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则疾舞手中光寒剑,他周围的气温迅速下降,星星点点的冰霜从空中出现,孙则前方的空气变得粘稠沉重,花瓣飞过来的速度明显下降。越来越多的冰霜从空中涌动,贴附在花瓣上,带着它们落向地面。孙则这一招“霜寒落九天”不像对付卫裘时快速打出,展现的是一片白光,而是运用的缓慢绵长,一片片霜花渐渐飘落,阻碍飞来的金色花瓣。
这一招对决高企豪的元气花瓣先和孙则发出的草剑碰撞消湮,再被寒霜依附降落,仅仅数片突破了孙则的防御,被他用光寒剑点落。孙则目视了高企豪说:“两招了!”
观战的高企远面色灰败,他也曾和高企豪练手,一招之下就被击伤。现在小自己三个境界的孙则竟然两招之下毫发无伤,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挫败情绪。
金玠一直双手握拳,看到孙则两次顶住了对手的攻击,不由松了口气,咧了嘴笑着对高企远说:“令兄真的是筑基后期修为么?”高企远大怒,臂上玉环长大,被他握在手中,他瞪了金玠说:“你若不服气,让我教训你一番。”金玠冷笑道:“你们真是亲兄弟,都只敢挑战比自己境界差的。”
这时两只金元气组成的飞燕划着灵动的痕迹一左一右飞舞,如同一把剪刀两刃向孙则绞杀而来。高企豪见自己一招“翩然落花人独立”没有建功,又听到金玠的冷嘲热讽,心中烦躁,打出了一招“朦胧微雨燕双飞”。
高企远看到这招哈哈大笑,对了金玠说:“我哥这招就是筑基中期修士也要受伤,今天你得带一个身上有窟窿的孙则回去了。”金玠双手紧握,恨恨看了高企远一眼,赶紧又关注场上战局。
眼见那两只金燕子要撞到孙则身上,他身上闪起两道白光,身边突然多了两个丈许巨人。他们一个持了长枪,另一个手握长刀站在孙则两侧,击向两只飞燕,就听“叮、叮”两声,那两只燕子就被打碎了。
没等高企豪反过神儿来,孙则御使两只战偶一左一右攻向他的两肋。同时双手一扬,大把符篆飞出,无数冰锥冰刀,木刺竹枪中打向高企豪面门。仓促之间高企豪只得将观锦镜变大挡在身前,同时双手虚抱向前一推。
观锦镜上金光大作,一面金色墙壁立在前方,同时一股金色洪流涌出,吞向前方的冰锥冰刀,木刺竹枪——“金墙汤河守关疆”,这是高企豪修炼的“锦镜金元战法”中攻守兼备的招式,少见他使用。今日算是折了脸面,被孙则这个炼气小修逼得使了出来。
孙则符篆攻击全被金色洪流吞没。那道洪流势头不减,继续向孙则奔腾而来。但这时就听到“通、通”两声巨响,那面金墙被战偶一枪一刀破开两个口子。枪、刀继续向前,打到观锦镜上,发出“叮”的一声。观锦镜的颜色马上暗淡很多,高企豪嘴角也隐约有血丝出现。
高企远如同被握住了脖子的鸭,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金玠惊讶于两只战偶的出现,但更为孙则的反击高兴,不由哈哈大笑,指着高企远说:“你祈祷今日你哥哥身上不要多出一个窟窿吧。”
两只战偶在孙则御使一下迅速回撤,劈向金色洪流。孙则单足点地,向后飞起,光寒剑向下狠狠一斩,一道青白两色剑光和金色洪流正面对撞——正是“草色伴霜华”,寒霜知劲草剑诀中攻击威力最大的一招。
孙则和两只战偶联合出手,终于将金色洪流斩断,但孙则肺腑也受了回震之力,嘴角吣血。两只战偶一左一右护定孙则,和高企豪对峙。
这时高企豪再没有最初那种轻蔑表情,面带严肃的问:“你从何处得到上古傀儡御使方法的?”孙则反问道:“这和高公子有什么关系么?”高企豪冷哼一声说:“今日不让你吃些苦头,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说着他的眼睛变向了金黄色。
孙则注意到高企豪双目异变,知道他要使出那金眸杀刀,心中一紧,大把符篆不要钱地打出,在他身前布成密密麻麻的竹林,他自己则御使了两只战偶迅速后退。
高企远见自己哥哥连底牌之一的金眸杀刀都要御使出来,心中震撼,呆呆地看了场中不知想些什么。金玠没看过高企豪的比斗,不了解金眸杀刀的厉害,但见孙则如临大敌的势头,知道这招的威力应该不小。
两把金色小刀从高企豪眼中射出,打向了两只战偶——高企豪深知这金眸杀刀威力巨大,如果真打到孙则身上怕他会一命呜呼,到时候太昊宗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就打了将两只战偶击碎的心思。
金色小刀摧枯拉朽将一根根翠竹斩断,破开孙则设下的屏障,打向两只战偶。任凭两只战偶如何辗转腾挪却也摆不脱它们的如影随形。
金玠紧张得汗流满面,高企远望向自家哥哥,看到他眼角有血滴下,知道他这时已经看不到东西了——每次施展金眸杀刀,施术者都会失明数个时辰。
眼见两只金刀就要打到战偶身上,两件玉器从孙则储物袋飞出,和金刀撞在一起。让高企豪兄弟震惊的是那玉碗、玉瓶和金刀撞击数次,竟然毫发无伤,而金刀经过这一番碰撞,却被磨灭了威力,消散不见。
高企豪心下大惊,不知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