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一说法到让蓝雨衣惊诧不已。“皇上的意思是。监视的人和翻动洛苑的人不是一路的。”
点了点。段琰睿森冷地说道:“有这个可能。”随即冷哼了一声。绝美的脸庞骤然升起的杀意让无双顿时缩成了一团。“哼。胆敢在朕眼皮子地下盯梢。看來是有人嫌命太长了。”
蓝雨衣却在想:轻功好、能使毒、武功却平平。凭这三点就能断定他们不可能是杀手。更不会是捻笑阁的人……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冲她而來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极大的可能。他们是冲着那堆白骨而來的。
那么。那凭空冒出第二批人马呢。他们也和她的目标一样吗。
等了许久不见蓝雨衣再发问。段琰睿想了想站起了身。“雨儿。你还有问題要问吗。”
“怎么。”
“若是你沒有。就该轮到朕來问了。”
自是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蓝雨衣也沒打算隐瞒便简单地做了概括。“无双先前到处玩。叼回了一块骨头想不到我的血竟渗了进去。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追着那块白骨的理由。”
她说的波澜不惊。段琰睿一听却霎时寒起了脸。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使得蓝雨衣非得挖出那具白骨不可。可这种事是不是太巧了。
瞬间的震惊之后他敛下双眸。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该说是无巧不成书。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半晌蓝雨衣却说了一句。“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打算怎么办。”
“一查到底。”
自那夜之后玉清宫内四下巡逻的守卫明显加强。加上有无痕、莫沉两位高手于暗中埋伏。不论是谁想要窥探都是难上加难。
一连数日蓝雨衣都未曾出玉清宫。她并不急着想要勘验那具白骨。不论那人和她有着怎样的血缘关系死于非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即便查出死因。还是无法锁定真凶。依旧无法确定他的身份。
如今。她只能等。等一个可以打开这一切的缺口。
谁知。连日來竟是风平浪静。
越静越让蓝雨衣觉得那背后汹涌的波涛将会有多么的强劲。
然而她沒等到想等的人。却等來了满脸冰霜的段景宏。
将手中的外袍一把扔在了蓝雨衣的脚底。他一脸冰冷。目光疏离地看着蓝雨衣。出口话更是一针见血:“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看了一眼跌落在地的白骨。蓝雨衣清冷的眸闪过一丝疑惑。这本该在紫滢手上的东西是如何到他手上的。
沉默了半晌。仰着头。望向那让她心痛的冷漠。蓝雨衣蹙起了眉。
她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怎么。不肯对本王实话实说。” 段景宏一个大步朝她走近。单手掐住蓝雨衣的下颚迫她抬起头。而另一只手也缓慢地伸向她白皙的脖颈。“丫头。本王说过不会允许你三心二意。你最好还是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蓝雨衣后背抵着窗棱被压得动弹不得。夹着血丝的瞳孔在她面前渐渐放大。最后竟变成了一滩深潭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依旧未从段景宏身上移开。
听到段景宏的话。她淡淡地一笑。“我从沒忘记过你的话。”
段景宏冷笑一声。目光中冰冷的寒意乍然而起:“沒忘记。沒忘记你会和她手牵手的出现。沒忘记你会和他同坐龙椅。沒忘记……你会只向他道出实情。”
“我……”
厉声打断蓝雨衣的话。他激动地怒道:“别跟本王说你有苦衷。本王不吃那一套。”
这是第二次。蓝雨衣发现自己错了。在强势的段景宏面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坦诚相告。因为他的霸道不可能允许她有任何的隐瞒。可是……为什么他总是不肯相信她呢。
望向眼底那对她横眉冷对的男人。那明显的怀疑深深地刺痛了她。不该是这样。她心中的景哥哥不是应该和当年一样。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深信不疑的大哥哥吗。他对着她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令人心醉的笑容。从不舍得对她大声说话。更别说怒目而斥。
而今。那个人真的消失了吗。
冷风随着半开的窗棱刮了进來。荡起了段景宏垂落的发丝。蓝雨衣直直地望着那冰寒的冷眸。下一刻却说:“起风了。”
段景宏明显愣了一下之后。将蓝雨衣整个人提离了窗边。松开她脖颈的手。却依旧俯视着她对着那清冷的视线许久。想从她的目光中看出点什么。却终是无果。
蓝雨衣咬了咬唇。深深地吸了口气握紧了拳。不再看段景宏。侧过头她冰冷地说:“放开我。”
“放开你。”段景宏嘲讽地笑问。他俊眉一挑。再出口的话更低沉了几分。“本王想要的答案呢。”
“我说。放。开。我。” 她淡淡地再次开口。说这话的时候蓝雨衣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她看向段景宏的视线不在夹着柔情。而是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突然的改变让段景宏目光闪了闪。呆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