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见靡双、靡休联手而上,猛挥手中弯刀,他在月氏王庭见过这兄弟两人的本事,出掌断木裂石,因此极为月氏王所器重,统领的这二三十人,也都是草原上不多见的武学高手,今日来对付自己,自然是绰绰有余,可心里虽知不敌,也要与这兄弟二人死拼到底!再看后面那些骑兵,纷纷下马,缓缓围拢,但觉一股无尽绝望从心底泛了起来!
“还不肯弃刀投降么?”靡双、靡休兄弟看着冒顿,就像是两只猫盯着一只无路可逃的鼠子一般,冒顿弯刀一掠,横在胸前冷冷道:“笑话,让我弃刀随你两个回去受死么?我贵为匈奴太子,岂能受人侮辱?想带我回去也成,待我死了再说!”
靡双、靡休兄弟眼神一对,两人左右分开,看这样子是要让冒顿难以顾此及彼,他二人倒不是畏惧冒顿手中弯刀,可要是不能生擒此人,回去再月氏王面前多少失了面子,毕竟两人号称月氏两大顶尖高手,因此都是盯着冒顿弯刀,生怕他自寻短见!
越霓见自己哥哥已然成了被左右夹攻之势头,心里当真有些按捺不住,借着一抹余光看张良时,却发觉他眼光已然不看在靡双、靡休兄弟身上,而是看着不断围拢过来的那些月氏军兵,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位良哥到底心中作何打算,可隐约觉察到张良内息运转愈来愈快,阵阵动荡之感从他手上传了过来,就像大海在狂风中不住激荡一样,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直至一个腾天巨浪排山倒海而至!
“三位大哥,你们快走!”冒顿手持弯刀,跟靡双、靡休对峙良久,自知今日难以幸免,这兄弟二人只要出手,自己绝无抵抗之力,见田自慎三兄弟犹自跟那些月氏高手苦斗不休,放声大喊道:“要是侥幸能回去秦国,记得告诉我妹子,让她将来为我报仇,杀光这些月氏猪狗!”
田自慎三人斗的气喘吁吁,还未应声,冒顿忽的转头向东,遥对秦国方向,纵声长呼道:“妹子,哥哥不能带你回来匈奴,你自己此生保重!!”
越霓听冒顿最后这一句,眼中泪水登时涌出,就连赵青也是两眼朦胧,想必自己哥哥扶苏临死之前,也是如此,唯一在这世上记挂之人,就是自己这个妹子!靡双、靡休两人见冒顿弯刀挥起,分明是要自尽模样,顿时左右分袭而至,两人分取冒顿左右两肩,也是要一掌将他肩膀震断,打成废人,这才捉回月氏王庭去!
“不要!”越霓见冒顿势危,当下内息急转,想要抵开张良内劲,哪知赵青早已惊呼一声!这边正在激斗众人,都未察觉这边缓坡之后还藏着别人,一怔之下,就见一个身影如同一只大鹫一般,衣衫猎猎作响,一跃三四丈高,人还在半空,突然一声啸鸣,声音清越激昂,隐然龙吟虎啸,连远处的那些战马,都被惊的奋蹄长嘶,顿时奔突起来,月氏军兵那里拦挡的住,数千军兵登时大乱!
“你是何人?”
“张兄弟!”
正在激斗的两拨人,被这一声一惊,异口同声喊了出来,只不过田自慎几人只凭着长啸,已是辨认出来人是谁,心中都是大喜,靡双、靡休兄弟,却是心里大为震惊,他两人眼见欺近冒顿身前,内力正在将吐未吐之间,被这啸鸣一阵,正待疾涌而出的内息忽的翻腾起来,靡休修为尚可,还能支撑的住,靡双稍有不及,被自己内力激荡,一时收力不及,嘴角已然渗出一缕血迹来!
越霓看着靡双、靡休两人神色,这才明白张良刚才何以凝神不发,为的就是趁他兄弟发力之际,突施啸鸣,这一下奇兵突出,非但让他兄弟两人大为惊愕,还伤了一人,若论张良本事,原本不用使这等手段,可若不给这些月氏武士一些震动,只怕他们围拥上来,一时半刻之间,自己这些人也难脱身,而今张良长啸现身,就连那些军兵都一团大乱,自顾不暇,只剩下这些一脸愕然的月氏高手,又岂是张良对手!
“哈哈哈,俺们张兄弟来啦!”田自慎此刻见了张良,气势大振,手中铜棍挥舞的风车一样,几个月氏高手被张良这一声一惊,早已手足无措,接连被铜棍扫中,古冶谨也是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人,仗着人多,就追着俺们不放,今日才叫你们知道真正的中原武功!”
“尊驾通个姓名罢!”靡双、靡休兄弟见张良落地,两人四目会意,口中喝问,手上却是一点也不慢,想趁着张良立足不稳,先下手为强,话音出口,两人早已闪到张良身侧,都是双掌齐出,也是知道此人必然厉害,所以掌上不留余力,都是尽个人平生最大本事,要在一招之间,拿下张良,稳住自己这边一片散乱势头!
“还有人想在良哥手下寻死!”赵青此刻也已露出身形来,看着靡双、靡休兄弟冷笑一声,只是她气虚力弱,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草地之上,越霓有心上前助阵,可又担忧一旦有人突袭赵青,自己救援不及,因此虽是担心张良,也知道他尽自接的下,只管护住赵青。
“在下张良!”靡双、靡休兄弟刚到张良身前,就见他脸上淡然一笑,口中应声,双掌向外一探一绞,靡双、靡休顿时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席卷而至,两人拼尽全力抵挡,想要站稳身形,谁知这劲力笼住自身,好似被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