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利用那攀援器慢慢往峭壁上面爬去——我现在的感觉就是我成了一只“壁虎”,当然是特大号的那种。我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着,爬几步又喘一口气,那感觉不是在爬这二、三十米高的峭壁,而是在攀登珠穆朗玛峰!
这真的是相当的艰难,但却是逃命的唯一途径,因此我只能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登着……
爬了近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接近了那个出水口(也即我被冲下来的那个位置)。就在我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我身后的水潭里突然传来了怪异的咆哮声。我回头一看,不禁骇得肝胆欲裂!
原来数十只水猴子争相从水里跃了出来,一边发出骇人的啸叫、一边向我追了过来,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眨眼间就追到了我的身后,比我在这里做蜗牛爬可要快得多!
我慌忙腾出一只手,用螺纹钢管朝那些水猴子用力抽打——因为事关身家性命,所以我也是豁出去了,打得是格外的狠辣,基本上是每挥出一棒便要打碎一个家伙的脑袋,然后那家伙的尸身如同一块石头直坠落到了水里,再溅起一股冲天的水花!
然而这些水猴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哪里打得过来?最烦的是它们成撂地趴在我的背上,使得我身上的负荷陡然增加了十数倍,我原本抓得很牢的手脚已经无法再抓住峭壁,一下就滑落去了近一半的距离,并且还在继续往下滑,眼看又要跌落到深潭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从那个出水口里忽然飞出来了一个投影机大小的铁疙瘩,我一见这玩意顿时便愣住了:这不是傅莹的那架无人探测器——小飞吗?小飞只有拍照和摄像的功能,它到这里来干嘛呢?是要纪录下我见马克思的那一悲壮的时刻吗?
我正在发楞的当儿,那小飞突然密集旋转起来,并朝着那些水猴子撞了过去——小飞仿佛有“神力”一般,凡是被它撞到的水猴子无一不是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到了水里,水潭溅起的冲天水柱是一个接着一个,简直壮观极了!
“嗖嗖嗖!”小飞的身体里还射出一道道能量光束,凡是被能量光束射中的水猴子同样被打碎了脑袋甚至从中间腰斩!
眨眼间,所有的水猴子便都被小飞给收割干净了。当小飞再次从我的眼前飞过时,我才发现它的周身竟装着一圈寒光铮亮的刀片!这刀片被电力驱动时,简直如同电锯,怪不得收割水猴子如同割草!
“杨大哥,你快点爬上来吧,小飞给你‘护驾’,不会再有麻烦了。”我的耳机里传来了傅莹的声音。
“谢谢你,莹莹!”我一面应答,一面向上攀爬。
“你应该谢秋玲姐,是秋玲姐将小飞改进了的。”傅莹答道。
“杨大哥,待会儿你进入排水渠道时还会遇到麻烦的,你一定要打起百倍的精神,千万不能松懈呀!”向秋玲也说话道。
我此刻当然不敢松懈,毕竟这是在龙潭虎穴里呀,不过有小飞“护驾”,我还是心安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受到水猴子之类的东西的骚扰了。
我以为麻烦只是水猴子,没想到当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出水口以后才知道向秋玲是另有所指。
原来,我必须要逆水而上,从出水口一直爬回到我掉下来的位置,我所要面对的麻烦便是那冲刷而下的激流,在激流的冲击下,我几乎寸步难行。还算老鼠衣有强大的吸附功能,能让我紧紧地抓住排水渠道而不被冲回到水潭里去。但要想前进那就有点难上加难。我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前进上十米。
就在我有点泄气的时候,从前方又滑下来了一个身影,我借着头灯的光照一看,原来是冬香。只听冬香急切道:“可司,把手给我,我拉着你走!”
我忙把手伸给了冬香——我只觉得冬香的手竟然是格外的有力,被她一拽,我被湍急的水流冲刷着不断往后退的身体竟然稳如磐石。
“走!”冬香喝了一声,拽着我迎着激流而上……
有了冬香这个女大力士的帮助,排水渠道的这段路程虽不说是轻而易举,但也不再象刚才那样艰难了。又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搏斗,我们终于回到了我掉下来的那个位置,然后在上面的人的帮助下爬了上去,结束了这段惊心动魄的历程。
此时,第二座疑塚的水已经完全排干了,我们也得以继续前进。又费了一番周折,总算又走完了这段路程。此时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当然墓里是一片漆黑,也分不清白天和晚上,不过地面上此刻应该已经完全天黑了。我们也都饥肠辘辘,便决定宿营了,等休息好了后再继续前进。
按照我们的指令,地面上派了几个人给我们送了一些饮食和给养进来,来的自然是衡其、谢可、刘勇、农民和色农,其他人仍然留在地面上为我们提供后勤保障。
听说了我的际遇后,衡其等人都瞠目结舌道:“可司你是被一双眼睛给推了下去的?天哪,那究竟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不用说,肯定是鬼!”黄跑跑这个衰人又来了劲。
向秋玲道:“看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