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也顾念着自己的身子,没有站起来,只是轻轻地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拂袖见自己如此,也不生气,只是走上前来,用只有她和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歌,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变化。”
傅子歌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于是又问了一遍:“我没有准备礼物,你若是有何想要的,就对我说,如果我有,一定会给你。”
她收起了一贯的笑容,陷入了沉思……最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对着自己似怅然道:“我要歌答应我三个事情。”
傅子歌没有办法拒绝,在看见了那个让她心碎的表情之后……
“你说。”
拂袖这回露出了自己最真诚的笑容:“这个,以后再说,我还没有想好。”
傅子歌点点头,对着父皇和母后行了一礼,以作告辞:“父皇,母后,儿臣身体不适,就先行回雏凤阁了……”
皇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生病了吗?是否唤御医诊断过?”
傅子歌不想让母后担心,却又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于是答道:“程御医早已帮儿臣诊断过,不过是小小风寒罢了,不值一提。”
皇后蹙起柳眉,有些担忧:“还是不要轻视了,这个风寒可大可小,自己的身体,千万得爱惜……”
傅子歌点点头,在父皇母后欣慰的眼神下,退了下去。没有再看霁月一眼……她怕,若是看了他,自己定会忍不住将他抢过来,不让他与拂袖洞房,可是她不能,所以只能黯黯退场……
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临出门之前,拂袖对自己露出的,意味深长的一笑……
傅子歌抚着自己的腹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打着圈,此时胃中早已混乱不堪,想要呕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终于,压抑不住那种强烈的感觉,在途经御花园之时,伏到一个台阶上吐了起来。
直到两脚发麻,脸色苍白,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慢慢撑着站了起来。走了不远,却遇上了正要去小苑的墨月皇兄。
墨月皇兄看见自己,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后才醒悟过来,连忙上前来扶着自己。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傅子歌又想起了自己的皇兄……不知皇兄近来如何,那人有没有再回去找他。
“弟妹,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他知道,今日是霁月娶拂袖的日子,可是他知道,傅子歌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伤身的。
傅子歌叹了一口气,墨月皇兄和皇兄一样,很了解自己。他们的命运,不知会不会如此相似……
甩掉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应道:“近日来偶感风寒……”
墨月微微皱眉,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说法:“弟妹,在皇兄面前还不能说实话吗?”
傅子歌一愣,看着那略带伤感的眼眸,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反驳。可是也不能对他说出实情……
墨月皇兄有些苦涩地一笑,也没有再纠结于这件事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不信任……
“那皇兄送你回雏凤阁吧。”
傅子歌也明白方才看清楚了他的苦涩,又怎会不明白他的苦痛?不忍他再伤心,可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可怜他。
“皇兄,子歌有一事相求。”
墨月没有办法拒绝她,便道:“你说,只要皇兄我能够办到,必定再所不辞。”
想了想,把多日以来自己的一个想法说了出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害怕这个事情一说出来,就会有人来害我。
所以,我现在需要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不是军队那种古板的队伍。”
墨月微微皱了皱眉,这种队伍,莫说帝都没有,就算是身为皇族专属侍卫的暗影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要求。
见墨月陷入了沉思,便知他定是没有头绪,感动于他的认真,也不舍他再费心思,于是提点道:
“皇兄此时若是没有头绪,不妨带我出宫,只要出了宫,我自有办法。”
不是没有出宫的令牌,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出宫,以她现在的身体,一个人太危险,又太孤独……
这回墨月倒是没有犹豫,慷慨道:“要出宫,还不去换衣服?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墨月拐了自己的弟妹出宫?”
傅子歌淡然一笑,也不理他的调笑:“我这就去换,皇兄你也不可能就这样出宫吧?怕是有人会以为,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将我们阑国皇族的二皇子拐走?
难道,我们尊贵的二皇子竟是有断袖之癖?”
墨月的脸明显抽了抽,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去换常服了……
——我是出宫的分界线——
“皇兄,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吗?”
墨月摇了摇头。
傅子歌亦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朝前方走着。
一黑一白,两人的服色相互映衬,更显得飘逸若神,清雅如仙。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