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寨主,这般关门闭户的,似乎不是待客之道罢?”越霓见这厅中大门紧闭,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同赵青二人,极难从这厅中杀了出去,再看赵青,眼中都有几分惊慌之意,可事已至此,两人也是无奈,只得落座!原本坐在门前的黥布,却是浑然不顾这厅中形势,见酒肉上来,只是放开一顿猛吃!
“两位姑娘,不知你们今日造访奉跖寨,所为何来?”彭越回到主座,也不落座,看了看自己座后那几个亲信,似乎才有几分放心道:“总不该是在朱庄主那里呆的发闷,来我奉跖寨散心的罢?”
“我们是来寻良哥的,既然良哥不在你这里,我们也就算白来一趟!”赵青极为不屑看了一眼项声等人,面带厌恶道:“只不过你这里有几条野狗,非要攀咬咱们,我们姐妹二人也只得上来拜会彭寨主一番,却是不知道这奉跖寨,如今是何人做主?怎么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指手画脚之的货色?”
“丫头嘴里给我放干净些!”项声见这两个姑娘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语出不逊,腾的站起身来道:“你们到了这里,还想牙尖嘴利,我也不瞒你们说,今日你们既然来了,就不用想着回去!我给彭寨主一分薄面,才容你两人安坐于此,若是再如此言语无礼,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且翻脸无情一个我看看!”赵青此刻心里突然定了下来,总是自己同越霓已然被困在这里,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偏生她又性子倔强,眼神冷冷一看项声道:“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这也得亏是在奉跖寨,若是在外面,就凭你今日这几句话,本姑娘就有本事让你人头落地!”
“哈哈哈哈哈!”项声忽的一阵大笑,这议事厅本就不甚大,彭越又改建的极为封闭,笑声在这厅中一激荡,显得极为刺耳,指着赵青道:“我知道,你的确有这份本事,你乃是当今皇帝亲女,堂堂公主殿下,休说要我人头落地,就是想诛灭我九族,也不是甚么难事!”
“你既然知道!还敢如此放肆?”赵青同越霓此刻心中都是一寒,项声此刻竟然连赵青这个身份都不顾忌,可见其中必有异样之处!彭越却是同黥布对视一眼,连忙道:“两位不用如此斗气,你们所为何来,我也都明白,不过是我后山拘禁的那几位公子罢了,今日你们既然都来了,我也不怕将话说的明白,这几位公子生死,你们两边商量,只要商量定了,我即刻交与你们带走,说起来这几位公子也吃了我寨众不少粮食,还是早些送走,多少替我省些东西的好!”
“不错,我们就是为这几位公子而来!”越霓此刻也镇定下来,与其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板着脸道:“其余公子,我们不管,韩成公子同那些熊心公子,还有项伯大哥,须得交给我们带走,其余的,任由你们山寨处置!”
“此事只怕由不得奉跖寨……”原本一脸怒气的项声,脸上忽然冷冷一笑,坐了下来,斟了一杯酒道:“这些人,乃是我寄放在这里的,是留是放,须得我说了才成!彭寨主只怕也做不得主罢!”
“哼,看来良哥猜的不错!”赵青眉眼含怒,看着项声道:“果然是你想除了熊心公子,只怕韩令跟你,也是一丘之貉罢?”
“他如今不叫韩令了!”项声呵呵一笑道:“你们往后再见着他,该叫一声桐圭公子才成,熊心还有韩成这些人,的确是我借着他的手拿下的!可我也知道他的心思,乃是想借着这人,将来号令六国遗族,如今江湖上都知道是他掳掠诸位公子,今日我将这几位公子一概杀却,等他从东胡回来,想来也难有作为了!”
项声这几句话说的极为阴森,彭越黥布两人都是闷头不语,赵青越霓却是听的心惊胆战,项声同韩令果然是勾连在一起,可这两人暗中也是互相算计,只是不知韩令此去东胡,却是有甚么要紧事,越霓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你们只怕还不知道罢?”项声笑吟吟看了两个姑娘一眼,脸上极为得意道:“始皇帝此次东巡,已然重病不起,派遣蒙毅返程会稽祭祷延寿!可见命不久矣,此乃天下即将大乱之象,也是六国遗族复国之时,更是我楚国重霸天下之良机!韩令已然去了东胡,只等中原消息,只要中原乱起,即刻便与东胡诸王发兵十万,长驱南下,那时节我楚国之兵扬旗江南,函谷以东,非复秦国之土!”
“项声,你这是要造反了!”赵青愈听愈惊,手指项声怒喝一声道:“就凭这几句话,本公主就能让你楚国遗族死无噍类!”
“你还是顾着你今日能不能出这奉跖寨罢!”项声神色冷冷看了看上下彭越黥布二人道:“如今奉跖寨同九江刑徒,都愿归附我楚国麾下,只等江南兵起,便立时兴兵呼应,彭越黥布,你二人可是如此答应我的?将来事成,少不了你二人封王之时!”
“项声,你是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越霓见赵青已是有些脸色苍白,再看彭越黥布二人默然不语,看来项声所言不差,咬着嘴唇道:“莫非你在秦国宫内,有人与你通风报讯不成?”
“不错!的确是有人与我通风报讯!”项声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