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庄子,喏,”说着,老者一指前方地里的农用机,道:“胡先生正帮咱收割粮食呢。”
王石一愣,道:“cāo作农用机的是胡昭?”
老者连连点头:“是啊。胡先生可不是一般人。后生,俺老头儿跟你说啊,咱胡先生不但有学问,还会cāo作机器,咱全庄子都佩服他呢。”
王石一听,觉得自己应该找对了人,于是便坐在田边,与老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胡昭。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
直到午时将近,这一大片田里的粮食基本都收割完毕之后,农用机才停下,王石便看见,一个约莫三十来岁,长的清秀,身着朴素,有一股书卷气的中年人从农用机里走下来。
“嘿,先生,有人找呢!”
老者见胡昭向这边走来,于是大喊道:“胡先生,这后生都等了你半天啦。”
胡昭走近前,看着王石,眉头皱了起来。
他越看王石,越觉得熟悉,忽然眼睛一亮,嘴里蹦出一个词儿:“王石!”
“哈哈,”王石大笑,拱手作揖,道:“王石见过胡先生!”
胡昭连忙闪一边,道:“不敢不敢,胡昭见过州主!”
“州主?”那老者愣了愣,:“王石?哎呀俺的娘啊,原来是州主啊,我老头子眼拙,州主恕罪。”说着,连连作揖告罪。
王石连忙将老者扶起来,道:“啥州主啊,老丈还是叫我后生,听着爽快。”
老者一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胡先生,”王石笑着,对胡昭道:“此番前来打搅,先生且勿见怪呀。”
胡昭连连摇头,恭谦道:“州主大驾光临,胡昭幸有容焉。请州主随在下进屋,喝杯茶水。”
两人并排,胡昭稍稍落后,便向村里走去。
那老者心知王石找胡昭必定有事,便告罪走了。
到了胡昭家门前,却也是一个院子。院前屋后,同样绿荫缭绕,瓜果飘香,与平常农家小院,没甚区别。
进了屋子,便有妇人奉上茶水,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孩。
两相一介绍,那妇人正是胡昭内子林氏,小孩是胡昭的儿子,胡玉。
胡昭让内人去准备饭菜,让儿子胡玉自个儿去玩,屋子里,便剩下了王石与胡昭两人。
两人分宾主做好,王石才道:“原以为我凉州贫瘠,却不料这农家小村里,还有胡先生这般大才,真是眼拙。”
胡昭笑道:“州主谬赞,在下哪里算什么大才,不过山野一农夫罢了。”
两人聊开,王石才知道,原来这胡昭,本非凉州本土人士,却原来是颍川人士。
前年董卓进京之时,胡昭看出中原局势不妙,于是为了躲避战乱,便准备举家搬迁。原想去冀州避祸,后来忽然想到凉州,心里一比较,发现凉州似乎更安全,这才趁着诸侯讨董之前的平静时段,千里跋涉,到了凉州。
到凉州之后,所见所闻,让胡昭大吃一惊。同时,他也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不已,于是便到了富平,在这杨庄落户。因为胡昭学问jing深,通晓许多知识,便是农事,也非同一般,于是让杨庄的人逐渐敬重,很快,便在这杨庄安定了下来。
这一两年以来凉州的巨大变化,都在胡昭的眼中。
凉州的强大、凉州的繁华富庶、凉州的宽松政策、凉州的一切,都让胡昭从内心感到认同。
原本一直想隐居下去,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农夫,度过一生,却因为虚拟论坛的出现,勾起了他的胃口,这才在论坛上发表了一些意见。
而且,胡昭还不止长期逗留一个论坛,其中,有一个书法论坛,他还是斑竹。
因为胡昭对书法的研究十分jing深,行书写的特别好,豪放磅礴,尺牍之迹,动见模楷,所以便担任了那个论坛的斑竹,手下,还有一班学生呢。
王石与胡昭相谈,十分愉快,很快,就说到了正点子上。
“我在论坛上,拜读了先生的意见,觉得很有道理。现在的凉州,其实状况,正如先生所言。但要改变,却又不知从何而起,还望先生教我。”
胡昭对于自己的见解能得到一州之主的王石看重,显得十分高兴,于是笑道:“州主其实已经在做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