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就不妨听听这对极品夫妻到底有多极品。
“妹子,你看看我手上这个戒指,我儿子刚买的,漂亮不漂亮?钻石的!你可瞧仔细了,这可是真钻石!”这女的把手伸到费清跟前,让她欣赏自已手指上那粒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钻石。
费清瞅了瞅——她不瞅也得瞅,那女的把手指头都快戳她眼里头了,露出羡慕的眼神说:“嗯,亮晶晶的,这可是好东西呀!”
“那当然了!听说这还是非洲产的呢!妹子你还不知道吧?这钻石啊,就数非洲产的最好了!听说呀,那些个非洲人经常争抢钻石,有的打得头破血流,钻石上经常都沾满了鲜血,所以人家说非洲的钻石都是带血的!老好了!”
女人的知识面好像还挺广的。
方志鹏的脾气没有费清那么好,他插话说:“这钻石到底有什么好?跟玻璃一样,不能吃不能喝的,管啥用?”
这句话一下就捅了马蜂窝,看来他们这两对以前也经常斗嘴,那女人马上就叫了起来:“我说老方,你可不能乱说话!啥玻璃玻璃的!玻璃能跟钻石比吗?我这钻石绝对是真的!哪里会是玻璃?给,你瞅仔细了,省得冤枉我儿子,说他给我买假货骗我!”
费清忙道:“老方他没那意思,他也没说你这钻戒是假的呀!”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我儿子最懂钻石了,他怎么可能会买假钻石给我!”
费清还没得及说话,女人马上接着又说:“我说老方,你可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行不行?赶明让你家孩子也给费清妹子买个钻石戒指戴上,那才真是好咧!”
这女人的嘴像是机关枪,一串一串的,只这个玻璃跟钻戒的话题,就不知道费了多少口水。
方世杰越听越觉得心烦,跟这种人当邻居,这日子怎么过啊?必须要搬家才行了。
趁着女人说得口干舌燥去喝水的间歇,那男的终于逮到了机会,把脖子上的金项链拿了下来,递给方志鹏看:“你瞧,上星期我儿子从香港给我带回来的,几万块哪!出门我都不敢戴,怕被飞车党给抢走了!几万块啊!要是被抢走,那不得心疼死人!”
方世杰心里暗暗发笑,出门不敢戴,就只能专门戴上来这里显摆了。要不然,这个金项链岂不是白买了吗?
方志鹏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用手估摸了一下重量,好估算一下值多少钱。
那男的看见了他这举动,跟他老婆一样叫了起来:“我说,老方你不会怀疑它是假的吧?你放心!一买回来我就在上面咬了一口,你看,这里,这里还有一个牙印呢!”
方志鹏摇摇头:“唉!可惜了!”
“可惜了?你什么意思?要不信你咬咬看,看是不是真的!我说你们俩儿咋就不能客观地看待事情呢?你们咋都爱怀疑这怀疑那呢?”男人急吼吼地道。
方志鹏忙说:“我没怀疑,我只是可惜,一条好好的金链子,被你咬了一口,这不太美观啊!”
“唉!啥美观不美观的,只要是真的就行了!你说我要那么美观干什么?我除了拿来让你看看,我还敢让别人看吗?我说老方啊,你这脖子上也缺样东西,这空落落的多没意思!”男的遗憾地摇晃着脑袋。
这货还挺坦白,就差没说显摆俩儿字了。
方志鹏嘿嘿笑道:“这么粗一根大链子,出门又不敢戴,你这脖子上不也照样空落落的吗!再说,要真戴上,你不觉得太沉了些了吗?”
“不沉!这在家里头戴上,心里头就格外踏实!这可是几万块呀!能不踏实吗!”男的把项链套到脖子上,把脖子左右扭了扭,似乎是在体会那种难得的踏实感。
方世杰在旁听了,也觉得自已做得有些不到位,一吨多的纯金像都送人了,却没有给自已的父母买点儿像样的东西,等有机会也要补偿他们一下。
他之所以没买这些东西,也是有原因的,他父母两个都比较节俭,他自已也不在意这些小东西,总觉得花里胡哨的,华而不实,没多大用处,也就把这个给忽视了。
他现在想想,其实父母可能也很在意这些,如果他真给他们买了这些东西,他们肯定也会很高兴的。他打算好了,这两天在家没事,给他们置买一些他们喜欢的东西。反正他有的是钱,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
这一对夫妻在显摆过了他们的新玩具后,又开始老生常谈起来,方世杰从父母脸上努力克制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们早就熟悉了这一对极品夫妻的老套路了。
方世杰听着他们夸自已的儿子,直把他说得此人只应天上有,地上绝对无二人,就算是米国总统也得甘拜下风,世界十大风云人物也得靠边站,把他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当他听到那女人夸他儿子多会挣钱,不但有超高的薪水,还有各种门路拿外快,另外还有人送礼之类,她甚至还很骄傲地说,有很多女下属还用身体给她儿子送礼时,方世杰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对活宝,是想要活活折磨死人哪!
他站起身就走出了房门,哼,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