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寨主,兄弟们找见那些巴蜀来人了……”张良同两个姑娘在彭越这山谷营地中将就歇宿一夜,等到第二日中午,便有两个出去哨探的喽啰匆匆而回,彭越听的脸上一喜,张良却是发觉那两个喽啰脸色煞白,似乎有些甚么异样!
“你们在何处找见的?”彭越也发觉这两个喽啰有些惊慌之意,脸色微微一沉道:“你们与他们动过手来?”
“小的们不敢!”两个喽啰都是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神色惊慌看着张良几人,颇有些欲言又止样子,彭越心里不禁一沉道:“你们遇上甚么事情了,张公子不是外人,你们尽管说便是!”
“兄弟们今日一早便照着寨主吩咐,出去寻找那些巴蜀之人……”两个喽啰见彭越如此说,这才对视了一眼,有些惊魂未定道:“那些人离咱们所在也不甚太远,就在此山往西二十里地方一处山谷内,只是……只是……”
“只是甚么!”彭越已然觉察出事情有异,见张良同两个姑娘也都面色一变,向着那喽啰道:“你们究竟遇上何事,赶紧说!”
“寨……寨主……那些巴蜀来人,约莫有十五六人……都被人……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
彭越乍闻之下还不敢置信,要知道此次赴会之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没有几分本事,也接不到那份请帖,就自己所知,那些关东六国遗族,也大都有各地江湖高手随行,虽不如自己这般带了近百人,想来也是不少,这青衣宗十五六人前来,已算不多,可即便如此,想必来的也都是宗中高手,岂能如此轻易被人就给杀了而不为旁人所知?
“那地方在哪里?这就带我们去!”张良早已长身而起,两个姑娘也都心中疑惑不定,彭越略一思量,便知此事非同小可,青衣宗这一番可说是全军覆没,也不知是何人所为,眼光却是不由自主向着赵青瞟了过去,大风府三字已在嘴边,只是未曾说了出来!
“这些人死了已非一日!”几人让那两个喽啰带路,又带了十余个亲信,不过半个时辰,便快马赶到所在,也是一处不大的山谷,几顶用来宿营的帐篷还支撑在原地,中间一堆篝火已成灰烬,十余个尸首横七竖八躺在周围地上,都是巴蜀一带装束,张良绕着那营地走了一圈,四下瞭望,两个姑娘却是站的远远的,只彭越心存戒备,双戈在手,将一具尸首用戈尖稍微划了一下,看着赵青面色峻冷,说话之时,已然掩盖不住自己心中激动惊慌之意!
“彭寨主,你不用乱想!”张良四下看了一圈,脸上尽是不忍之色,径直走到一具尸首跟前,喃喃自语道:“看来青衣宗此番所来之人,无一人逃脱……”
“张公子!你让我不要乱想甚么?”彭越向着自己带来的亲信使个眼色,意思也是让他们预备厮杀,自己却是向着张良道:“此事我看张公子须得说的明白才成!”
“这些人不是大风府杀的!”张良看着自己脚下那具尸首,良久这才抬头望天,看也不看彭越回了一声,脸上已然显出几分悲愤之情来。
“不是大风府还有何人?”彭越见自己那些亲信慢慢靠了过来,也缓缓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张良道:“青衣宗同中原江湖,似乎并无甚么仇怨,敢问是何人要置他们与死地?我倒是听说,青衣宗曾得罪过朝廷,现下这十余位好手一个不留,尽数被杀,若不是大风府那些高手一同动手,江湖中还有甚么宗派有如此厉害手段?能将一个江湖宗派一个不留尽数杀死?”
“放屁,大风府杀人,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么?”赵青见彭越一口咬定此事是大风府所为,多少有些恼怒道:“青衣宗岂止是得罪朝廷,实在是罪在不赦,大风府要是诛灭他们,定然要将罪魁祸首拿下,送去咸阳明正典刑……”
“所以此次拿人家不下,便索性将他们尽数杀了!”彭越不等赵青一句话说完,早已是顶了回去,赵青这一下怒气更甚,越霓却是拦住赵青道:“彭寨主,你我都未曾看见那动手之人,你如此咬定是大风府动手,未免有些武断了罢?”
“武断?!”彭越冷笑一声道:“不是大风府,难道是我奉跖寨杀的?还是天下墨家高手齐出?张公子自己都说,这些人无一逃走,试问天下宗派,有哪一门哪一宗,能将这些江湖高手一鼓而歼?依我看,大风府此次就算不是尽数出动,少说也有四五人在场!”
“这些人是被一个人所杀!”张良见两个姑娘还要同彭越争辩,伸手拦住道:“非但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熟人!”
“张公子,我一直钦佩你是个汉子!敢作敢当,有勇有谋!”彭越向着张良,有些瞧不起道:“不想你今日还要在彭某面前掉这个花枪?这些人尽都死了,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死于一人之手,又怎地知道他们是被熟人所杀?难道你还会甚么鬼神之术不成?”
“这位是青衣宗宗主杨青衣!”张良却不理会彭越这番挖苦,指着脚下一具尸首道:“我也不瞒彭寨主,此人武功本事,远在你彭寨主之上,掌力尤为了得,张良也曾与他动过手来,可看他临死之际,双掌并未有运劲之形,也无挣扎之相,乃是胸前被人