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可和大头这时站在了跑跑一边道:“这种地方鬼气森森的,没有鬼都让人觉得有鬼,我们还是回去吧。”
衡其也是外强中干,听见众人一说,正想顺水推舟,忽然听见“奚索”一声怪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窜了下来,接着架子鼓便自动敲了起来!
衡其的手电筒立刻照射了过去——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因为只有一盏手电筒,黄跑跑等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不由也慌了手脚——正慌里慌张时,大头忽然觉得一个东西爬到了他的背上,他用手一摸,竟摸到毛茸茸的一团,他大骇道:“狐狸精!”那东西“吱”地一声从他的背上跳了下去,衡其的手电筒也“刷”地照射了过来——原来是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大头的背上跳下去,逃入了黑暗中……
衡其哑然失笑道:“慌什么?是老鼠……”
惊魂未定的谢可道:“刚才是谁敲响了架子鼓?”
衡其四处照了一下,得出了结论:“肯定就是那只老鼠了——现在可以断定,所谓的‘闹鬼’就是老鼠在作祟,我老周这下又破除了一个迷信,哈哈……”
话刚说完,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嘤嘤嘤嘤的声音,极象是一个女人在哭泣,接着一阵旋风从外面旋了进来,刮过了整个厅堂,远远近近的门窗都是“啪嗒啪嗒”一阵响……
这下衡其也毛骨悚然起来,刚才还颇为自得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坨牛粪……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望着谢可等人道:“你们都听见了?”
谢可等人疑惑道:“听见了什么?”
“女人的哭声啊……”
“女人的哭声?老大,你开什么玩笑?”谢可的头发一下指了起来。
黄跑跑和大头则将信将疑道:“老大,我们没听到呀……”
“你们没听到?”衡其这下是真的毛骨悚然了。因为他听人说,鬼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看到的,只有那种很倒霉、很走背运的人才会这么“幸运”。难道自己是很倒霉的人?
一想到这里,刚才还牛气冲天的劲头一下子没了,结结巴巴道:“我想我们还是走、走吧……”
四个人簇拥着往大厅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瞥见门口的地面上竟有一个淡淡的影子!
不待他们回过神来,那东西已迎面撞了进来!
“鬼!”四个人的头发同时往上竖起,四个人的背脊也同时一凉,同时从喉咙里骇出了一声。
那东西却没理睬四人,径直从四人身边撞了过去。衡其麻着胆子用手电往那东西上一照,照见一副非常邋遢、肮脏的身体——正是白天见到的那个疯子段贵生!
四个人打了一个冷颤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来的毕竟是人不是鬼!
只见这疯子在大厅里瞎摸乱撞着(大厅里没有任何灯光),不时碰翻了一张椅子或者掀翻了一张桌子,还把架子鼓也推倒在地,发出巨大的铿响声……
衡其等人都惊异地看着这疯子,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疯子忽然停了下来,竖起了耳朵,似乎在倾听着什么。少顷,他突然大叫一声,冲楼上挥舞着双手,用一种非常古怪又嘶哑的声音骇叫道:“春玲,你回来了?春玲你不是回来看我了?春玲,啊哈哈哈……”
衡其等人终于崩溃了,拔腿便往大厅外冲去……
“春玲,你等等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要这么绝情呀……”没想到那疯子也追了出来,直追得衡其等人屁滚尿流,惶惶如丧家之犬,大头甚至将鞋子都跑掉了。
没有想到大厅外面又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衡其等人双腿一软,竟跪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们搞什么鬼?”那影影绰绰的人影却开口说话了——原来是杨浩。
这当儿,那疯子已经边追边喊地从众人身边跑了过去,消失在了大门外。
杨浩将衡其等人拉起来道:“臭小子,出什么事了,你们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杨浩的到来使衡其心下大安,然而他仍喘着粗气,往那大楼里一指道:“那楼里有鬼,我真的听见了……”将刚才听见有个女人哭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谢可等人却表示除了被疯子吓外,并没有听见有女人哭,一定是衡其疑神疑鬼。
衡其脸色惨白道:“看来我要倒霉了……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发誓,我确实听到了一个女人在楼上哭!”
杨浩笑道:“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于是众人又返回了大厅里,打算上楼去看个究竟。走上楼梯的时候,杨浩的目光也在那张巨幅照片上停了一下,当他乍一眼看到这个女人时竟猛然一颤,心里好象被电击了一下似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面熟?我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她是谁?”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向氏。”衡其猜测道。
杨浩点点头,率领众人走上了二楼。二楼也有很多房间,充满了霉味和老鼠屎的味道,地面上也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