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张良向着项声紧走两步,赵不利、中行智两人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双双拦在项声身前,深怕张良当真动手,他两人身上功夫虽也厉害,可要拦住张良,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要张良想杀了项声,凭他两人如何戒备,也是一场徒劳,可如今在人门下,又只得硬着头皮挺身而出!
“哎,你们不用如此!”项声分开赵不利、中行智两人,站在张良面前道:“张公子若是想杀我,那也是我此命该绝,何必这样遮遮拦拦?”
“项公子好胆量!”张良看着项声冷笑道:“你既然料定我不想杀你,还留在此处作甚?难道要等张某改主意么?”
“那倒不是!”项声拱手一笑道:“我也是有件事情,十分棘手,又难以启齿,想请张公子帮忙一二,不知张公子肯施援手么?”
“笑话!”张良看着项声道:“楚国遗族麾下,高手何其之多?就不说你身边这太行三杰之中的两位,那荆山三鬼更是个中高手,除了这几位,当年楚地只怕还有许多高手并未露面,又甚么事情要找我出手相助?”
“此地不是说话处!”项声打量一番张良道:“城外有处酒家不错,地方也颇为僻静,张公子若是肯赏光,在下愿意请张公子小酌一杯,将这其中原委,细细道来,张公子若是不肯么,你我只管各自走路,就当相互不识罢了!”
张良见项声迈步就走,心里略一踟躇,此人今日寻上自己,说不定跟赵高有些干系,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始终在琢磨如何进了咸阳宫去,总是现下无事,跟着此人走一趟也无妨,见他带着赵不利,中行智两人往城外走,便跟了上来。项声虽是在前面看似毫不在意,可心中着实有些忐忑,微微回头,见张良跟在身后,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快哉楼!”张良跟着项声出了城门,走的却是一条旧路,到了地方,正是当年韩人聚集的那个镇子韩村,项声到了一家酒家门前,昂然直入,张良看那门匾,上书快哉二字,心里却是微微一动,这地方乃是当年自己跟公子扶苏还有赵青会饮之地,自那次之后,许久已然没有来过,想不到今日故地重游,可惜当年三人之中,扶苏已逝,赵青不知踪迹,心里不免有些伤怀!
“张公子请坐,上酒来!”项声等着张良进门,立时高喝一声,几个小二哥不迭的送上酒菜,张良这才环视楼中,竟然是一个客人也无,冷冷一笑道:“楚国遗族好大的气派,项公子在此喝酒,竟然连一个闲杂人等都无!”
项声也不让座,自顾自坐下道:“张公子这可有些猜错了!你应当也知道,这快哉楼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王孙公子,如今放眼这咸阳城中,王孙公子都成了冢中枯骨,这快哉楼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我不过是看着此地清静,这才请公子前来罢了!难道公子就这般站着,不肯赏脸吃一杯么?”
“说罢,你寻我到底是甚么事情!”张良慨然落座,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项声看着张良笑道:“咱们且吃三杯,一则是我向公子赔罪,二则是恭贺公子新婚之喜,三么,也是为了今日之事,若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张良见项声一连干了三杯,心里不禁有些诧异,这楚国遗族,果然消息灵通,连自己在匈奴跟赵青成婚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位项声在楚人里,也算是颇有本事,只是这心术么,未免跟韩令一样,有些不择手段!便也端起三杯酒吃了,这才放下酒杯道:“三杯已过,你若在不说是何事,张某就要告辞了!”
“张公子不要急……”项声这一下却是露出几分为难之意来,看着张良半晌,唉了一声道:“不瞒张公子,我此次来咸阳,乃是为了一个女子!只因此事太过棘手,我也费了不少心思,仍是不成,这才出此下策!”
“女子?!”张良心里顿时有些警惕起来,难不成项声仍是不肯放过赵青,想从自己身上打主意?瞧了瞧侍立在项声身边的赵不利,中行智两人,眼神一冷道:“不知这位女子是谁,能叫项公子如此挂怀?”
“张公子可曾见过我家羽公子?”项声斟了一杯酒,似乎有些黯然,张良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道:“见过,这位羽公子看上去也是个颇有本事的汉子,只可惜有些虑事不周,太过刚愎自用!”
“嗯,范先生也常常如此说羽公子!”项声点了点头道:“此次也正是因为羽公子这一点脾气,才惹出这一场祸事来,羽公子有一位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虞姑娘,羽公子爱若珍宝,可范先生跟项将军知道羽公子脾性,因此从不让羽公子带虞姑娘远游,可奈何如今范先生自虎林山一战,武功尽失之后,实难管教羽公子,项将军又事务繁多,顾不过来,羽公子竟然带着虞姑娘私自来了咸阳!”
“哦?”张良眼眉一挑,有些若无其事道:“这有何妨?想必羽公子行动之际,身边自有楚地高手相随,不说别人,便是项庄,项伯,季布等人,难道还保不住羽公子跟那位虞姑娘的周全么?”
“张公子见笑了……”项声又斟了一杯酒,皱着眉头喝了下去道:“这别处倒还罢了,可这咸阳是何等地方?张公子岂能不知,秦宫之中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