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既然她的师兄能进到冥煞洞深处,修为定然在我跟许师弟之上,弟子弟子恐怕…”白净青年低垂着头,目光闪烁不定地嚅嗫道。
“是啊,师父有命,弟子自当遵从!可是我和师兄都只有入魔境的修为,能应付得了这丫头的师兄吗?”高壮青年也脸色一变,不情不愿地推诿道。
“放心!她的师兄三个月前入洞,当时只有锻体境后期的修为!”卢修竹神情笃定地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吃了定心丸,“区区三个月的时间,就算他能破境到入魔境,也不会厉害到你二人联手都应付不来吧?”
“更何况那小子在明,你二人在暗,两个入魔境的偷袭一个锻体境的,还不稳操胜券?”
卢修竹眼见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两个不成器的弟子还是面有难色,脸色一沉,又把手中的黑色长幡塞在了许绍钧的手上。
“罢了,为师再把这面祭炼了一半的阴阳丧魂幡留予你们,这样总该万无一失了吧?”
“是,师父!”五尺长的阴阳丧魂幡被身材高壮的许绍钧握在手中,就像是小孩玩具一样。
“为免后患,切记莫留全尸!”卢修竹一巴掌拍在许绍钧的腰上,勉励二人道,“兹事体大,你俩千万要用心办妥。事成之后,为师重重有赏!”
“是,师父!”
看到两弟子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卢修竹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顷刻间便化作一道淡淡的虚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那丫头到底有何名堂,为何师父神神秘秘的?”许绍钧满脸的迷惑,不解地望着卢修竹离去的方向。
“呸!装什么蒜,明明就是急色。还死撑着嘴硬不承认!”确定卢修竹已然走远后,白净青年吕星剑脸色一变,低声咒骂道。
“吕师兄,你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许绍钧闻言微微一怔,皱眉反问道。
“哈哈哈,师弟,你这个人就是太过实在了!”吕星剑不以为然地大笑道,“这事儿简单!说白了就是老色鬼在冥煞洞里待得上火了,逮了一个野丫头到没人的地方消火而已!”
吕星剑刻薄寡思。不仅肆无忌惮地称卢修竹为“老色鬼”,骂出来的话也甚为不堪:“不过那老色鬼办起事儿来也忒婆妈了点,换了是我,直接把那野丫头的师兄也一并捉了,当着那小子的面儿破了他师妹的处子之身。岂不更是痛快?”
“我觉得你言过其实了。”许绍钧摇摇头,“还记得丰平县的那个王寡妇吗?香菱玉齿(注)的妙处,师父也没丢下咱们独享啊!”
“嘿嘿,香菱玉齿不过在八小名器里排名第三,对方又是个寡妇,那老色鬼当然可以拿出来收买人心!”吕星剑嘿嘿一笑,满脸的淫亵之色。“刚刚你没听到他怎么形容那个野丫头吗?天赋异禀,妙不可言!”
“单凭这八字评语,就该是春水玉壶或者如意玉环这种级数的名器吧!”
“你说那丫头可能身具八大名器之一?”许绍钧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贪婪的眼神中透射出裸的:“若那丫头真是天生名器的处子的话,那就怪不得了…”
“别痴心妄想了,好好办成这件事,没准儿老色鬼会赏一个玩腻了的宠妾让咱哥俩快活快活!”吕星剑说着还拍了拍许绍钧的后腰。打断了他的遐思臆想。
“妈的,小爷现在浑身燥热。一肚子的邪火没地儿泄哪!”
“哈哈哈!不妨事,回头咱一起都泄在那丫头的倒霉师兄身上吧!”
……
冥煞洞深处,黑瘦少年仍旧一动不动地盘膝端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
“老鬼!都快三个月了,怎么小哥哥还没醒过来?”琼翅贵练成第二层的苍莽化龙诀后,又苦练了很久,几乎耗光了赑屃尸身里的龙气,也未能练成第三层。
“大境界的提升殊为不易,而且他的锻体法决又艰深晦涩,时间久一点很正常。”项无天静静地漂浮在天空,祭炼着一团细若游丝的青荧鬼火。
这团鬼火由红莲鬼火反复精炼提纯而来,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丁点儿微不可见的火苗,但却威力惊人,连冥煞洞坚逾精钢的黑冰洞壁都能轻易破开!
“久也不至于三个月都没动静吧?”琼翅贵烦躁得眉毛都纠在了一起,再配上它尚未恢复的二秃子头,看上去很滑稽。
“你跟死虫子整天就知道修炼,也没人陪我一起玩儿,无聊死了!”
“嘿,老夫现在觉得小唐真的不错,比你要勤奋上进太多了!”项无天撇了一眼角落里沉默练功的唐升霄,狰狞的青面上满满的都是欣赏之色。
“哈哈哈,事实证明,他不是我化龙后的对手!”大约两个月前,百无聊赖的琼翅贵曾经用龙身跟唐升霄斗过一次法,结果被它侥幸赢了半招。
而从那以后,性子倔强的唐升霄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独自躲在角落里反复习练着步法和招式,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一刻也不曾停下。
“嚓”“嚓”“嚓”“嚓”
那是唐升霄挥舞螳臂时发出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