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子,不准动他。”一个男声从监室最里面的铺位传了出来。
那个最初挑事的大汉闻声停住了,儿个后来围上来的大汉也各自回了自己的铺位,甄风留往里面看了看,这才注意到最里面一个铺位上一个人正躺在那里,看这人说话的意味,似乎正是这个监室的老大。
甄风留见没事了,也懒得站起来去看看里面那个人究竟是谁,就隔空说了一句:“谢谢你了,朋友。”
里面的人说了一句:“不客气。”就不再言语了。
甄风留见其他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了,他本来已经很困了,就仰面躺下,一合眼就呼呼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甄风留再睁开眼睛,监室里面已经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他伸了一个懒腰,旁边的一个大汉笑着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甄风留转头看过去,不由得愣住了,眼前的大汉那一脸的横肉是那么熟悉,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甄风留就问:“这位朋友,请问我们认识吗?您是?”
大汉笑了,说道:“甄大夫,我见过你,我以前是跟白大哥混饭吃的。我叫徐良。听说您现在是万州县的县长啦。”
甄风留这才明白自己是遇上白笑天的手下啦,还真是有趣。
甄风留也笑了,说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徐良,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叫军子的大汉叫道:“徐良也是你叫的?叫良爷知道吗?”
甄风留笑了,一点也不示弱的说道:“徐良,你说我叫你良爷你承担得起吗?
徐良嘿嘿笑了,对甄风留说道:“这帮家伙瞎起哄,甄大夫叫我什么都可以,就叫徐良吧,我听着舒服。”
甄风留坐了起来,笑着说:“这么说叫军子住手的是你了?”
徐良笑着说道:“是这帮哥们抬举我,让我做了监室的大哥。”
甄风留伸手过去拍了拍徐良的肩膀,说道:“谢谢你了。你这次为了什么进来了?”
徐良笑着说:“闹了点小事,被请进来坐一坐。你哪,你又是为了什么?”
甄风留耸耸肩,笑着说:“有人想要算计我,却拿不出真凭实据。”
徐良看着甄风留,笑着问道:“被人熬了儿夜?”
甄风留哈哈大笑,说道:“行啊,徐良,你倒挺懂这里面的道道的。”
徐良说道:“当然,我也算久经沙场。”
甄风留说道:“看来不论是什么罪名,进来要经历的程序都是一样的。妈的,我被他们熬了三天三夜。”
徐良点点头,说道:“甄大夫,你是条汉子,骨头够硬。”
甄风留说道:“这话由你嘴里面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徐良笑了,说道:“你是不是希望由上级领导赞赏你说你是一个真正的员?哈哈,说实话,很多党员同志进来就招了。”
甄风留严肃了下来,说道:“瞎说什么,我是问心无愧。”
徐良笑了,说道:“好好,你是问心无愧。饿了吧?”
徐良不提,甄风留还没意识道,徐良这么一说,甄风留的肚子顿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怎么会这么饿?”
徐良笑着说:“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当然饿了。军子,把我铺位上的火腿肠拿给甄县长吃。”
军子就去拿了两条火腿肠,徐良那接过来,递给甄风留,说道:“今天先垫补垫补,明天我出钱请你吃烧鸡。”
甄风留也没客气,就接过来,拆开就吃了起来,别说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香,两根火腿肠风卷残云般就被甄风留吃掉了。
有了徐良的关照,甄风留在拘留所里的日子倒不难过,可是检察院似乎把薛冰忘记了似的,把他放在这里,就再也没来提讯。
甄风留百无聊赖,开始教起徐良认字。给同监视的人看病。
十天过去了,外面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这期间郑刚来探望过甄风留一次,可拘留所以案情尚在侦查期间,不方便见为由,不让郑刚见甄风留
,只是往里面传了话,告诉甄风留说郑刚来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甄风留的心反而平静了,他知道这个拘留所拘留人是有期限的,日子越平静,说明离自己获得自由的时间越近。
这一天甄风留正在与徐良闲聊,拘留所的警察过来叫道:“甄风留出来。”
甄风留站了起来,徐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恭喜你,甄记,你要出去了。”
甄风留看了看徐良,说道:“真的吗?”
徐良点点头,说道:“如果是提审,他就会说提审了。”
甄风留笑了,自己总算熬到了头了,他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在这慢慢熬吧
徐良笑了,说道:“我被拘留十五天,还有两天就到期了,我和军子也马上就要出去了。”
甄风留这些天已经知道军子是徐良的司机兼保镖,便笑着说:“出去找我喝酒,我们总算做了一场难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