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此事须得禀告我父皇才成!”赵青多少有些焦急之意道:“如今这韩令联络东西,志在不测,咱们还是要早早寻见他才是!以我看,良哥你就不该将盖聂放走!”张良看了看赵青缓缓道:“不错,韩令的确志在不测,不过志在不测的,只怕不是他一人,寻自然是要寻见他的,我答应过燕不惊,要救出那位熊心公子,岂能食言?至于盖聂,他乃是血性汉子,留下也是无用,以我看,就让刑前辈送着小妹子回去,咱们去见见朱大哥,看看他那里有无消息!”
刑猛见张良将许负父女二人托给自己,自然也是不想自己在此事中牵连太深,也有几分意思,乃是让自己不用再去寻兵主宗宗主所在,就此回去雪域,暗中想了想,也是一拱手道:“此事容易,总是护着他们西去罢了,我只怕还在咸阳要留些日子,张公子若是得闲,咱们还有相见之时!”
“慢着!”刑猛转身刚要带着许负父女离开,就听身后有人阴沉沉断喝一声,不用回头,也知这一声乃是何人所发,冷笑一声道:“矮子,你有甚话说?”
“矮子平生不与人为难!”优旃眼中透出一股恨意,向前站出一步,十分透着一股愤恨道:“可矮子也有一样,但凡是兵主宗门下,休想从矮子眼前活着离去!”张良这一下猛的想起优旃跟兵主宗恩怨来,心中大呼不好,优旃平常虽有些戏谑,可偏生对兵主宗恨之入骨,刑猛又是四凶五恶之一,他岂能就此放过?
“优旃先生……”越霓见张良神色虽变,可一时无言,也知道这一下变出突兀,情急之间不知如何劝解,连忙上前盈盈作礼道:“你看刑前辈今日已然有伤在身,再来动手,只怕有失先生君子之风,总是刑前辈要在咸阳耽搁些日子,等他身上伤势好了,你再来跟刑前辈领教也不迟,又何必要急在今日?”
“越霓妹子说的是!”张良连忙接口道:“况且刑前辈虽是身在兵主宗,却并非险恶奸诈之辈,先生你不如……”
“他既然受伤,身上本事打了折扣,矮子也不占这个便宜!”优旃一挥手便打断张良之话,死死盯住刑猛道:“矮子今日便单掌与他相斗,必要分个生死!”
“哈哈哈哈哈!”刑猛忽的放声大笑,猛地转过神来,身上劲力一动,原本裹扎伤口的布条,嗤的应声而列,双臂一振道:“老夫不用你容让,这点伤势,老夫还不看在眼里,矮子,你想见个生死,尽管动手便是!”
“说的好!矮子也不想占你们兵主宗这些畜生便宜!省的多脏了一只手!”优旃牙齿咯吱一声,身形腾起,竟然真的只是一掌当先,另一掌紧紧贴在身侧,这一下也是全力而出,刑猛一声暴喝,对着优旃掌势也是一掌迎了过来,看这两人来势,已然是以死相拼的架势,赵青越霓都有些不知所措,就是想上前拦阻,可那里又有这份本事!
“两位前辈,何必如此!”蓦然间一道人影一晃,正插在优旃刑猛当中,两人原本都是全力施为,手中都是不留余力,猛然觉察对手已变,再要收势已然不及,只听轰轰两声,两人都是跟来人一掌相对,内力一震,地上尘土大起,顷刻间将三人身影裹在其中,等到尘埃稍散,两个姑娘这才瞧见张良一掌抵住优旃,一掌抵住刑猛,心里不免都是大惊,只怕张良这一下硬接两人掌力,就此受了内伤!
“良哥!”赵青先是一声惊呼,不顾漫天灰土未散,一头扑了进去,却见张良双臂一挺,优旃刑猛都是连连后退,这才发觉张良脸上一股红光一闪即散,连忙在他身上四处查看道:“你怎敢接两位前辈掌力?可曾受伤么?快坐下试试内息还平稳么?”
优旃刑猛两人此刻也是颇为惊讶,张良内力之深,两人也都知晓,若是凭着掌力将两人震开,那自然不是难事,可张良这一下分明是硬将两人掌力接了下来,方才掌势相对之际,两人也察觉出来,内力一出,便遇着一股极强内息,隐约带着山海之势,让两人掌力就此消于无形,实则两人也甚怕这一番掌力过猛,伤了张良,可他挺臂将两人震开,似乎内息丝毫未损,不免也是惊疑不定!
“我无碍的!”张良眼光颇为温柔看了赵青一眼,缓缓收势,等到尘埃落下,这才看了看优旃刑猛两人道:“二位前辈,我自知有些事情,只怕跟你两人难以说的明白,可你两人今日若是要战,只怕先要问问我才成,若是肯今日放过手,将来你们独自遇上了,那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今日想要一战,断断不能!”
优旃刑猛听他说话之际,已是有些发愣,就连越霓都瞪大眼睛看着张良,赵青也是这一下才发觉有些异样,方才情急之下没来及细看,此刻才觉察出张良似乎凭空矮了一节,仔细端详,连自己都吓的一跳,张良双脚入土,已到脚踝!张良此时才轻轻一动,离了原本所站之处,赵青忍不住蹲下身去,对着那两个深深的脚印瞧了半晌,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若说这两个深至踝骨,刀刻斧凿一般的脚印,是有人两脚踩出来的,自己决然不信!
“张公子,你……你当真无事么?”优旃到底有些担忧,毕竟张良于他而言,相识甚久,更算的上是道常宗同宗之人,又跟赵青有些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