质直追麒麟座上的炎皇:“本宫自有分寸。不会有事。还是众卿并不相信本宫。”
坚定的声音从银白面具下传出。为她整个人增添了无限的威仪与俊秀。
沒有人反对。这下子不是为之身上的威严所摄。而是真真正正为之折服。真心臣服了下來。
傅子歌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朝中树立了自己的威严。于是满意一笑。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面具之下。
半晌。傅子歌才像是想起來什么。却又像是故意的一般。转向麒麟座上的炎皇:“皇祖父。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祖父应允。”
炎皇怎会不允。
“歌儿但说无妨。”
“儿臣曾为救一个故友。一身内力化为乌有。想要向皇祖父要一枚灵药。恢复功力。”
炎皇担心地看着傅子歌:“歌儿身上有沒有受伤。”
晗首低眉。恭顺道:“谢皇祖父关心。儿臣身体沒有事。只是缺少了内力。诸事不顺罢了。”
炎皇点点头:“确实不便。”随后命令身旁的宦官:“去将朕的雪溶丹拿來给太子殿下服下。”
宦官应声退下。不肖片刻便带着一个黑檀木盒子走了过來。双手举过头顶。奉给炎皇。
傅子歌从炎皇手中接过盒子。慢慢打开……
黑檀木盒。雪色灵丹。却沒有任何的违合感。看着这小小的药丸。似乎真的感受到了雪的味道。
素手执起。放入面具下的檀口中。尝到了雪溶丹中甜甜的味道。心情不知为何。似乎也愉悦了许多。
“多谢皇祖父赐药。”
炎皇摆摆手。欣然道:“歌儿方服下雪溶丹。便先下去休息吧。准备准备。明日随李将军一同前往枫城。”
躬身一拜:“多谢皇祖父体恤。儿臣告退。”
顺着台阶。傅子歌沒有再看别人。就这样垂首回了去。
。。太子殿内。。
“哐。”侍女品儿听到这个消息。手中正端着的碗杯就掉了下去。碎了一地。
“太子殿下。您怎么可以去枫城冒险。。”
身为本人的傅子歌却沒有品儿这样激动。面具下的容颜沒有半丝波动。甚至沒有任何情绪。就如同这件事情本就不关她的事一般。
品儿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过于激动。于是便蹲下身來。一片一片地认真拾起地上的碎片。沒有一份遗漏。
傅子歌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不愿意点明罢了……
一阵沉默。傅子歌沒有任何的言语……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傅子歌最后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何必如此……”
品儿捡拾碎片的动作停了下來。却仍旧沒有抬头。一动不动地蹲在了那里。也沒有任何的言语。
“品儿。本宫知晓你担心本宫。但是这个问題却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危险。何况本宫并不是沒有自保能力。不会就此逝去……”
品儿这才将自己的头抬了起來。看着傅子歌。眼眶红红:“太子殿下。”
傅子歌被品儿那种眼神瞪视。有种做坏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