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一股匈奴,王石夫妇俩都没了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致。
用甄姜的话说,这草原上太乱,平白要提心吊胆,还不如窝在家里来的安宁。她并不深知王石的本事,只道自家夫君也是**凡胎,五百一千能对付,那三五万、十万八万呢?
现在自家夫君杀掉了匈奴近千人,逃出去的那几个,指不定会搬出来多少人前来报仇,到那时,该怎么办?
于是就催促王石,要返家。
王石自然满口答应。
他与甄姜考虑的不一样。
他两口子人少目标小,在这广袤的大草原上,犹如一滴海水之于大海。只要王石小心谨慎一些,即便匈奴人要来报仇,便是调遣数万大军,想要在草原上寻找一两个人,那跟大海捞针也没啥区别。
再说了,匈奴人又不是傻子,他们难度不知道在草原上搜寻一两个人的难度?在不知道王石身份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大动干戈,那样很不划算。
王石担心的,却是凉州。
早先凉州荒僻混乱,没有油水,匈奴、鲜卑等族看不上眼。又有汉庭和羌胡势力盘踞交错,情势复杂,再加上羌胡也是汉庭敌对,与这两族算得上是潜在的盟友,所以不论从哪一方面考虑,这两族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攻打凉州。
但现在不一样了。
羌胡既没,凉州迅速富庶,虽然现在只是些微动静传出去,许多人还只当是笑话。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凉州情况早晚会为人所知。现下这一波匈奴人就是前兆。
所以,凉州现在处于一个危机的关头。
匈奴和鲜卑,都是豺狼饿虎,吃人不吐骨头角色,他们若是了解了凉州的现状,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块嘴边的肥肉!
要知道,王石麾下就三支兵马,总计才不过三四万人。而这两族,可都是马背上的民族,要拉起十万八万的控弦之兵,那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易如反掌。
虽然说张绣、阎行和马腾练兵,都是依照兵书,择取优秀者,又经过与三部羌族的交战,算得上的精兵。但数量上的差距,却真真难以弥补。
王石自己虽然厉害,斩将夺旗不在话下。但他不是神,没有分身之术,要抵抗这两个强大的势力,还是要靠军队。
更何况,在凉州北边的边境上,王石并没有布置兵力。
如果不早早回去做好准备,等到匈奴人、鲜卑人打来的时候,那可就晚了。
所以夫妻俩风风火火,毫不停留,即刻南下。
一天之后,狂奔两百里,两人终于到了廉县黄河渡口。
王石让阿大将甄姜带回家,自己则折返往富平而去。
到了富平,王石直接闯进郡守府。
郡守府的侍卫都识得王石,所以没人阻拦。
到了贾诩的办公之所,王石推门而入,便见贾诩正襟危坐,仿佛正在等王石到来一样。
“你...”
王石坐上主位,强压住心中疑惑。
贾诩微微一笑,道:“听说主公前两天去北边草原游玩散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文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王石问道。
贾诩微微一笑,转言却道:“主公,你说我们凉州富了起来,是好,还是不好?”
王石略微皱眉:“自然是好的。”
贾诩摇头,惋惜道:“我认为不好。”
王石气乐了,道:“怎么个不好法,你今天得给我说清楚。”
贾诩略一叹息,道:“常言道,怀璧其罪。凉州富不得,富了就要遭人觊觎。朝廷自不必说,我们有手段应付。但北边的匈奴和鲜卑,却糊弄不过去呀。等到他们得到了凉州的真实消息,必定会举兵南下,到时候生灵涂炭,何其哀哉?所以我认为,主公给了凉州百姓富庶,却要让他们都送掉性命啊。”
“你!”王石眉头一竖,却说不出话来。
“主公!”贾诩忽然站起身来,郑重拜倒,道:“你不理政事,我贾某人感激你,因为你给了我一个完完全全发挥能耐的平台。你不理军务,马腾他们也感激你。但是主公,你知道吗,没有你亲自主持大局,凉州看似秩序有条,其实是一盘散沙。”
“所以,从现在起,主公你必须要有所改变。”
“主公,你一定要走到前台,让治下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存在,仰望真实的你,崇拜真实的你。而不是一个神秘的,仿佛不存在的人!”
“主公你必须抓牢军权。虽然有政委一系定期给他们讲述主公的事迹,但主公你要知道,他们从没见过你,他们与马腾、阎行、张绣相处日久,只识得这三位!”
“如现下这般状况,一旦出现意外,主公你虽然厉害,却保不住凉州!”
“主公,身处乱世,要有觉悟。要明白自己的目标在何处,是割据一方,称王称霸,还是虎视中原,问鼎天下!?”
“制定目标,凝聚人心,主公,这些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