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是你吗?”我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向秋玲没有回答我,继续向我发送意念波:“杨大哥,你们解救了唐姐她们后,再乘坐向上的帕卡到达建筑物顶端的云堡,尤古里哈斯正在以深度催眠的方式对安捷朵娃的大脑进行解密,以获得打开焚渊、释放出普斯皮特兰兽的钥匙,你们一定要阻止尤古里哈斯……”
我只能单向接收向秋玲发送的意念波,却没法向她发送意念波,因此我只能听、而不能和她交流。
所以对向秋玲的话我只能照做,而没法去问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当下我把向秋玲的话转达给了大头和黄跑跑,黄跑跑擤了一把鼻涕道:“这么说需要我们去拯救世界了?”
“嘟,你算什么东西?世界需要你去拯救?你有那能耐吗?”大头嗤道。
“然而可司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两个菜鸟跟班了,世界不靠我们去拯救,靠谁去拯救?”黄跑跑反问道。
“行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刚才把要求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我看着两个菜鸟道。
“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了。”两个菜鸟一齐回答道。
“那好。”我也以为这两个菜鸟确实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了,当下按照向秋玲所说的,观察着那些帕卡的运行轨迹。只见下行的帕卡有两列,上行的帕卡也有两列,都是左右各有一列。每一列帕卡都有无数个蚌壳似的乘坐装置,这东西称之为车厢的话就太小了一点,只能和缆车的轿厢有点类似,而且还要小得多,比一个成年人大不了多少,就是由两个外壳合拢而成(所以我把它称为蚌壳)。
每一个乘坐装置的间距都是三米,每一列帕卡都会在平台外缘停靠一下,停靠的时间也就是一两秒,停靠的时候它的蚌壳就会张开一下,而它张开的这一瞬间也就是我们挤上乘坐装置的最佳时机!
我数着左侧下行的帕卡乘坐装置,数了二三十个后,终于看准了一个时机、趁蚌壳张开的一刹那挤了上去——只听见“喀喀嚓嚓”一阵金属的铿响,我被那“蚌壳”牢牢地包裹在了里面,然后随着帕卡往地底行去……
“大头、黄跑跑,你们也都上车了没有?”过了片刻,我通过对讲机询问两个菜鸟道。
“都上来了!”两个菜鸟兴高采烈地答道。看来能搭上这帕卡,对他们来说也是颇有成就感的!
“可司,黄跑跑好像上错车了……”没过一会儿,大头忽然提醒我道。
“黄跑跑怎么上错车了?是上错了上行的了吗?”我诧异道。
“不是,他上的是下行的,但好像是上的右边的那一列!”大头道。
“什么?这个怂包怎么上了右边的一列了?”我的头一蒙,连头发都指了起来!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向秋玲说过,右边的那一列是去熔炉炼化的!黄跑跑怎么憨得上了右边的那一列呢?一旦被送入熔炉,估计就只能为他默哀了!
这时,我们的下方已经明亮了起来,我伸出头往下方一看,果见在下方几十米深处有一个类似炼钢炉的地方,通红灼热的炉水沸腾翻滚,骇人无比!
“可司,救我啊!”黄跑跑在耳机里起着哭腔道。
我也想救这个二货,但我现在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叹息道:“黄跑跑,我救不了你……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上右边的帕卡?这大概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们会为你默哀三分钟的……”
“不要啊!我不要什么默哀,我要活着……”黄跑跑如牛一般地嚎了起来。
“跑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的死也许比鸿毛还轻,这就是你的命,你认命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衰人,目前来看,他是死定了!
“黄跑跑,死得有尊严一点,别像个娘们一样地嚎丧了!目前我和可司都救不了你,你就做个孤魂野鬼吧!”大头也插话道。
“不!我不想死!我要活着!”黄跑跑在耳机里歇斯底里地大叫道。随后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捶击金属的铿锵声,估计是黄跑跑正在绝望地踢打那乘坐装置的外壳,到后来更是传来了一声巨响,再接着便是黄跑跑如牛一样的喘气声。
“黄跑跑,怎么样了?不要自暴自弃!”我忙询问黄跑跑道。
“我有点自暴,但我没自弃!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我也不会放弃自己!”黄跑跑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被这个二货感动了,还是想要帮他一把。我发现帕卡传送的速度并不快,黄跑跑所在的乘坐装置最少还要五分钟才能到达熔炉的位置。由于乘坐装置的上部有一圈小窗户,我从小窗户里往外观察了一下,发现黄跑跑的乘坐装置还在我的上方十多米的地方,我也许可以把他截住!但我要怎么做呢?
“每个乘坐舱的左下方都有一个按钮,点一下,舱门就会打开……”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悠远晦暗的声音,我起先以为是向秋玲发送的意念波,但仔细一听又不像,我不禁脱口而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