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越霓一脸茫然道:“我们当日明明见他是中毒的样子,良哥虽是与他交手,可也未曾将他打伤呐?”
“这么说,倒是剧锋将自己哥哥打伤了?”乌顿脸上冷冷一笑,已是有些鄙夷道:“我同慕容部主,虽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蛮夷之辈,可也懂些武学要理,知道江湖武人敢作敢当的脾性,只说今日来,同这位中原高手切磋切磋,想不到你们连此事认都不敢认?剧锋虽然是我门下不肖弟子,可他难道要以自己哥哥性命跟我胡说八道么?”
“这不是我们认不认!”越霓不由有几分怒意道:“若是我们做下的,我们自然敢认,不是我们做下的,我们为何要认?聂大哥当日在此也看的明白,他须能做个见证!”
“哦?你就是聂武?”乌顿眼光一跳,看着聂武道:“听说你当年剑法不错,剧刃脸上那一道伤疤,便是拜你所赐罢?”聂武也是有些惊心道:“不错,是被我所伤,那又如何?这是我与他两人的旧仇宿怨,可剧家两兄弟,的确不是被张兄弟所伤,你们不要妄听人言才好!”
“剧刃虽是不成器,可也是慕容部主亲传的弟子!”乌顿丝毫不理聂武分辨之言,倒是有些慨叹道:“他临死之际,让剧锋替他传话给慕容部主,让他落到如此下场的,便是你聂武,你知道今日难以胜他,便从中原邀了好手来!从此除了这心腹大患,慕容部主对这个弟子虽然并不十分爱惜,可也立誓要替自己门下了结这一份心愿,我今日不与你为难,只等慕容部主亲自来取你性命便成!”
“良哥,这还有甚么说的?”赵青简直已然有些听不下去,看来这剧锋恶人先告状,竟然将一切过错都推在自己这边,甚或连聂武都一并算了进去!越霓也是有些忿忿然,可也知道此时无论说甚么,这乌顿都未必相信,原本指望聂武做个见证,现下聂武被剧锋说成始作俑者,连自己都难逃干系,如何还能替他人分辨?
“那尊驾今日所来为何?”张良只是笑着一摇头,伸手向着赵青挥了挥手,示意稍安勿躁,却是给乌顿又斟了一杯酒道:“若是想给剧锋讨个公道,我倒有一言,不如你等剧锋伤势好了,一并来此,咱们当面对质此事,只要是我们所为,任凭你们处置如何?”
“那倒不用!”乌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剧锋说你曾将他手中长刀以内力震断成数截,我今日便是想来试试,看尊驾能不能将我长刀照样震断,若是你能如此,你我之事咱们一笔勾销,若是不能……”
“不能又怎样?”赵青不等乌顿说话,早是没好气反问一句,乌顿脸上笑了一笑道:“若是不能么,劳烦两位姑娘跟我回去东胡,照料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只要他伤势痊愈,便放你两人回来!”
“呸,你徒儿想的倒好!”越霓这一下都没忍住,乌顿登时神色一变,刚要发作,就见张良长身而起,脸色冰冷道:“此事该当不是尊驾所想,是你那徒儿所想罢?说起来其实也算不得甚么,不过我这两个妹子,从来不会做服侍人这等事情,你只管回去告诉你那徒儿,让他不用痴心妄想!”乌顿见他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哪知张良突地脸色一变,一抹杀机稍瞬即逝道:“若是他再有这般胡思乱想,不知高低,下回便不是折了他的刀这么容易了!”
“嗯!是了……是了……”乌顿脸色也是一变,露出几分怒意来道:“看来的确是我这徒儿不成器,想必是得罪了两个姑娘,剧刃又极为护着他这位兄弟,就此跟你们起了争执,动手之际,你们将他兄弟二人打的一死一伤,难怪那些军士都是有些支吾,说不清的所以然来,都是碍着此事!他兄弟二人看来也是罪该万死,我在此先给两位姑娘赔罪了!”
乌顿口中说着赔罪,手上却是将插在地上的长刀刀柄一挑,铮的一声,只剩一个刀鞘留在地上,身影轻轻一跃,一把湛若秋水的长刀抄在手中,几乎跟始皇帝那柄宇宙锋一般长短,刀身颇窄,月光下竟是显出几分寒意来,也不知是甚么打造而成,看出是一柄罕见的利器,人影还未落地,刀锋一挥,竟是奔着两个姑娘而来,张良也是冷哼一声,身影一闪,正拦在刀锋之前,不必不让,一指向着刀身疾戳而至!
“本事不小么!”乌顿只看张良身影,便知他身手不弱,长刀一转,竟是以刀锋对着张良指尖,若是张良再不撤招,这一刀下去,张良这一根指头必然被他这长刀削断!
“雕虫小技!”张良早已看出乌顿这一刀劈向两个姑娘是虚,激的自己出招是实,手指将及刀锋之际,轻轻向回一侧,整个手背贴着刀锋滑过,乌顿见是良机,猛的手上发力,要再度侧转刀锋,就此将张良这一只手斩落,哪知使力之际才发觉刀刃似乎贴在张良手背上一般,竟然纹丝不动,大惊之下双手紧握刀柄,用尽十足气力一转,整个刀身竟然发出一阵激颤之声,好似金铁相刮一样,极为刺耳,可刀身仍是紧紧贴在张良手背上,哪里翻转的过来!
“好一柄神兵利器!”
“好厉害的内劲!”
两人口中都是惊叹一声,身形各自一分,退后两丈,只不过张良这一下原本乃是要借着乌顿之力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