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静静的坐在牢房中,头顶昏黄的灯有气无力的亮着,数只飞蛾围绕灯飞舞着,曾几何时黄涛也是这样的义无反顾的扑向了钱与权的争斗,如今失去自由身陷牢狱。黄涛虽然表面已是心如死灰,但是他的胸中却好似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如此贪婪的捞钱,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如何甘心,他现在唯一的信念便是不会说出赃款的下落,好死不如赖活着一日不说,那这些人便一日奈何不了自己,自己便可以再苟延残喘一日。
黄涛远远不是表面上一个官员那么简单,因为贪婪,早在数年前他就已经被某国发展成了间谍,秘密接受各种反刑讯逼供训练,也是这样才导致刑讯人员束手无策,那种种刑讯手段就是一块铁板都要榨出汁来,但是黄涛居然硬生生挺住了,中间数度昏迷,险些死掉,但是他就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昏暗中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几声闷响,黄涛猛然睁开眼,又是期待又是恐惧,难道。。。
几个黑色身影越来越近,昏暗的灯光下,带头一人黑色卫衣,帽子把他的头脸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黄涛走上前来紧紧抓住铁栏不敢置信的说道:“弟弟,怎么是你?!”
居然是他的不学无术的弟弟,黄波。
“哥,不要多说了,快走快走。”黄波不愿多说用钥匙开了牢房解了锁链,一时之间黄涛又是激动又是难过,没有人在自由近在眼前之时还淡定自若,难过的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看轻了自己的亲弟弟。
黄波轻轻甩了甩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显得非常的彪悍,黄波做了个手势,两个默不作声的男人上来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黄涛,几人顺着墙脚鱼贯而出,又在路上不断汇集,最后居然组成了一个七八人的小队。黄涛看到路上胡乱躺着几名武警,看样子已经没气息了,遍体鳞伤的黄涛眼中露出报复的快意和深深的仇恨。
几人悄悄的摸索着,穿过长长的廊道,眼见出口就近在眼前,几人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热切,脚下频率又急了几分,没有人愿意在这阴森森的监狱久留。
眼见胜利在望,突然一声枪响打破沉寂,开路尖兵顿时应声而倒头颅碎的像一个破烂的西瓜,黄涛被搀扶的人一把按倒,瘁不及防之下牙齿都被磕掉半颗,但是此时他哪里顾得嘴中腥甜剧痛,只顾着寻找掩护,火舌狂喷黄波几人已然开火了!弹壳飞溅黄涛捂住耳朵全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大奸大恶之人必有大智大勇,这是黄涛平日用来自勉的话,但是若在这子弹横飞的战场,黄涛依然惊恐的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无助。
所幸此时还在监狱之中地方并不宽阔,在黄波的乱枪扫射之下,对面的枪声已经沉寂下来,但是原本熟睡的囚犯都被这剧烈的枪声惊醒了,有人害怕的蜷缩在床头祈祷,但是更多人却猛然拍打这铁栏,叫嚣着要出去。
黄波猛然拽起黄涛,:“我们惊动警卫了,快走啊哥哥。”
果然警铃大作,原本沉寂的监狱顿时嘈杂的像菜市一般,黄波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朝随行的一人甩出一串钥匙:“把犯人都放出来!”
几人都会意过来,于是混乱开始了,大群穷凶极恶的囚犯被放了出来,有人四处纵火,有人寻找出路,还有的人却找上了有旧怨人相互攻击,乘着混乱几人朝进来时的下水道入口跑去,也不是没有打红眼的囚犯找上门来,但是都被黄波一枪毙命,几人仓皇出逃,在污浊的下水道里摸索着前进,脚下污水横流,每一脚下去就有那腐烂的气泡漂起,熏人欲呕。
突然搀扶着黄涛的一个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黄老板,我们兄弟为了你二人已经死掉一人,还马上就要面临贵国的追杀,这个价钱是不是···”
黄波顿时怒目而视,“你什么时候见过买了菜之后还要提价的?”
那人冷冷的道:“我三弟随我在金三角十数年出生入死,难道就只值一百万美元?”说罢此人一把扯下面罩,在战术灯的光芒下,黄涛看到此人高额消瘦,皮肤黝黑,面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有如一条扭曲的蜈蚣般狰狞。深陷的眼睛凶光毕露之间已经把手枪顶在了黄涛的头上!
“你当我阮明远的兄弟是菜?老子马上就让你的哥哥成为这下水道的一坨屎!”
黄波一瞬之间脸色数变,原本抬起的枪口也无力的垂了下来,“好,你赢了,请不要伤害到他。钱的事情好商量。”
黄涛心中此时还是有些感动的,自己的弟弟感情并不怎么好,但是弟弟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做生意他也没有理会,弟弟的公司有多少钱自己还是清楚的,这次请枪手来劫狱,弟弟绝对是倾家荡产。而且以后还要面临无止境的逃亡。
黄涛突然说话了:“好了,阮明远先生,你不过是要提价而已,不要把你的兄弟说的那么高尚,我们出钱,你们出命,大家你情我愿。只要你把我们兄弟平安送出国境,钱不是问题,但是,若我和弟弟有丝毫差池,你们不仅一分钱拿不到,中国还会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
说罢,黄涛并不理会阮明远顶在自己头上的枪口,自顾自的便向前走去,“阿波,为了哥,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