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还不知谁死呢!”越霓同赵青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讥讽道:“方才姑娘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两人今日要是技不如人,是不是也自认一身本事是欺世盗名,猪狗不如?”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赵青听着倒是有些别扭,偏着头想了想,连忙扯了扯越霓衣服道:“妹子,欺世盗名就可以了,猪狗……不如……就算了罢……”
越霓脸上一怔,还没觉察出自己这一句话有甚么不妥,见赵青眼光向着满脸尴尬的张良一撇,连忙捂嘴,险些笑出声来,幸亏这赵不利、中行智两人没应承自己这一句话,不然他两人不如张良,那张良岂不是便被自己说成猪狗了?
“怎么,难道今日这里还有人能胜得过我们二人么?”赵不利两人见这两个姑娘到了此时还敢戏弄自己,若不是她两个不知死活,便是今日场中还有高手!中行智目光在屋中一扫,已是落在张良身上,脸上笑意一闪,原本几处没擦干净的水粉簌簌而落,向着张良一拱手道:“这位公子方才说话,看的出有些见识,倒不知尊姓大名,好让咱们兄弟下手之时,也知道杀的是谁?”
“在下张良!”张良一抬头,面色冷冷道:“祖上乃是韩国丞相,在你们晋祠后人眼中看来,想必也是该死之辈罢?”
“你就是张良?”赵不利两人这一下却是有些吃惊,中行智端详片刻道:“那你的确是该死,不过韩令说你本事不错,韩众也说被你暗算,倒是让老夫有些好奇,不如就此领教几招,也好让咱们知道这十五年来勤修苦练没白费了功夫!”
“白费的只怕不是十五年!”赵青幽幽接了一句道:“凭你们两个跟良哥动手,恐怕连你们这平生本事,都是白费!”
“我先除了这个妮子再说!”赵不利脸上杀气一现,掌势一提就要动手,张良却是长身而起道:“两位前辈且慢,你们说要跟我领教领教,那就须得先过我这一关才成!这么办罢!”他说话之时伸出右手食指,凝视片刻,向着赵不利两人道:“但要你们两人胜了,莫说是杀了青妹,就连田横公子,都任由你们随意处置如何?”
“你这是要跟咱们一对一么?”赵不利同中行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张良伸出这一个指头是甚么意思,可就算单打独斗,两人心中也觉得胜算在握。赵不利十五年前便被成为燕赵掌力第一,十五年来更是精进不少,只不过太行三杰其实私下里并不互相服气,中行智倒是觉得他比赵不利内力还要精纯不少,只不过输在掌法不如别人罢了!
“我是说,我只凭这一根手指!”张良笑着晃了晃手指,口中轻轻吐出一句,方才这两人同田乘风动手虽然不过十招,可张良已然看出这两人本事,比起当日朱无忌、范增、盖聂三人联手,相差甚远,就是比韩众也远远不及,只是觉得他二人今夜未免有些太过目中无人,要杀一杀他两人心中傲气!
“你不嫌有些狂妄么了?”赵不利两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眼前此人竟然要凭着一根手指便跟自己两人对敌!自太行三杰出道以来,江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想不到自己不过隐姓埋名十余年,江湖上便出现如此狂傲的后辈!
“你们错了,良哥这不是狂妄!”越霓斜着眼睛道:“这是不愿跟欺世盗名的人多费气力!”
“受死!”赵不利被越霓这一句话一激,脸上神色大变,掌风朝着张良轰然而至,他掌号止风,说的便是他这掌法内力雄浑,号称一掌拍出,连风势都能为之一止,现下这一掌拍出,且不说能不能止住风势,就这掌势之威,便让田乘风脸色一凛,深知方才此人这一掌若是拍向自己,只怕未必能抵挡得住,中行智却是眼光微微一动,向着侧边悄无声色退了一步,并不一同上前。
“恩,有些力道!”张良站在哪里一动不动,赵不利这一掌威势赫赫,扫的盘盏一阵乱飞,偏生张良连衣袂都未曾飘动一下,口中轻轻似赞似不赞吐了一句,食指向前迎着赵不利掌势轻轻一戳,竟是轻轻松松从那掌风中破势而过,赵不利脸色一变,撤步一退,双掌回环旋动,隐约可见一股劲力想着张良臂膀上绞了上来,看样子是要凭着这一绞之力,废去张良这一只胳膊!
“好厉害的内劲!”田乘风护住田横,将两人招式看的一清二楚,见张良半步不退,胳膊前指,丝毫不理会赵不利双掌上这一股绞劲,可衣袖却是灌了风一般鼓起,竟是将赵不利双掌之力化于无形!这份本事他自习武以来,可是从来都不曾见过,禁不住喃喃自语!
“这是甚么邪门武功!”赵不利双掌徒劳无功,还待变招,陡觉自己胸前一凉,再看张良手指离着自己三尺,一阵疾颤,胸前衣衫好似朽烂一般,被他指力划出四五个裂口来,心中也是大惊,情急之下连忙侧身,一脚飞起直奔张良小腹,这一下也是逼不得已,想要现将张良逼退再说!
“腿不要了么?”张良冷哼一声,指尖一弯,凌空向下一点,赵不利眼见这一指正对自己膝盖,这要是被点中了,就凭张良指上劲力,这一条腿就算废了,哪里还顾得上逼退别人,腰身猛的一挺,竟是凭空身形一转,避开张良这一指,可他哪里明白张良现如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