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随你!”朱家也是呵呵一笑道:“朱某从不强求于人,更何况是侠义之辈!”他话虽如此说,可神色中多少流露出一抹惋惜之意,墨龙客既然不肯违誓,自然是要在这庄上老此一生,一代豪侠落得如此下场,未免让人有些叹息不已!
两个姑娘也都心里有些不甘,论起来墨龙客一身本事,足以在江湖上自成一家,如今却甘愿就此终老,让人如何不有抱璞而哭之心,不禁都朝着张良看了过去,也是盼着他劝上两句,哪知张良早已背过身去,看样子对此事也是不发一言!
“今日事情已过!朱庄主请自便!”墨龙客却是甚为感激看了张良一眼,知道他心中虽也同众人一般,可也不愿强人所难,况且这等事情,世间又有何人能轻易释怀,便向着朱家一拱手道:“若无他事,在下便不相陪了!”说话间将那牌位小心翼翼摆在桌案之上,依前盘膝坐倒,瞑目不语,朱家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摇了摇头,向着众人一拱手,便要出门而去,倒是张良出声道:“朱大哥,近几日多多留心奉跖寨!”
“这个张兄弟放心!”朱家仍是有些不甘回望了一眼墨龙客,向着张良一拱手道:“此事我早已交予田宗主,他决然不会误事,兄弟只管放心就是!”赵青却是在后接了一句道:“田宗主定然不会误事,只怕他性子太急,没事也要寻出事情来!”这一句说的众人都是呵呵一笑,天下墨家四门之中,以田解性子最急,赵青这一说,众人自然不免想起田解素日里那等急吼吼样子!
自吕明庶在张良手下落败而去,约莫过了一月功夫,这一日朱家却是急吼吼的赶了过来,进门便见张良也是同墨龙客一般,盘膝坐在那大厅之中,两个姑娘却是不知去了何处,叫过人来询问,才知两个姑娘在庄上着实有些发闷,趁着春日已至,联袂出去游玩去了。
张良听着朱家脚步急促,早已转过头来道:“朱大哥,莫非是田宗主有甚么消息了么?”朱家摇了摇头道:“田宗主哪里报来消息,奉跖寨一切如常,不过倒是田横哪里传来口讯,说是发现项声踪迹,似乎是往奉跖寨去了!”
“项声去了奉跖寨?”张良眼光突的一闪,冷笑一声道:“看来这位项声跟大风府果然有些不明不白,那日吕明庶临行之时,我故意说了一句,就是要将这风声传到大风府去,想不到项声当真得了消息,现如今也不用去寻韩令,只要拿住项声,想必许多不明之处,也自然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这就传讯田宗主,让他加派好手,就此在奉跖寨将项声拿下!”朱家这才明白张良那日故意吩咐自己的意思,赶忙道:“若是叫他再走了,咱们只怕不好寻他!”
“恩,此事还得我亲自去一趟!”张良沉吟片刻道:“项声此去奉跖寨,决然不是心血来潮,只怕是要杀人灭口,他身边定有高手相随,我这就准备动身,我再修书一封,麻烦朱大哥令人快马送去姑苏,必要亲手交到范先生手中!”
“范增?他只怕跟项声是同路之人,你找他作甚?”朱家不免有些不解,项声说起来,也是范增教导出来的,此事若是让范增知道,岂不是等同于告诉项声么?张良却是缓缓摇头道:“范先生同项声,只怕不是同路之人,我看范先生和哪位项将军,着实都是想恢复楚国之人,可项声跟哪位羽公子,恐怕跟这两人并不一条心!你只管送信去,我自有主意!”
朱家也是极为雷厉风行之人,既然张良心中已有定数,他也不来在寻根究底,立时叫过几个庄仆来,命即刻去寻赵青越霓两人,又等张良书信写成,马不停蹄回去无难庄,等带了一应马匹赶了回来,天色已然微微有些黑了下来,两个姑娘却都已然回来,可张良已是踪影全无!
“朱大哥,良哥那里去了?”赵青越霓见了朱家,都是一脸焦急之意,问的朱家也是一头雾水道:“我回去准备你们行路马匹盘缠,张兄弟说是要等你们两人回来,岂能不见?”
“庄前庄后我们都寻遍了,哪有良哥影子!”赵青素来跟张良未曾远离,此刻张良突然不见,岂能不急?说话时都带出哭腔来,倒是越霓还镇定的住,心中想了想道:“或许是良哥一人等不及,已然先行而去,既然现下有了马匹盘缠,咱们早早赶去,想来也不会落下太远!”
“我只说这位公子心思缜密,想不到这位姑娘也有几分定力!”墨龙客忽的转过身来,看着越霓道:“不过此一行,张公子另有心思,你们只管去,到了奉跖寨,自然一切明白!”
“看来越霓妹子说的是,张兄弟有些等不及,早已一人前去了!”朱家心里忖度片刻,看着两个姑娘道:“不过奉跖寨到底不是甚么善地,我看我还是陪着你两人走一趟的好,不然万一有些差错,我如何跟张兄弟交代?”
“朱庄主就不用费心了!”墨龙客嘴角一笑道:“凭着这两位姑娘本事,奉跖寨只怕还奈何不得她们,再说你要去了,奉跖寨必然严加戒备,反倒不好,你只管让两个姑娘去,管保无碍!”
“张兄弟该当不是临行之际,跟你说了甚么罢?”朱家突地心中疑云大起,看着墨龙客道:“若是如此,你还是告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