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啊!王承昊心里一阵冷笑,自己还说什么事情,李世勋就给他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不管怎么样,话还是要说出来的,王承昊说道:“我想请李先生帮忙把陈纳德弄出上海!”
“什么?”李世勋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这基本上不可能!现在全上海的rì本人都在盯着陈纳德和他船上的东西,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顶风行事啊!”
王承昊笑道:“李先生别着急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如果李先生能帮这个忙,我们定然感激不尽!”
李世勋听力皱着眉头说:“这事确实难半呐,诶,我就奇怪了,这陈纳德跟你们龙帮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帮忙呢?”
王承昊苦笑道:“我甚至以前都没听说过陈纳德这号人物,这不是上头老大递下话来了吗?李先生也应该知道,民国方面有一些人跟我们老大有交情,现在人家求到我们老大那里,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只能是苦了我们下面这些人,噢,对了,我们老大有一封亲笔书信给李先生”。
李世勋听得一愣,“东方先生有信给我?”
“对,请李先生过目!”王承昊掏出信递了过去。
李世勋连忙双手接过去,用旁边桌子上的西瓜刀裁开信封,将信纸从里面抽出来小心翼翼打开,只见开头写着:“世勋兄台鉴:两年未见。世勋兄一向可还安好?…….”
只开头一句称谓就让李世勋心花怒放,台鉴是一种尊称,对平辈用“台鉴”、“大鉴”、“惠鉴”;对尊长用“尊鉴”、“赐鉴”、“钧鉴’、“崇鉴”、“勋鉴”;对女士用“芳鉴”、“淑鉴”、“懿鉴”(对年高者),对方是夫妇用“俪鉴”、“同鉴”、“均鉴”等。
自李世勋第一次叛变投靠中统之后,已经快十年没有用这样的称呼给他写信,这让他第一眼就差点热泪盈眶,没有朋友的滋味他是深有体会的,他接着往下看,一口气将整个信的内容看完,久久不能自语。
王承昊也不逼李世勋。他是知道这封信的内容的。信的前半部分分析了李世勋现在的处境,以及国际间的形势,又评述了李世勋这个人,这让李世勋差点将东方霸视为知己好友。信的后面一小部分就是说这次的事情了。并且许下了承诺。如果李世勋在rì本人那边呆不下去了,可以到华泰国进行政治避难,华泰国将会顶住一切压力。
过了一会。李世勋掏出火柴将这封信连同信封也一起烧掉了,信是肯定不能留的,一旦这封信落在rì本人手上,他就xìng命难保了!他站起来在草棚里不断走动着,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随后他站定说道:“好,这事我答应了,只是这事要具体怎么cāo作还得容我斟酌一二,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来才行!”
王承昊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是当然的!”
李世勋问道:“那我怎么联络你?”
王承昊起身走到草棚一根木柱旁边蹲下指着木柱下一个凹槽位置说:“如果有情况就派人把纸条塞在这里”。
李世勋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东西放在那里,一般人很难找到,于是答应:“好,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我消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王承昊起身说:“行,恕不远送了!”
晚上,王承昊坐车到了愚园路一间别墅,这里就是天网组织首领杨年华的一处住所,杨年华现在是汉jiān的身份,因此别墅内外都有大量保镖。
汽车在别墅门口停下,一个保镖上前问道:“是王先生吗?”
王承昊答应道:“对,我就是!”
保镖确认之向后面挥了挥手,“开门!”随后又对王承昊说:“王先生,您请,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承昊点了点头,启动汽车开进了别墅。
从车上下来时,杨年华正站在台阶上相迎,“哎呀,王老弟真是稀客啊!”
王承昊抱拳道:“这么晚打扰杨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来来来,请里面坐!”
两人在客厅里喝了一会儿茶,闲谈了十几分钟,随后两人一起去了书房,关上门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杨年华说道:“我已经收到电报了,只知道大致的情况!”
王承昊掏出一封信递过去,杨年华接过去将信拿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以龙帮现在的实力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货弄上船吗?”
王承昊想了想说道:“现在我们的人手太少,如果用苦力,消息很难不泄漏,我的想法是请g党方面帮忙,请他们发动工人帮忙搬运,在码头上来一出调包计!”
杨年华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这个工作必须在一个晚上全部完成,这其中包括调包,然后还有把货运上船,人数少了可不行,还不能闹出声响”。
王承昊拍了拍胸脯说:“放心,这个我会安排好的,现在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